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永坤听到胡少峰的话,他抬起头,用很奇怪的眼神看着胡少峰说道:
“你说的是真的吗?”
胡少峰很是肯定的点点头,对着对方说:“当然,我什么时候对别人撒过谎,带我去看看吧!”
在李永坤的心中,自己的母亲得的是尿毒症,这样的病基本上是不可能治疗得好的,医生也和自己曾经沟通过,要提前准备后事,李永坤的心态基本上都已经调整好了,只是现在胡少峰突然说自己是医生,自己可以帮忙医治自己母亲的病,这换做是谁,也可能不相信。
但是胡少峰开口说出的话,他得去执行,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况且这对于胡少峰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顺便可以展示一下自己的医术,也是一件很不错的事情。
跟着对方在回到李永坤居住的居住的地方,已经是凌晨一点多钟了,整个城市似乎都沉睡了,走在回家的路上,很是安静。
两人在穿过昏暗灯光的街头,终于来到了一栋老校区面前,李永坤手指着眼前的这一栋大楼,说道:‘咱们还得上七层楼,没有电梯。’
这是老小区,周围的环境也不是多好,地处老城区,整个楼道都是漆黑的,没有灯光。
“这里的物管现在也不管这些了,整个楼道上楼都只有摸黑,简直让人觉得很生气。”李永坤一边在前面带路一边口中不断的抱怨着。
胡少峰打量整个楼道,墙体上面贴满了各样的小广告,什么麻醉枪支迷药,催情药,小妹上门等等各样的都有,看得让人觉得眼花缭乱。
走了七层楼梯之后,终于抵达家门口,李永坤掏出钥匙,开门进去,打开灯光。
房间里面的摆设,你就属于那种比较古老的陈设,这些家具都是以前不用遗留下来的,看上去倒显得有几分破旧,客厅不大,大概只有十几个平方,在客厅的正中央,摆着一个21英寸的彩电,还是属于那种一大坨的,这是一间3室1厅的小居室,总共面积不大,差不多也就六七十个平米,除了主卧稍微大一点以外,其他两个次卧都仅仅只能放下一张床铺,其余的空间所剩无几,就连过道也显得十分的拥挤。
“家里面就我和我母亲两个人住,老婆和孩子都不在这边,孩子要上学,老婆在学区房那边供孩子读书,方便照看,我在这边照顾我的母亲。”
随后胡少峰跟随李永坤进入卧室,现在已经是凌晨一点多钟,老人家早就已经熟睡了,但胡少峰进入卧室还是可以初步的观察患者的情况,中医的望闻问切,第一步就是观察。
“你母亲今年多大岁数了?”胡少峰问道。
“我母亲今年差不多有75岁,但是之前他没有发病的时候,身体还是很硬朗的,70岁的老人依然可以搬东西,上6楼一口气都不喘。就是这一年疾病折磨了她,让她变成了一个瘦弱的老人,看着还是怪可怜的,但是现在也没有办法,只能这样了。”李永坤唉声叹气,似乎言语之中对这生活充满了失望和无奈。
胡少峰对于对方的这种孝顺的行为还是很感动的,在他的印象之中,自己的老母亲要是患了重病,一般情况下都不会选择治疗,毕竟人的年龄已经到达了那个阶段了,就算得了病,那也是命数,再加上家庭情况也不是很好,搞不好,治疗不好,浪费了钱人也没了。
穷人没有钱看病,更是生不起病的,得了绝症就得乖乖等死!
胡少峰走进老人家的床边,他轻手轻脚的掀开了被子,为了不打扰老人家的休息,还用自己的手轻轻的靠在了老人家的手腕上脉搏处,他能够清晰的感受到老人家的脉搏在很有节奏的跳跃着,这种感觉和正常人是没有区别的。
但胡少峰他很快的就察觉到了在脉搏之中的差异,脉象很微弱,有的时候却又跳得很厉害,并不平稳。
然后又看了一下老人家的脸色,尿毒症的人,脸色不好,看上去呈青黑色,身体里面的毒素无法在短时间之内排出去,所以体现在人的脸上。
“可以采取针灸的方法,或许可以让你母亲体内的毒素排出来。”
“你说的是中医吗?之前我也去找过中医,那医生就是按照你说的采取针灸的方法,结果屁用没有,没有一点的效果,回来还有副作用。”
“没事,我说我可以的,我会针灸,明天我把我的针拿过来,你什么时候有空?”
李永坤听到这句话有些不可置信,他看着胡少峰眼神里面说不清多了什么,仿佛眼前的胡少峰身上有一种迷,让他越来越看不透,猜不明白了。
从这刚刚开始的年纪轻轻,就开始创业打拼到现在,居然对方还是一个中医,这样的人生简直太完美了,年轻有为,还懂中医,太难得了。
“我明天随时都有空,你随时可以过来找我,先谢谢你了。”
胡少峰告别了李永坤,独自一个人走回家,凌晨一点钟的街头除了昏暗的灯光再也没有什么其他的人和事,晚风吹得路旁的树叶哗哗直响,把胡少峰的身影拉得修长。
胡少峰很久没有走过这样的夜路了,此时此刻走在这样的街头倒还有几分感觉,他看着自己修长的背影,幻想着自己成为超级巨人,当这个世界发生了灾难,自己挺身而出,成为人类的救世主。
当然幻想归幻想,他对生活还是充满了兴趣和向往,李永坤母亲的病情在他的脑海之中已经找到了应对的措施,他知道像这样的老人家身体硬朗,身体健康的话还可以多活十几二十年的,毕竟老人家的身体本不应该出现什么问题的。
但胡少峰心中也有一个比较担忧的事情,他怕的就是,对方的病情已经病入膏肓,如果尿毒症病入骨髓那就更麻烦了,到时候治疗起来一来有风险,不然自己还没有做过那样的事,到目前为止,自己做过最惊险的手术无非就是上一次聂英达的开颅手术,上一次的手术,那仿佛是老天爷的眷顾,否则一般情况之下很难有几率成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