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6、家规
林金水说:“你呀,该特意的时候就要特意,老祝说话在班子里还是很有分量的,你上次的事,就是我找了他,他也帮忙说了话才管用的,我因为站队问题,这么多年一直是夹着尾巴做人,不然你的事当时我不会找他。”
康来说:“都是我让您费心了,好听的我就不多说了,这是我特意给您带的好酒,咱们今天晚上痛痛快快地喝。”
康来说着,就从旁边的一个袋子里拿出一瓶顶级好酒。
林金水看了一眼,不以为然地说:“就咱俩大老爷们喝酒有啥意思?”
康来一听就明白了,说道:“我马上叫两个美女过来。”
林金水看了看表,说道:“这个点人家是不是早就安排出去了?”
康来神秘地一笑,说道:“您放心,只要说您在,我叫谁谁来!她们连愣都不来打的。”
林金水的脸上这才露出满意的笑容……
这两天,公然的确感到浑身无力,她今天上午在市第一人民医院做了进一步化验,确认怀孕无疑,刚走出医院上了车,就接到卜月梅的电话。
“小然,你说去医院化验去了吗?”
公然说:“我刚坐上车,化验结果出来了,确定无疑。”
“太好了,恭喜你要当妈妈了,你先挂电话,我先告诉你爸爸,他刚才就给我打电话让我问你。”
公然笑了,说道:“明天周六,我们回去看你们。”
“别别别,你这几天懒得动,别回来了,如果没事,我们去看你们,就当我们郊游了。”
公然笑笑,说道:“也行,但是恐怕要你自己做饭了,这两天很奇怪,自从知道怀孕那天起,我忽然就闻不了油烟味了。”
卜月梅笑了,说道:“你跟我上次的症状一样,反应早。”
公然忽然说:“你不要再努力一把吗?”
“我已经放弃努力了,就等着将来给你看孩子了,怕了,好了,先挂了。”
不等公然回话,卜月梅就挂了电话。
公然笑笑,知道爸爸不好意思问自己,才让卜月梅问她。
回到家,阳阳已经被刘三送回来了,正在看动画片,看见她进门后就说:“哥哥说他和干爹晚上不回家吃饭。”
公然摸了摸他的脑袋笑了,说道:“知道了――晚上想吃什么?”
“红烧排骨。”
公然一听,条件反射地干呕了两下。
她知道这是阳阳最喜欢吃的菜,硬着头皮,戴上口罩,给阳阳做了红烧排骨,做完后,闻着自己身上和头发上的味道,她吐得一塌糊涂……
阳阳吃完饭,公然就不许他看电视了,写完老师留的一部分家庭作业后,又给阳阳玩了加减数学的游戏,这才允许他继续看动画片。
良好的学习习惯,都是从最初培养来的,公然深知这个道理,从学前班开始,她就一直陪着阳阳,注重培养他的学习习惯,从不迁就。
这时,她家的对讲门铃响了,她就知道是有外人来了,因为薛家良和刘三从不用这个对讲门铃。
她犹豫了一下,不想接,怎奈这个门铃响了一起又一起。
阳阳看着她,说道:“干妈,有人来了,要不我去接?”
公然问道:“你接说什么?”
“我就说我家大人不在,让他明天再来。”
公然想了想,还是拿起话筒,说道:“喂,哪位?”
“我是康开来,来找薛市长有点事。”
“他不在家。”
公然说完刚要挂上话筒,就听那个人说:“我找他有点要紧事,这样,您开门,让我进去,我带来一份材料,给他放下我就走。”
公然想了想说:“好吧,你到门口接待室去等我,我马上下去。”
门口接待室,是侯明上任后,特地辟出的一间办公室,目的就是方便领导拒绝一些拜访者。薛家良曾经给她介绍过这个接待室的功能。
那个人一听就连忙说道:“我还是去您家……”
公然没给对方讨价还价的余地,就挂了电话,回头跟阳阳:“我到门口去见一位客人,你等我。”
“好的,你要小心坏人。”
公然听了这话,就笑着说:“我就不怕坏人,都是坏人怕我。”
阳阳咧嘴乐了。
公然换上衣服,就下楼了。
在靠墙边有一辆车,看见她出来后,一个人从车里出来,他上前说道:“您是薛市长的夫人吧,我是广电局的康来。”
公然点点头,说:“把材料给我吧,等他回来我给你转交。”
康来手里根本就没有什么材料,他说:“这黑灯瞎火的我怎么给您,要不,您屈尊上车,我先跟您磨叨两句。”
公然怎么会上他的车,就说:“你跟我到门口接待室吧。”
公然说完,扭头就向门口走去。
康来碰了个软钉子,他抬头望了望楼上,看来,薛家良的家门他今天晚上是进不去了,但是他不能就这样算了,来都来了,怎么也要继续往下进行。
他就钻进自己的车,跟着公然来到门口的接待室。
公然打开接待室的门,开开瞪后就走了进去。
康来看了看,这个接待室连窗帘都没有,好在现在还有树叶能挡住一部分视线,不然外面的人会看得清清楚楚。
他将车停好,也走进来。
公然冲他一伸手,说道:“请坐,原谅我没让您进家,家良给我制定了严格的家规,其中有一条就是不许我在家里接待单位上来的同志,望理解。”
康来坐下,他打量着面前这位长相不俗、目光冷静、表情庄重的女子,他敢说,在美女如云的电视台,还没有哪个女人的气质如她这般高贵、冷峻。
不知为什么,在这个女人面前,他之前的自信荡然无存,他结结巴巴地说:“是……是我冒昧了,打扰您了,我……我不知道市长不在家,所以……”
“没关系,您带来的材料呢。”公然的大眼睛看着他。
在康来看来,这个女人的目光很冷淡,有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觉,让人无法靠近,甚至他来前想好的话一句都用不上了,他只能下意识地将手伸进裤兜,从里面掏出一个信封,非常不自信地交到她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