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四喜一直强调自己没事,王四喜可以自己去学校,可柳香就是不相信,一定要亲自把王四喜送到学校才放心,叫上月儿,姐妹两个一左一右搀着王四喜朝学校走去。
幸亏那张协议还在,没有沾到鲜血,王四喜把它交给了柳香,嘱咐她妥善保管,这可是一个很重要的证据。
王四喜把手臂搭在柳香的肩膀上,偶尔吃点豆腐,柳香除了刚开始白了王四喜一眼以外,什么反应都没有。我们三个人走在去学校的路上,碰上了不少认识的人,他们都是乐呵呵和王四喜打着招呼。打完招呼以后,每个人的眼神都会在柳香身上扫两下,大概是没有想到,村子里面的流言蜚语竟然是真的,王四喜确确实实和柳香有了那种关系。
柳香平静自然,就跟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只要两个人真心相爱,旁人的眼光又算得了什么。
离上课还有十多分钟,有些学生依旧在广场上玩闹着,也有些学生躲在树荫下做着没有做完的作业,只有那么几个听话的学生,老老实实待在了教室里面。
三年级一班教室,王世民在一边叽叽喳喳说着话,不过陈宝怡一句话都没有回答过他,她正忙着清点来到教室里面的人数,没兴趣也没时间去做这些无聊的事情,数着数着,恰好看见王四喜被柳香搀着从她教室门前走过,不知道为什么,她好像像被人抢了心爱的玩具一样心里难受,又发现王四喜走路和平常完全不一样,似乎腿上受了重伤。
“哟,腿受伤了?谁让你去打架的?成了这样,是你自讨的。”她冰冷的说道,“不管你有没有受伤,受伤重不重,学校的卫生你依然要负责,明白了吗?”
听完了陈宝怡的话,一向温和贤淑的柳香不禁有些恼怒,她从来就没有见过这样霸道的女人,按柳香的话来说,就是良心大坏的女人!于是柳香扯过一张椅子,扶着王四喜小心坐下,然后对陈宝怡说道:“陈老师,我希望你能明白一个道理,狼心狗肺的人终究不会有任何好下场,还有,你可以和我到一边去吗?我想要和你说一点事情。”
陈宝怡没有说一句话,跟着柳香一起出去了。王四喜不知道柳香想要和陈宝怡说什么,心中一时好奇,便忍着身体的不舒服,偷偷摸摸跟在了后面。
看着两个美人的身影,王世民在一帝也是心里面妒忌。大概是妒忌王四喜为什么会有这么好的艳遇吧?而他却什么都没有!王四喜掩嘴偷偷一笑,并不理会王世民,陈宝怡住在王四喜家里面,已经让他很难受了,他作梦都想不到,连柳香也和王四喜有那么一点关系!
柳香带着陈宝怡走到了广场上的一处花坛边,随后转身看着陈宝怡,当然她们俩个都不知道王四喜就躲在不远处,忙着偷听她们讲话。
“陈老师,你知道你刚才说话多刻薄吗?你知道他受伤的原因是什么吗?”柳香一连抛出了两个问题,语气非常冷硬。
“他因为什么原因才受伤的啊,你可以告诉我吗?”陈宝怡被柳香认真的神情惊住了,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最近她老是喜欢作弄王四喜!只要一看到王四喜,就会故意摆出一副冰冷的样子!现在从柳香的话里面听出了王四喜受伤似乎有些与她有关的原因,所以好奇之下便问了出来。
“因为你!四喜一直误会你那天在山上被人玷污了!他一直认为是小黄毛等人!你要我保密不要把事情的真相告诉他,我确实做到了。就因为他一直什么都不知道,恰好今天早晨碰到了小黄毛他们,一时气不过就和他们打了一场,回到家的时候,全身都是血。陈老师,你这样做,难道说不是因为你吗?”
陈宝怡听完后,久久没有说出一句话来,不知道她心里面在想些什么。
柳香平复了一下情绪,然后又道:“小黄毛把一把刀子插在了他的大腿上,因此他走路才和平常有些不一样。陈老师,请你高抬贵手放过四喜,好吗?算我求你了。”
说了这么几句话,柳香就去教室那边去了,只留下陈宝怡呆在花坛旁边,久久沉默。过了好一会,王四喜装作一副刚方便回来的模样,回到了教室。
就在王四喜刚回到教室没多久,陈宝怡也回来了。美眸在王四喜身上扫了几眼,充满了莫名意味,王四喜就算知道什么原因,也并没有在脸上表露出来。
柳香走出教室不知道做什么去了,月儿也早就去本班教室了,只剩下王四喜和陈宝怡待在三年级一班的教室里面。
陈宝怡迟疑了一下,走到了王四喜的面前,想与王四喜说上几句话,嘴巴一张一合,却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见到陈宝怡这样,王四喜主动站起身来,关心的问道:“陈老师,你还好吗?不如你还是回家去休息吧,你的事情我帮你代做一下。”
她刚准备好要开口,却响起了上课的铃声,涌上喉头的话只能够无可奈何的咽进了肚子里面。一时情难自禁,陈宝怡眼眶湿润,就要流下眼泪来。
看到陈宝怡那副模样,王四喜有些惊惶失措,跌跌撞撞凑近了几步,对她说道:“陈老师,你若是有什么不高兴的,告诉我,我来帮你解决。只要是我可以做到的,我都愿意为你去做。”
听到王四喜的话,陈宝怡再也压抑不住自己内心的情绪,大哭了起来。
“陈,陈老师,有什么事情你就说,不要哭嘛。”王四喜最不喜欢看见女人哭了。
女人是感性的生物,她们流眼泪的时候,往往希望能有一个依靠。所以陈宝怡抱住了王四喜,靠在王四喜的肩膀上轻轻抽噎了起来。
王四喜很诧异,也很惊喜,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换作是其他女人,早就已经离王四喜远远的了,可陈宝怡并没有,她依旧把王四喜当成可以信赖的人来对待。王四喜不知道该怎么样去安慰一个正在哭泣的女人,只好学着某些小说里的主人公那样,轻轻拍打着陈宝怡的脊背。
哭了几分钟,陈宝怡才从王四喜的肩膀上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