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白浩晨面对他们的质问,并没有说谎推卸责任。
“啪”的一声,厉羽彤重重的拍了桌子!
“你简直反了你!你眼里还有没有校纪校规了?”
旁边,教务处主任一听这训斥忍不住连连的点头,他早就看这小子不顺眼了,总是仗着自己是校董之一的身份,在学校里为所欲为。别的老师不制止,但他可不怕!现在,又终于拉来一个人来和他一个鼻孔出气,越想就越是觉得倍儿爽!
但白浩晨却还无所畏惧的站着,他双手闲适的兜着口袋,身子歪歪斜斜的也没有站直,可眼睛却一直盯在教导主任那一张好像整容失败的人的脸上。
“白浩晨,我问你话呢!你倒是给我回答啊!”
厉羽彤见他没有反应,不耐烦的又训斥了一声。
嚣张的少年终于将目光转了过去,然后淡淡的回应了一句:“那位同学是真的有事才请假的,我看到她交了假条给老师,可老师问也不问就撕毁了假条。”
厉羽彤听后又将脸转向了教导处主任那,“真有这事?”
“这个……是这样的。那同学已经有好久没去参加专业课的练习了,连比赛都不报名,学习态度十分的消极,而且……”
没等那主任说完,白浩晨便在中途插上了嘴:“小姨,我也要请假。”
“什么?”
“啊?”
在场的另外两个人一听他这不合时宜的一句,完全状况外的愣在那里。
“我先请两天,从明天开始。回去我会填OA的,麻烦小姨您批准一下。”
说完,他也懒得继续在这呆了,他还有要事要做。
“等等,你为什么请假?”
厉羽彤伸长脖子将他吼住。
“去看病!”
“你生病了?”
一听这理由,厉羽彤被吓着了。
“嗯,可能还是个不治之症。所以得去一趟B市,找个神医瞧瞧我还能活几年。”
白浩晨说得极为平静,随后头也不回的开门往外面走,留下一脸震惊的厉羽彤和教导主任大眼瞪小眼。
“他他他他……他说什么?生病了?不、不治之症?”
厉羽彤的脸色已经发白,伸手朝着白浩晨离开的方向指。
教导主任沉重的回想了一下他最近的状况,好像并没有出现过什么身体不适的状况啊!
就在教导主任还一脸懵逼的时候,厉羽彤校长已经忍不住拿起手机准备往白浩晨的家里拨了。
可想想,万一那孩子说的是真的,可以他的脾气,又不敢告诉父母怎么办?那如果是假的呢?
不行,这件事回头她要再问清楚那臭小子再说……
夏乐柒陪家人吃一顿饭吃了好久,结账时,夏妈妈才朝她问了声:“柒柒,你住哪里?”
“我就住在附近的酒店。”
“附近?这地方一旦有比赛酒店都很贵啊!多少钱一晚啊?要不你退了,过来和我们住。你姐姐她还能住学校,我和你爸在学校附近的一个居民宅里租了个单间配套,让你爸今晚睡地板,我们在床上睡就可以。”
夏妈妈自打一来到B市,就被B市超高的房价给吓住了。
她那单间配套,也就45平米的大小,厨房和卫生间都还是公用的,可单一个月就要花2500块钱!这肉疼的她……
但夏乐柒还是摇头拒绝了,“妈,钱都付了,退也退不回来的。反正我就住三天,也没花多少钱,放心吧!”
说罢,她挥挥手,临走前还不忘和姐姐说了加油。
夏乐依这晚在饭桌上还一直给北司哲发去短信,并且确定一定肯定的告诉他,她明天会在赛场上等他的,就连位置都给他留好了。
终于,在她和父母进入地铁的时候,北司哲的信息回了过来。
[男猿北哲:明天见。]
简短的三个字,总算让夏乐依喜上眉梢。
夏妈妈看到大女儿终于笑了,忍不住探过去一个头,问:“什么事那么开心?”
夏乐依将手机收了起来,答:“阿哲明天来。”
夏妈妈听后也露出了一副较为满意的表情:“他还知道来啊!”
“妈!以后他考了军校的研究生,我们就在一个地方上学了。到时候,我们见面的次数也会多的。”
“嗯,那还差不多。”夏妈妈想了想,又忽然担忧的说了一句,“不过啊依依,如果阿哲真进了军校,我劝你还是要悠着一点。”
“为什么?军校不好吗?”
“不是不好,而是……危险啊!”
夏妈妈的担忧也并不道理,之前和他们住一栋楼的某个邻居,那家的男主人就是军校出来的。当时前景很好,毕业后还被分配到航空部门。但后来在一次军事演练中,因为某些原因他驾驶的战斗机失控坠地,炸毁了,人也就跟着牺牲了。那时候那家的女主人可是天天来找她哭诉啊,虽然获得了什么优秀军官的称号,可再光荣也换不回来一个大活人,那心里的苦也只有自己家人才知道。更何况,他们的孩子才刚出生呢!
夏妈妈把这件事又和夏乐依说了一遍,但夏乐依却不以为然。
“妈,你瞎操什么心!哲他念的又不是飞行学,他是搞信息工程的,将来可是高科技型的人才。安啦安啦!”
夏妈妈眉头稍稍的松了些,“但愿如此吧!如果他表现优秀,说不定还能当个司令什么的呢?”
夏爸爸在旁边听后不禁摇头,觉得她们母女俩虽然很有远见,但也实在是太异想天开了,不过他也不说话,就这么一路听着她们的高谈阔论,沉默着。
夏乐柒回到酒店的时候,发现北司哲似乎在浴室里洗澡。
浓浓的香味从里面飘了出来,她透过浴室的毛玻璃朝里面看去,若影若现的,看到了一高高瘦瘦的肉色身影。
忽然间她鼻头一热,赶紧就将视线转向了别处。
怎么办?这酒店的设计也太特么的有情调了吧?为什么浴室要搞个全透明玻璃的啊!
好在浴室的另外一半靠着墙,加上水气一多,玻璃全被蒙上了雾,除非他往玻璃这边多靠近一些,要不然也不会看清楚什么。
可是,单闻着这样的香气,她就觉得内心有一只小兽在作怪。
她只好用被子捂着头,禁止自己继续在那胡思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