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封绵长沉痛的信,看到这里,凤君临已经看不下去了。
那双凤眸黑暗幽沉,眼白浸染了红赤的血丝,盯着信上“清山被凌迟”那几个字……
凤君临感觉已是万箭穿心!
心痛到……窒息!
他死死握着那个装有照片和录像带的小包裹,眸光阴沉寒凉,迸射出要将K碎尸万段的狠戾!
此刻,凤君临的额角青筋鼓起,他的头好痛,要炸裂了!
酒店
赵太太焦急地等着,赵将军终于从军区集训营回到酒店了。
她惦记着老赵取消凤君临和小川婚约的事,老赵一进门,她急切地问:“老头子啊,那戒指,君临收回了吗?”
“收回去了。”
赵太太双掌合十在胸前,眼神闪亮,看得出来她很高兴。
老赵有些不解地看着赵太太,语气不好地问:“准女婿没了,你至于那么开心吗?君临这么优秀,要给咱家做女婿,那就是天上掉下来的大馅饼,你有什么不满意的?”
“啧~瞧你这老头子,怎么说话呢?还不高兴了!”
老赵看着太太,动了动嘴唇,没说话,转个身坐下了。
赵太太解释道:“我想你是一直都在误会我。我反对君临跟小川的婚事,不是因为不满意君临这个女婿,而是因为小川不喜欢你给她张罗的这门娃娃亲。咱家这闺女,虽然平日里调皮犯浑,但是大事上她很有主见的,不喜欢的就是不喜欢,你强求也没用!”
赵太太给老赵端上一杯水,接着说:“你吧,是个好爸爸,各方面都做得很好,孩子们也是真的爱你这个爸爸。但是,你有一点,特别招人烦!就是,你喜欢替孩子做决定。你知道卿知为什么到现在跟你别扭着吗?”
老赵看着赵太太,他那眼神明明白白告诉太太:我不知道。
“卿知改口喊你‘赵爸爸’,不是因为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就是单纯地因为你想尽一切办法阻止他做军人。到头来,你阻止得了吗?他还不是去读军校了?”
面对太太的数落,老赵心服口服,无力反驳,只好端起水杯,喝水。
“再说说君临,”赵太太把老赵脱下的衣服挂起来,“君临虽然跟你以兄弟相称,但是我一直把他当做亲儿子看待。咱家这三个孩子,我是怎么看怎么好。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我觉得谁家的孩子都配不上咱家的孩子。不过君临今年25了,也真的不小了,既然婚约取消了,是不是得正儿八经给他张罗个对象了?等找到个合适的,再谈两年恋爱,就二十七八了,该结婚了……”
赵太太正说得起劲,老赵已经心不在焉,心事重重的样子。
“老头子啊,你这是怎么了?”赵太太问。
老赵重重叹口气,“我把那信和包裹交给君临了。”
赵太太轻轻坐到老赵身边,温柔地抱着老赵的腰,依偎在他肩头,安慰他:“你不是说过么,这是君临的命。”
“话是这么说,可我还是担心他,这孩子啊,太不容易了。”
“是啊,如果可以分担,我宁愿替他承受这一切。”
老赵握着太太的手,“婉清啊,你说,君临知道真相之后,会不会怪我?”
“不会的,君临是个明事理的孩子,他一定理解你这些年一直瞒着他是为了他好,他会理解你的一片苦心的。”
老赵把头埋进太太的长发,很难过地说:“那墓碑下面埋着君临的母亲和一个不知姓名的男人,说不定还是K组织的人……青筠是我的兄弟,我却连他的遗体都看不好,还被K那般侮辱践踏,想到这些,我都愧疚死了……我不能原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