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六十五章 过继文书
英雄冡,美人怀。
慕容恺也曾是征战沙场的将军,没想如今却毁在一个女人的手里。
慕容计很是鄙夷了一番,想想他们,不也毁在女人手里,心下一阵愤怒。
他细瞧了一遍《过继文书》,“慕容恺,此事若不成,你要切记,你欠了我平王府二公子一个儿子。”
平王府的平王妃与侧妃、姬妾不和,世人皆知。
平王想让平王妃将嫡次孙过继给二公子,平王妃婆媳可是没应,不但没应,还闹到了定王妃。
定王妃还过府说情,说平王行事过分。
想过继三房慕容谅的儿子是不成了,可慕容谅身边除了嫡妻连个侍妾都没有。
以他的了晓,慕容谅肯定不会愿意帮其他兄弟。
总不能将非皇族的孩子弄到府里,别说旁人不应,就是御史也会弹劾。
思来想去,慕容计就将主意打到慕容恺身上。
这小子是健康的,是不是能帮他们府里生几个儿子,虽然差了辈份,却也是皇族。
慕容恺听到这话,总觉得有些怪,“慕容计,你这话什么意思?”
“慕容恺,你自从纳了这女人为侧妻,是不是变笨了?你家的晓琴、晓光姐妹被太上皇和陛下接到了宫中,放到了禧太嫔宫里教养,因着这儿,陛下可是将昔年的阳太婕妤晋为禧太嫔,他们是拜了禧太嫔做祖母的。你以为,太上皇的孙儿是这么好过继的?”
明知道不好过继,又让他写《过继文书》,这又是什么道理?
“慕容计,你到底什么意思?”
慕容计笑道:“本王告诉你,今儿本王来,就是替我二弟求儿子的,看你是皇族血脉,又生得不错,近来关在这刑部大牢也无所事干,要不你帮帮忙。帮我二弟、四弟、五弟、六弟都生几个儿子,你是知道的,他们当初也立有功劳,在朝中谋了一官半职。
这没儿子,出门亦被人笑话。你得了美人,他们得了儿子,两全其美,岂不快哉。”
南方的商人瞪大了眼睛,这位北燕皇族的肃郡王,看似毫无章法,闹了半天,他是在此处挖了个大坑,等着慕容恺跳。
慕容恺不可思义地看着慕容计,“这主意是谁给你出的?”
“哟,连你也觉得这主意不错,对不对?美人归你,我们兄弟只要儿子,得了儿子,将她记在几房的嫡妻名下教养,往后你与这几位美人想要多少儿子都行。
你放心,我们寻的这些美人,来历清白,不是官员家的庶女,就是富贾家的姑娘,要不就是耕读之家。如何?你若应了,我就着人安排安排,将她们送来大牢陪你住上一两月,一旦有人孕上,我平王府立马接人离开。”
孰可忍,孰不可忍!
慕容恺闻良久后,放开朝阳突地咆哮大骂:“慕容计,你什么意思?你是当我是种马、种猪,是给你们平王府兄弟生儿子的工具,不是一人,这分明是几房的儿子都归我管。”
“唉,说得这么难听作甚?这可是坐享美人的好事,要不是事关皇族血脉,你以为本王会如此煞费苦心。就这满监牢的犯人,多少人想求也求不来,可他们不是皇族,本王总不能为了几个子侄,将皇族的血脉给混淆。
父王不会应,我也对不住北燕的列祖列宗不是。
慕容恺,你且说说,你喜欢什么样的美人,回头我告诉弟妇们,让她帮忙给挑几个环肥燕瘦的给你送来。
你原无罪,都是为了这妇人才犯的过儿。我打点刑部,给你换一间舒服些的牢房,夜里你与美人待一处,白天就陪你的侧妻。
你不是说她怀孕了吗?你愿意养别人的儿子,我亦不管,我平王府不是也愿意养你的儿子……”
说得好像他慕容恺占了天大的便宜。
慕容恺有些抓狂,冲着慕容计大吼:“滚!滚——”
慕容计摆了摆手,“你且好好想,定要想得仔仔细细地哦,如果送来的美人你不满意,好歹让她们揣上儿子,生下儿子,孩子归我平王府。我平王府也不小气,大不了赏她们每次千儿八百两银子,让她们另嫁,慕容恺……”
“滚——”慕容恺振臂一呼,几乎要掐死慕容计。
奇耻大辱,有生以来,这是生平第一次被人如此羞辱。
让她给平王府公子生儿子,拿他是什么人?
如果他还是鲁王,他们敢么?
不就是打着他现在无权无势好欺负。
朝阳见慕容恺勃怒,忙柔声道:“八爷快歇歇火。八爷,妾身倒有一个更好的主意,端看肃郡王会不会做。”
还有更好的……
慕容计问道:“朝阳,你有何主意?”
朝阳似忘了早前被慕容计欺负、抽耳光的事,笑了一下,道:“要说皇族血脉自是尊贵的,可再尊贵,有谁尊贵得了当今皇帝。”
让他去盗皇帝的种……
这话可真大胆。
慕容计厉声道:“你的胆儿还真不小,皇后眼里可容不得沙子,陛下也非闲之人,盗取龙种,这种话也就你敢想。
也对,你可不惯会使用这种伎俩,真是好本事,你告诉本王,你与邪教勾、结,如何让慕容恺相信你腹中是他的种?”
他就知道,慕容计这嘴里不会有什么好话,当着他的面,就讥讽朝阳肚子的孩子不是他的。
他堂堂男人,是不是自己的骨血还能不明白。
哈哈……
看到慕容恺怒目圆瞪,却没有一点法子,慕容计哈哈大笑,“陛下的龙种,本王可不敢盗。但本王能借阿恺的种生子侄,平王府只要孩子,不要女人,稍后会有美人送到。”
他一转身,扬长而去。
慕容恺怒骂了一阵。
朝阳软声细语的宽慰了许久,方才消了怒火。
翌日清晨,正要开饭之时,大牢里又来了一行人,正是慕容计的二弟慕容订,虽无爵位却在朝中谋了个不大不小的文职做着,好歹也是一个命官。
与他同来的,还有一个锦衣华服的妇人,不是一个妇人,而是一个上了年岁,另一个瞧着只得双十年华,在她们的身后,跟着一个将头裹是严严实实地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