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问之整了整身上的军装,往门外走去。还未走出几步,就被翟宜凌从后背拦腰抱住,“钧座,不要走。我求求你,不要走。”
翟宜凌柔软的身子紧紧贴着沈问之高大健硕的身子,她在尝试,她在努力。
她翟宜凌就不信,沈问之是个不吃荤的男人。
俊朗的眉眼卷起了嫌弃的氤氲,沈问之抓住翟宜凌的手,掰开翟宜凌抱着自己的手指。翟宜凌旋即踉跄着后退,和沈问之分开来。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就算那个女人不在了,你还是不愿意再多看我一眼?”翟宜凌瞬间变化脸色,以前的她是何等的骄傲。可是在沈问之面前,在面对他的爱之前,翟宜凌却卑微到了尘埃里。
“因为你不配!”沈问之话说得直白,全然伤害到了翟宜凌,“你永远不会是她,就算她不在了,我也不会碰你!”
“呵呵呵,呵呵呵呵……”翟宜凌的身子轻轻抽动着,“只可惜,你恐怕是再也找不到她了。”
“你说什么?”沈问之被激怒,他大力握着翟宜凌的手臂,“你再说一遍。”
翟宜凌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有些冲动了,脸色微变,旋即又恢复正常,“我说,你找了她这么久,却还是一直都没有找到。这不是摆明了吗,她不想见你,她这辈子都不想见你,所以才会一直躲着你。”
“你!”沈问之扬起手,作势要打翟宜凌,翟宜凌说得这些话委实是让人气愤。
“怎么?你要打我?”翟宜凌痛苦地看着沈问之,他难道真得要为了那个女人而打自己吗?
沈问之向来不打女人,对翟宜凌他也是被逼急了。情绪逐渐冷静下来,沈问之放下了手,终究还是没有下去手。
不是对翟宜凌有一星半点的疼惜,而是沈问之不想脏了自己的手。
“我说过了,你不配!”沈问之留下这句话后,极其冷漠地拂袖而去。
“沈问之,你会后悔的,沈问之!”
屋内空悬翟宜凌嫉恨的话音,却不被人理会。
沈问之从西厢房出来,薄杰紧跟在身后。
“去查查平夫人今天和什么人接触了?”
“是。”
适才翟宜凌说话时的古怪让沈问之起了疑心,那句近乎诅咒的话语,沈问之却听出了不一般的意味来。
或许翟宜凌当真有事瞒着自己。
小洋楼书房。
“钧座。”
沈问之等了将近两个小时,终于等来了薄杰的归来。他赶紧放下了手中的书,“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回钧座,属下问了今天送平夫人出府的司机。他说平夫人出府之后只是去了城内的一家小茶馆,在那里面待了许久才出来。除此之外,再没有去过别的地方。”
“茶馆?”沈问之闻言微感诧异,记忆当中翟宜凌可不是什么真的爱喝茶的人。更何况就算要喝茶,翟宜凌难道不是去城内有名的茶庄吗?为何会去那么个小茶馆?
沈问之越想,对翟宜凌的怀疑就越深。
“钧座,属下带人去了茶馆,正好抓到一个人。”
沈问之没想到薄杰此番去还会有意外的收获,“带上来。”沈问之迫不及待地就是要薄杰将那个人带进来。
“放开我,放开我。”那人被军官们押了进来,被迫跪在了地上,“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抓我?”
男人抬头看见沈问之,只是瞬间就吓得他低下了头,“钧……钧座。”
他怎么也不会想到,抓他的人竟然是沈问之。
沈问之简单看了眼,只觉得眼熟,却一时之间想不起来自己在哪见过他,“这个人是谁?”
“回钧座,这人是平夫人的手下。属下去小茶馆的时候,正看见他在一边鬼鬼祟祟的样子。”
薄杰的话唤醒了沈问之的记忆,是了,没错了,沈问之确实在翟宜凌的身边加过这个男人。
“说,你们家主子到底想做什么?”沈问之严肃一张脸,那面容让人一看忍不住身体直发抖。
“我,我……”男人支支吾吾,“钧……钧座,夫人什么也没想干啊。”
“胡说!”沈问之一声厉斥吓得男人双腿发软,连站似乎都有些站不稳了。
“钧座,看来这人是不想说实话了。属下建议,不如将他送到刑讯室。相信不出三天,这个人一定会说出实话的。”
男人一听是刑讯室,本就苍白的脸瞬间就变得铁青。刑讯室,那可是个进去了就得被扒层皮的地方。
一直以来进去的人,除了林婉兮,再没有别的人是能够活着从那里面活着走出来的。
更何况林婉兮就算是活着走了出来,也已经是下落不明了。
“不要,不要啊,钧座。我不要进刑讯室,我不要进刑讯室啊!”男人伸手就想抱住沈问之的大腿求饶,手还未触到就被薄杰抓住,无法碰到沈问之。
沈问之冰着一双眸子,气息微微,居高临下地望着地下的人,“薄杰,带下去。”
“是。”
薄杰得令后,便来脱这南人。
“不要,不要啊,钧座饶命,钧座饶命。”男人的身子被拖着在地上擦行着,眼见自己就要被拖走,连一丝商量的地步都没有了。
“钧座,我说,我说!”终于还是选择了妥协,在生死面前,所谓的对主忠心,所谓的秘密都不复存在、荡然无存。
这个男人现在只想着活下来。
沈问之闻言扬扬手,示意薄杰他们放了这个男人。
这个男人一被放开,便在地上爬着,爬到了沈问之的面前。
“说吧,你知道什么?”语带冷漠,沈问之就算非常想知道翟宜凌到底在谋划着什么,但是在面上却被很好的掩饰了过去。
“奴才只知道,平夫人经常会去那间小茶馆。这次去,好像是知道了夫人在城西寺庙的消息。”
“城西寺庙?”沈问之揪住男人的衣领,“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婉兮在城西寺庙?”
“是,是是是。”男人的双脚被带着微微离地,脖子处一阵空气稀薄的感觉,“婉兮夫人有可能在城西寺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