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历史军事 盛宠毒后:鬼王,来硬的!

第九百五十六章 虎毒尚不食子

  晓光指着自己的脖子。

   哪有跌伤脖子的,那脖子上有两枚指头印,分明是被什么给捏的,“谁干的?”

   晓琴道:“舅母,真是晓光摔伤的,真的是。”

   潘夫人想着潘如刚去,就有人欺负晓光,这还了得,怒道:“明明是被人掐的,怎会是摔的,是不是朝阳?是不是她干的?”

   晓琴面露讶色,她明明什么都没有说,舅母就猜到了。

   晓光见被潘夫人说中,“哇——”的一声哭出来,哭得肝肠寸断,很是伤心。

   潘夫人怒道:“她欺负两个小孩子,算什么本事?你们在这儿等着,舅母这就去给你讨公道。”

   她提着裙子,怒冲冲地寻到慕容恺。

   晓琴抱着晓光,她虽比晓光长一岁余,可也只是个小孩子。

   晓光哭得让她很难受。

   仇恨的种子在晓琴的心里生根、发芽,又似要破土而出。

   “妻嫂,你说朝阳伤了晓光?这种谎话,你莫拿来说,朝阳一直在我身边习字绘画,从来不曾离开过。”

   她离开过片刻,是去茅厕。

   就这么一会儿的工夫,怎么可能去伤害晓光。

   潘家人越来越过分,这种诬陷人的话张口就来。

   朝阳委屈地道:“潘夫人,妾身一直未离八爷半步,真不是我做的。我知道你们不喜妾身,所以潘姐姐的灵堂也不敢去,生怕我肚子里的孩子冲撞了她的亡灵。”

   她一口否认去过灵堂。

   潘夫人似疑非疑,可晓光脖子上的伤痕,不是假的,难道是她弄错了。

   她离开才多久,两姐弟就学会告状了,会不会再告诉给平王府、定王府的人,朝阳觉得很头疼,如果晓琴不是她的女儿,她真要杀人。

   这个祸害,早前只想着晓琴会不会说,却未想到潘家会不会说。

   她可不能要胁潘家。

   她没有娘家,没有家人会庇护她,就连陈蘅不也步步为营,拉拢整个永乐府,又有娘家兄嫂为她撑腰,可她呢,除了慕容恺,再无旁的。

   她要抓牢慕容恺!

   这是她最后的依靠。

   潘夫人厉声道:“朝阳夫人,离晓琴、晓光姐弟远些,我们潘家虽出身寒门,可这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若你胆敢伤害两个孩子,我就与你拼了!”

   朝阳示弱,满是楚楚怜人的委屈状,“潘夫人,我今儿真没去灵堂,你怎能冤枉我。”

   “有没有冤枉你,人在做,天在看,早晚有一日,你会遭报应的。”

   潘夫人仔细想了一下,晓光一个两岁的孩子,万不会说谎。

   定是朝阳伤了晓光,可朝阳就能说得像真的。

   朝阳拢住了慕容恺的心,就算她真杀了人,慕容恺也会拼死护她。

   当初,慕容恺不就是为了她,将自己的爵位都弄丢了,成了一介白身么。

   *

   陈蘅知道潘如没了时,已经是两日后。

   是韩姬禀给她的,对于潘如的死,燕京传得很猛,潘家并没有隐瞒,而是说潘如不堪受辱悬梁自尽,而害死潘如的人正是朝阳。

   “潘如死了?”

   陈蘅久久才从沉思中回过神来,她还记得当年神龟验血,那个在贵女丛中异常夺目的美丽少女,纯洁如雪,美好如玉,这才几年,竟然没了。

   慕容恺另结新欢,在他快活之时,潘如产子,最艰辛的日子没要潘如的命,却在她不堪受辱后死了,抛下了一双儿女,走得这样的绝决。

   韩姬道:“那晚邪教白峰逃出皇宫,燕京的联络点被毁,可依旧没抓着他,谁能想到,那晚他会去慕容恺府上寻朝阳,还玷污了潘如……”

   “朝阳算计潘如,这么隐秘的事,外头是如何知道的。”

   “是晓琴,就是当年慕容恺从洛阳抱回家,送给潘如养的那个女婴。”

   这个女婴是慕容忻与莫静之的女儿。

   陈蘅轻叹了一声。

   韩姬便将晓琴半夜醒来,正看到朝阳离开潘如寝房,又跟着朝阳,看到朝阳与一个白衣男人说话的事给讲了。

   “两个孩子已经够可怜了,没了娘,如今八爷听说事情传到外头,颇是不喜晓琴姐弟,说愿意将潘如的嫁妆交给潘家打点,还想让晓琴姐弟也跟着去潘家。”

   陈蘅问道:“定王府那边怎么说?”

   “潘如死了,平王妃、定王妃都去瞧了一下,说是两个孩子很是可怜。”

   陈蘅道:“朝阳是莫静之,她再恶毒,总恶不过虎,虎毒尚不食子……”

   可莫静之杀过自己的丈夫夏候凛。

   因着这一点,陈蘅有些看不懂莫静之。

   到底是宠她数年的枕边人,她是如何下得了狠手的。

   正说着话,就听一声高呼:“皇帝驾到!”

   慕容慬尚未除龙袍冠冕,大踏步进来,“潘氏死了!”

   陈蘅迎了过来。

   小马取了慕容慬的常服,帮慕容慬褪下龙袍,换上常服。

   “今于都察院的御史弹劾,说慕容恺宠妾灭妻,潘氏是被朝阳算计,朝阳勾结邪教,将邪教男人引入潘氏寝房,潘氏不堪受辱悬梁自尽的。

   刑部那边,提刑司的张明镜带了稳婆赶去,查验之后,证实生前受过凌辱。再有慕容府的仆妇、下人证明,说那日夜里,慕容恺并没有去潘如房里……”

   慕容慬言罢,面上怒火丛生,“阿恺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当初他可是欢喜过潘氏的,居然让自己的嫡妻受了如此大辱,可他现在,还拼死护着朝阳,不许刑部的人捉拿朝阳下狱,还说什么,要抓就抓他,他是潘氏的丈夫,是他没护好自己的妻子,与朝阳无干。”

   到了今日,慕容恺依旧不相信朝阳是邪教女弟子。

   陈蘅不紧不慢地道:“阿慬想如何处置此事?”

   “潘家递了折子,希望收将晓琴、晓光姐妹带去潘家教养,还说潘氏生前提过要将晓琴许配给潘二郎为妇的事,原是想等晓琴再大些就订亲,只眼下潘氏没了,这口头说定的婚约却不能不作数。”

   陈蘅没见过晓琴,但想来潘家能欢喜,许也是个好孩子。

   “皇伯父不应,说北燕皇族又不是养不起两个孩子,就算他们的父亲是个糊涂的,但皇族长辈却不糊涂。皇伯父当朝就与潘家争执起来,虽是皇家事,自来皇家事也是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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