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科长喝了一杯茶,继续说道:“不过有你廖哥在,你们也不用担心,说快的话会很快的,只看这事咱们咋办了!”
说完,廖科长二郎腿一翘,靠在了沙发上,淡淡一笑,寓意深长的看着石心怡。
石心怡何等的聪明,马上就知道这家伙想放什么屁,淡淡一笑,说道:“廖哥,这个好办!”
说着她坐下开了一张支票,然后徐徐起身将支票递给廖科长。
“廖哥,这你先拿着,可能有点少,但这是妹子的一番心意,还请你笑纳!”
廖科长瞅了一眼支票上的数字,眼中闪过一丝贪婪,装起了弧糊涂。
“妹子,你这是干啥?”
“廖哥,这是妹子的一点心意,就当是酒水钱了!”
廖科长开玩笑的说:“妹子啊,就这点钱你让哥喝什么酒呢,吃一顿饭都不够,哥给你开玩笑的,你别介意,哥哥我不缺这点!”
虽然廖科长的话听起来像是在开玩笑亲近,但摆明了就是嫌钱少。
对于这种贪婪的人石心怡是非常痛恨的,只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毕竟以后还要经常打交道,阎王好请,小鬼难缠,这种人也不能得罪。其实现在国家的政策非常好,只要资料齐全,国家的有关部门很快就会审批一切手续,顶多手续下来后,到地方的医保部门交一些押金而已,根本不用任何打点,可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往往上面的政
策是好的,到了下边就完全变了味,这都是像廖科长一样的这些人在作怪。
“廖哥,妹妹我刚刚步入医疗行业,什么也不懂,廖哥你多多担待!”石心怡又从抽屉拿出了沓子现金,放在了廖科长的面前。廖科长撇了一眼,似乎还嫌少,脸色一沉将脸转向了一侧,不悦的说:“石院长你们这么大的医院,每年农合和医保报销的金额最低也有千八百万,这么庞大的工作都是我们二科的,我们为你们日夜操劳也
是很辛苦的……”
廖科长没有把话说完,石心怡有点生气了,没有想到一个小小的科长胃口竟然这么大,这货真是贪得无厌,既然给脸不要脸,自己也没有必要在他面前阳奉阴违的客气。
石心怡二话没说,将刚才的那张支票当面撕的粉碎,脸色一变。
“廖科长,你们医保办吃的是国家的俸禄,老百姓的血汗钱,难道国家是白养你们的……”
石心怡终于忍不住了和廖科长撕破了脸,廖科长的脸瞬间阴沉如墨,难看到了极点,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石心怡胆子竟然这么大,敢跟自己翻脸。
他蹭的从沙发上坐了起来,目光凌厉的看着石心怡。
“石院长你知道你说这话的后果有多严重吗?”
“呵呵!有多严重!”
石心怡冷笑一声,鄙夷的看着廖科长。“我们的医保农合手续二十个工作日省卫生厅就会审批下来,也就是到时候,到县医保办交一些基药配送押金以及走一个简单程序,报销款项是从国家社会保障部门划拨下来的专款,你们县医保敢不给我们
报销吗?”“不错,心怡妹子说得一点都不假,我们不敢不给你们报,医保农合是专款专用,这个钱谁也你不敢克扣,只是县官不如现管,你们医院的报销核算属于我们二科的工作,你说我们吃不饱穿不暖我们怎样工
作……”廖科长阴阴一笑,白了石心怡一眼,峰回路转的又说:“不过我们吃着公粮,虽然吃不饱,但着工作还得干,你们医院的事我们自然也会管,只不过效率会慢些,心爱医院我看也不小,这核算一次工作量非常大,整理资料、核算,初审、复审、上报、财务拨款这各个环节都需要时间,我估计不得半年也要三个月,现在农合医保报销比例几乎都达到了百分之九十,不知道这样一来会不会影响你们医院的正常
运行?”
“正常情况下一个月结一次账,你这样徇私枉法,你要敢这么做我一定到纪检委去告你,你一个小小的科长胆子也太大了吧!”
石心怡气的直跺脚,这也太欺负人了。
“告我随便,你看我敢不敢,你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敢在我面前这么嚣张,不信你试试!”廖科长彻底生气了,厉声喝道:“告诉你今天得罪了我,我让你们医院拿到医保农合定点单位的资质当摆设,让你们医院一毛钱也拿不到,半年不给你们一分,我看你们医院怎么过,到时候,有你们求我的
时候!”
办公室里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两人僵持了起来,这时,一道清朗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廖科长周末也不在家好好休息休息真敬业啊!”
刘黎明走了进来,看到办公室两人难看的脸色,和茶几上放着的现金,刘黎明微微一愣,马上明白是怎么回事。
看到刘黎明走进来,廖科长并没有吧他看在眼里,也没有回他话,而是直径走到他身后的男子面前喜笑颜开的问候了起来。
“陈少你怎么来了!”
刘黎明早上刚一出门就接到陈国栋的电话,说医院开业的时候没有来参加开业典礼,今天是周末刚好是没事,过来看看,顺便中午请刘黎明和石心怡吃个饭,庆祝两个有情人终成眷属,就一块过来了。
陈国栋微微一愣,陈少是在叫自己吗,他有点迷茫,这才仔细打量起了廖科长。
看陈国栋不认识自己廖科长慌忙说明自己的身份。
“陈少真是贵人多忘事,怎么这么快就忘记了!我是你高中同学廖小雨的父亲,你不记得了?小雨过生日你还去我们家做过客呢!”
廖科长知道陈国栋是陈市长家的公子,便拉起了关系。
廖科长这样一说,陈国栋仔细想了一下,似乎想起来了,这才发现眼前之人看起来有点眼熟,他确实是自己的朋友,廖小雨的父亲。他和廖小雨关系很好,但是只去过他家一次,不过,那都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他早已经忘记廖小雨父亲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