白婉儿听了我的话后,脸色不禁凝重了起来,却没有说什么。
我想了想,接着说道:
“如果这次行动,我们的徐冲是假冒的。有可能,他从沙漠里带回去的那个传说,也是假的?”
如果沙漠冰山传说是假的,那么我们这一趟就没有意义了!
相反,我们这些人,怕是都没办法活着回去了吧?
先是雷子一去不复返,接着又是我和白婉儿困在这幽灵鬼船里,那么其他人又会有怎样的遭遇?
“不一定是假的。”白婉儿摇头说。
“为什么!”我不解的问,不是假的,那怎么解释徐冲的尸体。
“如果传说是假的,那么那个假徐冲为什么不直接杀掉我们呢?还有,你的冒牌师傅杨老板为什么半年前要来沙漠呢?”
“单凭这两个原因,可以断定沙漠里面一定有什么东西。至于那个假徐冲的消失,和我们遇上的这些怪事,未必会联系到一起。”
白婉儿说着,慢慢爬了起来,从衣服里抽出一柄短刀:
“先不管他假不假,现在重要的,是怎么样从这里出去。”
她打着手电慢慢走到门口,稍稍探出头去,扭过头来说:
“那家伙估计已经熟睡了,我们这就出去吧。”
我点点头,从地上站起来,一手拿着手电,另一手搭在剑柄上,随时做好拔剑的准备。
如今知道这船上还有一个不知道是人还是鬼的东西存在后,我和白婉儿都谨慎起来了,脚步声都不敢发出太大。
此时船舱里安静无比,也不知道那家伙在哪里睡觉。现在突然一个动静,没准都能把我们给下个半死。
又黑又长的走道上,两道手电筒孤单的照在地上,就连看着地上的影子,都觉得有些瘆得慌。
这是阳间下,有一个不为人知的黑暗。
死在了这里,就像是徐冲一样。运气好,会被下一个死的人发现,运气不好,永远都不会有人知道。
我们挨个挨个房间的探查,手电也不敢直射进去。就怕突然照到什么诡异的东西……
大约往回走了一半的路程,我们始终没有发现看起来向出口的地方存在。
就在我们刚刚经过一个房间门口是,白婉儿突然拉住了我的手,这可让我吓了一跳。
“你干嘛?”
我扭过头,还以为是里头正住着那鬼东西,赶忙压低着声音问。
“你看这个门。”
她指着房间关紧的门板说:
“我们一路过来,房门都是打开的,就连厨房也不例外,而这里却是关上的。”
“如果那个东西有关门的习惯,那么厨房门不可能会开着。所以我怀疑,这个门是故意被关上的。”
“没准是那东西在里头睡觉,所以习惯性的关门呢?”我疑惑的问。
毕竟这么多房间,就这个是关着的,难免会有问题。
“你刚刚不是说,我们之前在的那个房间,应该是徐冲撬开了锁,所以才能逃出去的?”白婉儿低声问。
“是的,不然没法解释为什么徐冲要在那里写遗言。”我点头说。
“那你说,那个门,会不会是被陷害他的人给锁上的?”白婉儿低声说:“我一直在想,我们是怎么来这里的?”
“现在既然这只鬼在睡觉,那么我们必然不是被船上的鬼抓过来的。而是被人带上来的,所以这扇门,之所以关着,有可能是他们给自己留下的记号,免得自己忘记怎么回去。”
“我敢肯定,这扇门里面的房间,肯定有问题。”白婉儿咬牙说:“我进去看看。”
白婉儿手刚刚碰上门把手,我赶紧拦住她:“万一里面睡着那家伙呢?你开门不把他吵醒?”
“再说。”白婉儿很平淡的说着,一咬牙就把门推开了。
没想到,这扇门居然没有上锁。
随着白婉儿走进去,我也只敢硬着头皮跟上去。
我们两道手电小心翼翼的在里头照射,最显眼的,便是地面上的脚印!
这房间的地面上,竟然有几道脚印在上面。
我和白婉儿见到脚印,她立马回头,看着我白了一眼,像是在炫耀一样。
我有些无语,这样子都能被她装撞上了。
不过看到脚印,我心头也就乐了,赶紧沿着脚印的方向打电筒照射。
脚印的间隔很短,好像是在小碎步前进一样。而且,这个脚印的脚后跟,却比较浅显。
我正疑惑怎么回事,突然我顺着电筒光,看到了一样东西。
“妈耶!”
我差点叫了出来。
白婉儿被我这低声一叫,或许以为我找到了出口,连忙将电筒打过去。
只见在脚印的尽头,摆着一口棺材……
那口棺材静静的躺在那里,尽管棺材盖子合上了,但是封棺钉没有盖上,而且,在铺满了沙尘的棺材的盖子上,留下了两道清晰的手印……
我和白婉儿看到棺材的那一霎,纷纷脸色吓得煞白,她扭过头来,与我对视了一眼,我几乎用唇语说:
“这就是你所说的出口……”
这分明是那家伙的睡觉的老巢好不好!
我去!
还真是想什么来什么。
刚刚还推测这家伙是不是有睡觉关门的习惯,没想到还真被我说中了。
至于脚印的脚后跟为什么比较浅显,就是因为那家伙是垫着脚走路的,所以脚后跟不怎么着地啊!
我们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看着棺材并没有丝毫动静,这才安心了许多。
“赶紧,悄悄的退出去!”
我看着白婉儿说。
我和白婉儿刚刚转身,正要往前迈开步子。
“轰!”
不知怎么的,地面突然晃动了一下,好像是地震了一样,发出剧烈的响声。
与此同时,整个房间里的哗哗的洒落沙子,就像是房屋漏水一样,整个房间里到处是沙尘飞扬。
我们还在纳闷怎么回事,晃动又一次开始了。
紧接着,有更多的沙子往漏。没一会,房间的地面上都已经铺上了一层薄薄的沙。但是晃动依旧继续,隐隐有一种坐电梯降落的感觉。
“糟糕!这艘船该不会是要下沉吧?”
我想了想,急忙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