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历史军事 盛宠毒后:鬼王,来硬的!

第七百五十七章 兄妹谈心1(二更)

  陈蘅“啊呀”一声。

   “夫人怎了?”

   “小肉团在踢我,姑姑,他会踢我了。”

   元芸将手放在她的腹部,等着孩子的动静,过了良久,真的动了一下,喜得她道:“真的会动了。”

   元芸道:“夫人可饿了,属下让厨娘再送些吃的来。”

   “不吃了,再吃下去,我就该胖了。”

   陈蘅觉得自己现在不是人,而是元芸、白雯几个喂养的猪,只等着长得肥壮时就要宰卖。

   “夫人再长胖些才好看,肚子里的小娘子也需要长得胖些。”

   元芸与白雯天天说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小娘子,恐怕事与愿违了。

   她的手落在腹部,她能感觉到孩子在动,似乎有一种力量从胎儿传递给了她,这是做母亲的喜悦。

   这一次,她会与慕容慬一起迎接他的降生,不会再让他受到伤害。

   *

   翌日,陈蘅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

   吃了碗羹汤后,去琼琚苑探望陈葳。

   陈葳双腿绑在木板上,不能动弹,近身服侍的侍从通过仔细挑选,又细心,又会服侍人。

   “二兄可好些了?”

   “前两日疼得厉害,第三日上头就好了许多,今儿也没那么疼了。”

   陈蘅在榻前坐下,定定地看着被五花大绑着双腿的陈葳。

   她四下扫了一眼,“阿闯、阿闹呢?”

   “宗宝带他们去骑大马,这两个孩子被你二嫂给惯坏了,三天不骑马就要上马揭瓦。”

   袁宗宝像一个很用心的舅父,知袁东珠出门,时不时过门来看两个孩子,经常带他们出去玩。

   袁东珠总说她没娘疼,而今的王氏是个很慈和的母亲,真的拿袁东珠当成女儿。

   袁宗宝已娶妻,妻子是莫氏给保的大媒。

   陈蘅道:“过了这几日,二兄如何看二嫂为北燕效力的事?”

   陈葳轻笑道:“我们兄妹处,你别绕圈子,我可受不得这个,自家人说话都有弯弯绕,岂不是活得太累。”

   他是爽快人,袁东珠的性子也很直爽。

   陈蘅抿了抿嘴,“二兄,他日若想为北燕效力,就与我写封信,说你双腿已愈,能骑马拉弓。若你不想,只需说你双腿未愈,尚有隐痛旧伤不能骑马。我就明白你的意思了。”

   她已经给他想好了说辞。

   陈葳心里琢磨着陈蘅的意思,“听说帝月山庄燕京西山脚下,你……在北国还过得好罢?”

   “挺好的,他待我也不错。”

   陈葳微锁着眉头,“以前我不懂他教授的武功,后来我上了战场,也用到了他教我的兵法,他可不大像江湖中人,难道医族的子弟个个都像他那样厉害。会医术、会武功,还精通兵法,就连他的字也写得好……”

   陈蘅定定心神,连二兄也生了怀疑?

   “若是有朝一日,我需要二兄,二兄会帮我吗?”

   陈葳没有回答,他在想如何回答。

   她是希望陈葳入仕的,也盼着陈葳能出征沙场、青史留名。

   机会是给有准备的人,她说那些话,也是盼陈葳能有个准备。

   “二兄,长兄不会帮我的,在他心里,气节高过一切,他始终认为自己是南晋的贵族,是祖母的孙儿,不能做北燕的官。”

   陈蘅觉得有些伤心。

   前世,若陈蕴愿意帮她,她也不会在北燕后宫落到那等地步。

   陈葳逝后,陈蕴若得慕容慬搭救,在北国得一安身立命之处,可陈蕴一直没有入仁,慕容慬而宠陈蘅,欲厚赏陈蕴,想给他一个爵位、官职,竟被陈蕴抗旨。

   彼时,北燕朝堂官员大怒,月妃一派的人就想置陈蕴于死地,若不是慕容慬大度,用一句玩笑“陈蕴原是君子,忠心南晋啊,他不为官,也罢,竟让他继续做个隐士。”

   陈蘅想到此,心下一酸,无论前世今生,长兄不会改变。

   “数年了,早在几年前,外祖父、三舅就猜到乱世将临,而我也一直在为陈家留后路。步步为营,谨小慎微,我讨好朱雀,施恩朱雀,也只是为了能得他一个承诺,能让他保护陈家。可以让父亲母亲,长兄、二兄能在这乱世之中平平安安地活下来。

   任我如何小心,父亲还是被害。这是我心中无法放下的痛和遗憾。

   二兄,我对朱雀,保护家人远重过爱情,我嫁给他,不是因为有多欢喜他,而是因为他能保护我的家人,能帮我将永乐邑建成一处世外桃源,能让我的家人与我的看重的人在乱世之中有一隅之地安身。”

   陈葳面有愧色,“我一直都知道。”

   陈蘅凝视着他,“你怎会知道?”

   她明明是第一次告诉陈葳。

   他笑,“几年前,妹婿告诉我的,他说,你会占卜术,卜出他会出现在西市。你去帮他,也是得他一个承诺,你要他答应,将来有朝一日护全陈家……”

   她从未说,陈葳也一直未提。

   陈葳笑:“他……其实不止是帝月盟盟主。”

   她怔怔地望着陈葳。

   “阿蘅,你这么意外作甚?哪有江湖中人像他那样文武兼备还精通医术、武功的,他叫元龙,可你私下唤她阿慬。”

   陈蘅双颊微红。

   陈葳对服侍的随从道:“我与郡主说话,你们到外头候着罢。”

   “诺——”

   陈蘅垂下眼帘,她以为家里最简单的就是二兄,可二兄竟是识破慕容慬身份的人。

   袁东珠看似大咧,却有勇有谋。

   二兄这是不是用直率掩盖的城府。

   他若不说出来,陈蘅不会知道他一早就知晓。

   “阿慬,北燕的博陵王不就叫慕容慬?我不是又傻又呆……”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陈葳用心地想了想,“是去烈焰军后不久,早前还不觉得,到了那边,我打过几场胜仗,用的就是他教我的兵法、武功。烈焰军每月都有将士擂台,我的武功是最好的。

   狄老将军直夸我有祖母遗风,说我的兵法学得好。

   我当时就讷闷了,就跟着他学了几个月,就这么优秀了。

   思来想去,越想越觉得奇怪。

   后来,有一次与军中的将领闲聊,他们说北燕的博陵王长得极其俊美,还有的笑话说,说博陵王容貌似母,长得阴柔,扮成女人也没人能分得出来。

   就这一句话,我就豁然开朗了。他其实就是博陵王!”

   陈蘅道:“二兄知道了,为什么不阻止我嫁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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