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钧座?”林婉兮有些不可思议,她明明差点害了自己的孩子,钧座怎么可能就这样轻易饶恕她,除非……他们之间的关系并没有自己看上去那么简单。
看出林婉兮眼中迟疑,翟宜凌趁势威胁,“翟家拥护钧座多年,这其中的关系就算我不多说夫人心中也应该清楚。”
翟宜凌说着,原本还恳求的语气增添了一丝轻蔑再说,“夫人自从入门之后钧座就从未在你房内留宿过,可夫人却莫名怀孕。我想就算不是钧座,换成任何一个男人都无法忍受这种耻辱吧。”
林婉兮自然清楚翟宜凌话中的意思,无非是旁敲侧击自己已经不再受宠了。听着她刚才的话,翟宜凌不禁想起自己跟尹汝霖的往事。
反正那夜失身的时候自己的心就已经死了,与其跟翟宜凌僵持,还不如成全了她,也算落得个清净。
“好,我答应你。”
……
沈府钧座迎娶平夫人,虽说是后进门的妻子,可锣鼓喧天的架势却比正妻还要风光。
沈府红色灯笼高挂,名门权贵恨不得借此机会踏烂沈府的门槛,也想要沾沾喜气,拉近一下与钧座的关系。
林婉兮孑身一人坐在长廊尽头的古色镂空护栏上,她倚着雕梁,放眼望向正殿的热闹非凡。说来也可笑,与正殿不过十步的距离,可这里的凄凉却与那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林婉兮眉目淡漠的望向穿着一袭红色婚服的翟宜凌被人群簇拥这从眼前走过,一瞬间,林婉兮心中竟然有些羡慕。
羡慕她还能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羡慕她还有机会得到自己的幸福。
想着,林婉兮缓缓垂眸,一双眼眸顿时被朦胧覆盖。可自己呢,除了这一身已经失去贞洁的身体,还有什么呢?
自己跟尹汝霖,跟自己的幸福……注定再无半点瓜葛了。
林婉兮将头轻轻靠在梁柱上,缓缓闭眸。
热闹都是他们的,林婉兮只希望从此以后自己可以清净的住在这左偏殿,了然余生。
夕阳落暮,一阵寒风袭来,惊醒了林婉兮。
她忽的睁开眼,没想到自己竟然靠在这里睡着了。天已经黑了,不知过往走了多少下人,可他们却没有一个人来提醒自己一句。
这可还真应了那一句,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
听着正殿仍旧喧闹的声音,林婉兮起身回房。
她坐在榻上,突然觉得心头空落落的,下意识垂眸望去,竟不见尹汝霖亲手送给自己的腰佩。
林婉兮惊起身,浑身上下摸了一遍都不见腰佩。
“怎么可能?我一直好好保存,怎么可能消失呢?”林婉兮的情绪有些失控,在房内各处激动寻找这。
这是自己最珍惜的东西,在这毫无尽头的沈府只有它还能给自己一丝支撑,她绝对不能弄丢它。
林婉兮胡乱的翻着梳妆台前的柜盒,可那腰佩就宛如消失了一般。
‘噗通’一声,身后传来一声巨响,沈问之推门而入。
林婉兮惊的转身,倒吸一口凉气,“你怎么来了?”
“你不希望看到我吗?”沈问之在问她,可他冷若冰霜的脸色却又不容人有丝毫反驳。
沈问之上前走到林婉兮身边,酒气伴着浓烈雄性气息,瞬间降低周身气压。
一双冷如零点的眸子落在林婉兮身上,声音冷似寒鸦,“在找这个?”
看到沈问之手中的腰佩,林婉兮伸手便要抢,“给我!”
“给你?”见林婉兮对这腰佩如此宝贵的模样,沈问之一股怒腾地涌上,大手一把扣住她的下巴,捏的她整个小脸都有些扭曲。他居高临下睥睨这林婉兮,声音里透露出一股可怕的危险感,“林婉兮,你可还记得你是谁的妻子?”
说罢,沈问之手腕用力,将林婉兮整个身子推倒在床上。
“把腰佩还给我!”林婉兮嗔红了眸子,明明有些畏惧他压倒性的气势,可仍咬牙伸手要东西。
林婉兮倔强不屈的目光对沈问之来说相当于反抗,还从来没有人敢这样毫不掩饰心中怒火的看着自己。
“呵。”沈问之冷呵一声,伸手抽出腰间皮带。
他今天就偏偏要驯服这个野性未褪的女人,让她看清,她到底有什么资格反抗。
锃亮的皮鞋踏着地面一步步危险的逼近林婉兮。
一股寒意从内心深处升起,林婉兮下意识向后挪去,警惕道:“你要干什么?今天是钧座与平夫人新婚之夜,还请钧座离开。”
“什么时候轮到你命令我留在谁房了?”
话语刚落,一道抽破长空的声音刺耳划过,吓的林婉兮闭紧双眼。
肩膀被人狠狠一推,还未等她反应过来,双手已经被皮带牢牢禁锢住,咯的她手腕生疼。
沈问之高大身躯压在林婉兮身上,眸光幽暗冷意森然。
“我今晚就要好好调教你,让你知道你的心里究竟只能有谁!”
他毫不怜香惜玉的发泄这,越是看着林婉兮那张隐忍这不甘的小脸,他心中的怒火便更烈一分。他不允许自己的女人心中想着别的男人,就算他不爱她,也绝不允许。
迁怒为索取,他几乎疯狂的快要将她揉碎,节奏强烈的丝毫不顾她的哀求,激撞近乎施虐。
而就到她快要到达顶点的时候, 沈问之却突然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