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洋从陆由雪的房间走了出来,沿着楼梯,走到一楼。
他看见了陆由雪的妈妈正一丝不苟的坐在大厅的椅子上补衣服。
“阿姨,我先回去了。”他问候道。
陆由雪的妈妈点了点头示应。
陈洋走出了屋子,骑上他那辆破破烂烂的自行车,便朝着肥胖的茶楼驶去。
城市的街道上充满各种吵杂声,车来车往。
街道尽头垃圾箱旁的下水道里,几只老鼠在鬼鬼祟祟的钻来钻去。
在通过了城市中央主干道之后。
陈洋来到了肥婆茶楼前的那一条街道上。
远远的望去,只见茶楼前拥堵着一大堆的人。
怀着一颗极其好奇的心,他朝着茶楼走去。
来到茶楼前,将自行车停放好了之后,他刚想走进茶楼。
这时,老王从茶楼里走了出来,后面还带着一个小三。
至从上次老王凶猛的干了李大锄屁屁上的洞之后,李大锄就卑躬屈膝,做了老王的小三。
“老大,你来了!”老王说。
陈洋看了看茶楼前的那一推来自三流九教的男人,心里十分的好奇。
“这些人在这里干什么?”他问。
“听说今天有一位贵族级别的夜鸟要入住肥婆的茶楼,这些人都在这等着看那婊-子呢。”老王回应道。
陈洋经过细心的打听之后,大概的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要入住肥婆茶楼的这个女人叫莎蔓丽,芳龄二十,是一个名尊贵的夜鸟。
在茶楼里,男人们将那些出卖应急爱情的女人都叫夜鸟。
陈洋甚至还从肥婆那里打听到了莎蔓丽的出身背景。
莎蔓丽出身贫寒,曾是一个清纯美丽的乡村姑娘。
在她十八岁的时候,由于家庭穷苦,被她母亲领到了一个男人的房间里,以五百块钱的价格将她卖出了。
那一天晚上,雷鸣交加,她忍受着痛苦与侮辱,极其煎熬的度过了那一段充满阴影的黑暗时光。
事后,莎蔓丽衣衫不整的在大雨磅礴的街道上走着,雨水打湿了她的头发与面容,凛冽的寒水凶猛的刮着她的嘴唇。
她那双因流泪过多而泛红的眼睛直直的盯着前方,一步接着一步挪动着她那个宛如行尸走肉般的身体,她咬着牙,默默的诅咒着她那个黑心的母亲。
在那个充满黑色的夜晚,她走到了横江大桥上,桥下的江水急踹踹的流着。
她绝望的看着雨中闪烁的路灯,大雨无情的啪打着她那双稚-嫩的脸颊。
她闭上了那双充满泪水的眼睛,仰着头,双手张成一字型。
当莎蔓丽想要从高高的大桥上跳下去的时候,一双充满力量的手将她拉住了。
“姑娘,没必要!”男人轻声的说。
“你是谁?”她问。
莎蔓丽对这个男人的第一反应是怨恨,她恨他毫无顾忌她的感受,将她从死亡的幻想中拉回到了残酷无情的现实脚下。
她想死,这个无情的世界已经没有任何值得她留恋的东西了,就连她认为最爱她的母亲,都这样廉价的出卖了她。
她极力的想挣脱那个男人的双手,试图一头栽进眼下那条急踹的江流中。
男人没有放弃,他紧紧的拉住了莎蔓丽的双手,并用一句极其稳重的话,让她彻底的抛弃了自杀的念头。
“好好活着,因为你还年轻。”他说。
这个男人叫方佛爷,一个年过七十的大土豪,无妻无女却腰缠万贯。
方佛爷在年轻的时候,因为长相英俊与才华横溢,成为了当时最受女人欢迎的男人。
他有诸多的情-妇,每天晚上躺在他床边的都不是同一个女人。
他风流成性,跟女人睡觉对他来说就像家常便饭。
但是,方佛爷这种恶劣的习性似乎惹怒了上帝,并遭受到了上帝的惩罚。
他先后娶了三个妻子,生了五个儿女,但每一个妻子都在结婚后一年就死了,五个儿女没有一个活得过十六岁。
在方佛爷五十岁的时候,他决定为自己造孽的过去赎罪,用自己的余生来忏悔。
他不断拿钱来救助那些在黑夜的花花世界里游荡的夜鸟,并竭尽全力的阻止她们出卖自己的身体。
方佛爷给钱那些夜鸟,让她们回到乡下去好好生活。
莎蔓丽,是他遇见的所有女人中,灵魂最干净的一个,他甚至坚信,她是迫不得已才会变成这样。
从遇见莎蔓丽的那一天起,腰缠万贯的方佛爷就把她当成了自己的亲生女儿一样看待。
不管她要什么珍珠首饰,什么名牌衣服或者是要买多贵的包包,方佛爷都会无条件答应她。
前不久,她在巴黎世博会看上了一辆古代的皇室的镶金马车,方佛爷二话不说,以一个天价买下了它。
方佛爷对她只有一点要求:好好活着。
从遇见方佛爷的那一天开始,莎蔓丽就从一个穷苦落魄的乡村姑娘华丽转身成了一个优雅美丽的富贵女人。
但是,富贵并不能抹掉她过去的污点,即便她的灵魂无比的纯洁,但是在男人们的眼里,她依旧是个不纯洁的女人。
两年后的一天,莎蔓丽得知,她的母亲不小心掉进了山沟里,活活摔死了。
然而,她居然感受不到一丁点的心痛,反而不怀好意的笑了笑。
在两年前的某一个大雨磅礴的夜里,莎蔓丽就已经在上帝面前和那个女人一刀两断了。
为了庆幸那个女人的死,莎蔓丽决定出来游玩。
像肥婆的茶楼这样的聚集着成堆夜鸟的地方,便是莎蔓丽的不二选择。
在这种地方,她就像一个头上戴着王冠的女王一样闪闪发亮。
如今,这个高贵的夜鸟要来肥婆的茶楼,引来了一大堆男人。
茶楼前的宽阔街道上清风徐徐。
在知道了莎蔓丽的背景之后,陈洋都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想要亲眼目睹一下这位高贵夜鸟的庐山真面目。
他踮起脚尖,仰着头,双眼紧紧的盯着大街上的另一边。
几分钟之后,只见街道上一辆金黄色的马车缓缓驶来。
马是一匹白跑,马车的车轮镶着一条金边,隐约间彰显着女主人的高贵。
坐在马车前赶马的人是一个中年男子,身体消瘦,面孔忠厚老实,头上还戴着一顶意大利帽,一看他这身滑稽的打扮,似乎是他那个调皮的女主人搞的鬼。
马车缓慢的朝着茶楼驶来,顿时,一大群男人蜂拥的涌了上去。
陈洋也不自觉的向前走了两步,试图看清这个年轻高贵的夜鸟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