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林婉兮低声承受着,承受着沈问之一次又一次欲求不满的索取。
……
欢愉过后,沈问之自顾自地从床上爬起,此刻夜还是夜,天空却有了些鱼肚白的明亮,天就快亮了。
林婉兮翻了个身,刻意不去面对沈问之。
沈问之捡起散落一地的衣物,先是将内力的白色雪绒纱衬衫穿上,隐隐约约,透过衬衫的单薄,还是能看见沈问之胸膛处肌腱分明的健硕。
旋即墨绿色的军大衣穿上,沈问之一边系着袖口的纽扣,一边专注地看着躺在床上的林婉兮。
“我晚些时候再来看你。”
“不需要!”沈问之想要经常看到林婉兮的决定被林婉兮一口回绝了,如果说今天晚上是意外,那么林婉兮只会把今晚当做是意外。
之后,林婉兮就不会允许意外的发生了。
“来不来在我,你没有资格拒绝!”
“你!”林婉兮气愤地从床上跳了起来,只见沈问之身形挺拔,大步地朝屋外走去。
忍无可忍,林婉兮握着枕头扔将出去,却在半空中落了下来,根本就没有砸中沈问之。
沈问之站在门边突然停下,没有回头,“你也累了,一会儿让翠月伺候你洗澡。”
留下这句话后沈问之才终于离开了东厢院。
倒是林婉兮的一颗心起起伏伏,气息深一下浅一下的。就算她拒绝,沈问之要来她这东厢院,她想拦,又怎么能拦得住?
身子乏乏,一个晚上林婉兮都被沈问之折腾,他就像是一只饥渴了很久的野兽一般。事后,林婉兮才感觉到疲惫。
她扶着脑袋,懒懒地对着门口,“翠月。”
只听见一阵细密碎小的脚步声,“夫人,有何事吩咐奴婢?”
“去,给我准备热水,我要洗澡。”
“是。”
当林婉兮光着身子滑进水桶,被这股氤氲的热气包裹着的时候,身上的疲乏被一扫而空。
林婉兮缓缓闭上眼睛,脑袋斜斜地靠在桶沿上。回想起昨晚发生的事,一股抹就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的笑意爬上面容。
就算她表面上拒绝、逃避,但是内心,还是希望沈问之在她的身边的吧。
意识轻忽,林婉兮竟是在水桶之内睡着了。混混沌沌、浑浑噩噩,水桶里盛着的热水好似慢性的毒药一般,让你在不知不觉间沉陷其中,逐渐丧失了自我的意识。
屏风之外,翠月估摸了下时间,“奇怪,夫人怎么这个时候还不叫人?”
心中一个不祥的预感骤然在翠月的内心升腾而起,翠月推开屏风,冲进去,“夫人!”只见林婉兮昏倒在水桶之内,“夫人您醒醒。”
翠月用力去拍打着林婉兮红彤彤的脸蛋,却未有反应。“夫人,您别吓奴婢。”翠月搂住林婉兮胳肢窝,想将她从水桶里拖出来,奈何刚拖动一点,林婉兮的身子就又滑了进去。
“翠琴,快来帮忙。”
外头的翠琴听见翠月的声音,赶忙着冲了进来,“这是怎么回事?”
“夫人泡澡太久了,晕过去了。快,你和我一起将夫人抬出来。”
“好。”
翠月和翠琴齐心协力将林婉兮从水桶里扶了出来,翠月扯过衣架子上的浴巾裹在林婉兮的身上,旋即将她送到床上躺着。
翠月掐着林婉兮的人中穴,试图弄醒林婉兮。
“我看这样也不是办法,要不我们去告诉钧座,让钧座派医生过来看看。”翠琴急促着一双手,脚步更是不安地来回走动。
“我看,也只有这样了。”翠月对翠琴的提议表示同意
“那好,我这就去。”
翠琴正准备去的时候,“不要,不要去!”林婉兮突然醒过来,醒来后的第一句话就是阻止翠琴,声音虚弱,让人很是心疼。
“夫人,你终于醒了。”翠月和翠琴见林婉兮终于醒了,都很是高兴。
“我没事,就是泡澡的时候不小心睡着了,没吓着你们两个吧。”林婉兮略带着些许的愧疚,就连洗个澡,似乎她都没法让身边的人安心。
“夫人,我还以为你是故意……”翠月话到了嘴边又停了下来,她以为林婉兮是因为沈问之昨晚强行留宿的事情而心生怨怼。
林婉兮嫣然一笑,原本泛白的嘴唇带着一些皲裂,“我饿了,翠琴,你去给我准备吃的。翠月,替我更衣吧。”
“夫人您不再多休息一下吗?”
“不了。”
林婉兮自顾自地下地,在翠月的伺候下,更衣、洗漱、用膳,然后再无所事事。
她究竟在期盼着什么?
只因为沈问之说了一句,他会来,会来看她,这一天,林婉兮都是在一种准备的状态之中度过的。
……
西厢院。
院内,翟宜凌穿着一身水绿色双襟低叉旗袍,肩上披着一件狐皮裘披肩,“嘬嘬嘬……”翟宜凌嘬着嘴,手里拿着一个木棍子,正在逗弄着笼子里的张着漂亮五彩羽毛的金丝雀鸟。
“夫人,从书房那边传来消息,说,钧座昨晚深夜去了东厢院。”
“什么?”翟宜凌逗鸟的木棍因为震撼手中力量没有把握好,不小心戳到了金丝雀鸟漂亮的羽毛,疼得它往笼子里面躲。
“林婉兮。”翟宜凌双眸眯成一道缝,内力闪着金光,“没想到你就算是被禁足了,也能使出狐媚手段来勾引问之哥哥。”
翟宜凌握着木棍的手缓缓坠在两侧,“原本还想着问之哥哥不理睬你,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暂时先让你多活些时候。没想到啊,没想到。”
翟宜凌轻呼了一口,“看来,你是留不得了。”眼目骤然睁圆,浓重的杀意弥漫开来。
笼中的金丝雀鸟似有灵性一般,感受到了翟宜凌的杀意。扑闪着翅膀,在笼子之内不安分地跳动着。
“没用的东西!”翟宜凌嫌恶地看了眼这只金丝雀,原本还以为它长得好看而生出的几许喜爱,此刻荡然全无,“崔管家。”
“奴才在。”
“把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拿出去喂狗。”
“是。”
翟宜凌眼睁睁看着崔管家将这笼子中的鸟拿走,没有任何的表情,只觉得耳根子清静了许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