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权听了不由得看一眼笪志新。经常陪领导出来的万权不是不知道翠海饭店可是广潭出了名的高消费的地方。
而且,最最主要的是翠海这地方可不只是吃饭的地方,什么消费都有。
“那就去翠海饭店。”笪志新一秒钟都没有犹豫。
二十分钟后,万权开车到了翠海饭店的停车场。万权走在前头引路,龚潇和笪志新有说有笑地跟在后面。
进了大厅,出来一个穿旗袍的非常高挑的女子把他们三个引到电梯口,告诉他们吃饭的餐厅在二楼。
三个人便坐电梯到了二楼,打开电梯,展现在他们眼前的是一个超大超豪华的餐厅,红色的地毯,耀眼的水晶灯,处处透出贵族的气息。一般的家庭哪有能力在这里办酒席?
很快又有一个穿旗袍的女子走过来,把他们三个引进包厢。龚潇对女子看了又看。
这女子也就二十出头,一张清纯可爱的脸型,与她丰满的胸部以及肥硕的臀部极不相称。
龚潇吞了好几次口水。
已经五十多岁在官场混了几十年的笪志新自然注意到了这一幕。
万权向女子点了店里的几道特色菜和酒水。
女子推出包厢,并把门轻轻地带上。
“小龚啊,”笪志新道,“这喝酒吃饭没一个女孩子陪喝是很没有意思的。要不要我给你安排一个?”
“不用不用。”龚潇道。
“刚才这个姑娘我看很适合小龚你的胃口,要不就让她进来?我让万权去说一声。”
“人家可是服务员。”
“你这么大的记者还不知道翠海饭店的最大特色吗?这些姑娘被客人看中是一种荣幸。”
“笪老板不愧是大老板,见多识广啊。”龚潇即刻改了称呼。“连这一点您都知道。”
“我也是听说。万权,你去安排,就让刚才那个姑娘进来陪酒。”笪志新吩咐道。龚潇都改称呼了,笪志新还不清楚怎么做,他就不可能能在官场混这么久了。
很快那个穿旗袍的姑娘跟着万权进了包厢。
“来来,这位姑娘,你和龚老板坐一起。”笪志新拍了拍龚潇身边的一张椅子,“把龚老板陪好了,你今天的奖金就很高了。”
“是吗?”姑娘羞怯般地看着笪志新,“您是……”
“是我们笪总。我姓万。”万权道。
“笪总,万总,还有龚老板,如果我把三位都陪好了,我的奖金是不是更高?”姑娘眨着她清纯的眼睛。
“哈哈哈,你想一吃三吗?”笪志新露出他泛黄的牙齿。
“你就让小黄我试一下嘛。”姑娘道。
“行行,但重点你一定要搞清楚。龚老板是我们的客人,把龚老板陪好是你的工作重心。”
“但小黄我也知道,把笪总陪好,也是我的工作重心。龚老板,您说对不对?”小黄极自然地抓起龚潇的一只手道。
“对对,”龚潇道,“小黄你真不愧是在道上混的。”
新的服务员送菜进来,将两瓶五粮液摆上桌。
“笪总,就两瓶酒我怎么能把您三个人陪高兴?”小黄主动的摸着龚潇的手,眼睛却瞟着笪志新。“还有万总,您说呢?”
“不够可以叫服务员拿的。”万权道。
“现在就拿嘛,免得等会有人来打扰。”
“不错不错,现在就拿。让服务员送菜来的时候带上来。”笪志新吩咐道。
果真,服务员再送菜进来的时候,又送进来两瓶五粮液。
四瓶五粮液,那得是多少钱?换做一般的人何止是肉疼?但对一个县委书记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
一场酒精之战便离奇地打响了。
三瓶酒整完之后,小黄差不多已经喝了一斤酒了,万权和龚潇每个人不少于六七两,而笪志新也并没有少到哪里去。
“这第四瓶是开还是不开?”小黄指着桌上的酒瓶子道。酒瓶子的包装盒已经被她扯开了。
这姑娘也着实厉害。一斤酒下肚,那是脸不变心不跳。反倒她那看去清纯的眼睛越发清纯,那清纯的脸型越发清纯。
“你都把包装盒扯开了还能不开吗?”万权道。
“那就是开喽。”小黄好似害怕万权反悔似的立即把酒瓶盖旋开了。
“不过我,我是真不能喝了。”龚潇捧着头。
“万老板,笪总说了,你是他们的客人,我工作的重心就是把你陪好。你不能喝还好玩?”
“嗯,小黄这丫头就是聪慧。龚老板可不能认输。”笪志新赞道。
“笪总,我确实不能喝了。已经往上涌了。”龚潇做了个往上涌的动作。他这状态和蒋村那次喝酒的状态是真不能比。
“要不你让笪总或者万老板替你喝。这么好的酒开了不喝太浪费了。”小黄建议道。
“怎么可以让笪书……”万权顿住了。
“万老板也喝多了吗?叫我大叔,我有看上去这么大吗?”笪志新笑着道。
“你看我,”万权自责般的拍了拍脸,“我着实喝多了。”
“那就让笪总替龚老板喝酒。酒总得有人喝吧?”小黄显得左右为难的样子。
“笪总无论如何不能替,”万权发话道,“对了,小黄姑娘,你替啊。你可以替的。”
“对对,小黄你替。你不是说要将我们三陪好吗?陪好了奖金更高。”笪志新看似更为兴奋地道。
“我要陪好你们三个老总,还替你们中的一个喝酒,怎么也说不过去呀。”小黄道,“再说我们这里有个规矩,替酒要收红包的。”
“有这种规矩吗?”龚潇强制坐直身子道。
“对啊,我们翠海的规矩,来过我们翠海的客人都知道啊。”
“那笪总您看……”龚潇把目光集中到笪志新脸上。
“红包就红包,”笪志新潇洒地一挥手,“说吧,小黄,红包怎么发?”
“一杯酒一只手,就看你口袋里有没有。”小黄像是说顺口溜似的伸出一只手。
“五十?”万权问道。
“万总,怎么可能五十?”小黄显出委屈的样子,“五十也太丢您老总的身份了。是五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