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洋抬头一看,只见韦楚涵呆呆的站在自己的前面。
她穿着一件蓝白相间的校服,带吊袜带的长袜一直拉到膝头,双脚穿着一双白色的布鞋,一个粗粗的发辫从左肩膀垂落到胸腹,她的辫绡上还系着一个蝴蝶结。
然而,正当陈洋想要庆幸她那双硕大的胸器有多么的好看时,他注意到了她那充满悲伤的脸。
韦楚涵低着头,双手一直在玩弄着发辫,她的脸颊有些苍白,略带泪水的眼睛有些发红,似乎刚刚哭过了一样。
怀着一阵的疑惑,陈洋走进了屋子,低头看了看她的面孔。
“你怎么了?”他问。
韦楚涵没有说话,只是伸手关上门,转过身子,便走进了屋子内。
陈洋跟着她走到了客厅,在一个不锈钢椅子上坐了下来。
他朝着雪白的墙上看了看,只见挂在墙上的三幅画中,有一幅被撕烂了,正是那幅《死神与医生》。
然而,那幅画竟一直被韦平原医生视为人生的信仰,如今,却被撕烂了,而这个撕烂画的凶手,十有八九是他女儿。
陈洋再仔细的窥探了一下这间屋子之后,只发现这里的所有物品都整整齐齐的摆放着,唯独那一幅被撕烂了的画挂在墙壁上,显得极其的不协调。
在想起韦楚涵那张悲伤失落的面孔时,陈洋甚至怀疑,她的悲伤与那幅画有着紧密的关系。
“你是因为那幅画不开心?”他问。
韦楚涵一动不动的坐在大厅的茶几上,她那双充满怨恨的眼睛一直盯着那副画,貌似就像看见一只蛤蟆一样。
“可不是吗,那玩意竟然是我爸的信仰!”她回应。
陈洋嗅出了韦楚涵话里的弦外之音,她似乎在故意诋毁她的父亲。
他看了看她,没有说话,毕竟,不该问的还是不要多问好。
即使陈洋不开口问,韦楚涵也不打算将自己的心事一直掖着藏着,她走到了陈洋的旁边,对他说出了心里话:
“我总觉得,我爸不应该那么的逃避现实生活!”她说。
作为一个自命不凡的年轻少女,韦楚涵其实非常的不想看到她父亲总是活在过去的记忆中。
她不喜欢那副《死神与医生》,并不是因为那幅画画面很血腥,让她看着反感,而是由于韦平原一直将那幅画视作自己的精神寄托。
韦平原的妻子在三年前,因为乳腺癌而离开这个美丽的人间,作为一个医生,他尚不能用自己的医术来拯救他的妻子,他很内疚。
从那时候起,韦平原就将自己封闭在一个小房间里面,成天对着那幅画念叨着,甚至三更半夜还在大厅里和那幅画说话,跟个无脑的大西瓜似的。
有时候,他说着说着,突然站起身来,伸手指着面前那面冰冷的墙壁,笑着道:
“老婆,我知道你就在这幅画里面!”
韦平原奉承那幅画就像奉承上帝一样,丝毫不敢亵慢,一方面是出于他对妻子的思念,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内疚。
这些年来,他一直活在过往的回忆之中,始终没有能力抹去那段不幸的岁月给他带来的阴影。
为了逃避这种阴影,韦平原将自己的生活安排得非常的有条不絮,生活习惯就像生了锈一样,即:每天准时起床,中午在医院吃午饭,晚上下班回家,然后在大厅里对着那幅画谈人生。
这种规律的生活方式让他感觉不到时间在流逝,也能让他在回忆的漩涡之中苟且偷生。
但是,韦平原的这种不正常的生活习惯招来了他女儿赤果果的歧视,许多个夜晚,韦楚涵无法忍受她父亲的这种习惯,三更半夜在大厅里跟一个鬼魂说话,于是便冲着他大喊道:
“这个家最倒霉的事,就是从来不让人好好睡觉!”
即便面对女儿的威胁,韦平原也没有妥协,他依旧每晚都跟那幅画窃窃私语,只是声音小了些。
后来,韦楚涵一气之下,将那幅画拿到了火炉旁,一把火烧掉了。
虽然画被烧了,可韦平原丝毫不责怪他女儿,每当他发现那幅画不见了的时候,都会重新买一幅回来挂上去,以便重新祭奠他心中的上帝。
韦楚涵毫无办法,不管她怎么努力,还是无法改变什么,随后她看开了!
她在自己的房间四周装了一个隔音墙,从那时起,她成功的避开了所有乱七八糟的话语。
每当她发现韦平原回家的时候,就会溜进房间里面,然后将房门紧紧的锁起来。
“让一切不开心都见鬼去吧!”她窃喜道。
之后,两父女虽说都是生活在同一个屋子里,可他们的交流方式及其的特别:用手机来。
每当要吃饭的时候,韦平原总要拿出自己的手机,打他女儿的电话。
“喂,女儿啊,出来吃饭啦!”
接到电话之后,韦楚涵才会默默的从房间里面钻出来。
吃完饭之后,她又溜进了自己的房间里面。
韦平原无奈极了,他从来不知道,自己喜欢一幅画会遭来他女儿那么大的排斥。
于是,为了补偿他女儿,韦平原许诺说:他将竭尽全力满足他女儿的一切要求。
可是任性的韦楚涵并不满足于现状,她一旦心情不好,就会将那副画撕烂,或者是拿到火炉里烧了它。
如今,陈洋的来到,似乎给她的生活注入了一种新的血液,至少让她的生活开心了不少。
更何况,学习这种按摩术还能美容养颜,这可真是一举两得的事情!
她转过身,走到了茶几的旁边,弯下腰,小心翼翼的给陈洋倒了一杯茶,并递给了他。
“今天咱们学些什么!”她问。
陈洋抬起头,伸手接过茶,只见韦楚涵的那双美白而硕大的胸器间,一条深不见底的胸沟若隐若现。
“学一些以前没有学过的!”他回应。
韦楚涵放下了茶杯,不禁心头一乐。
“喝完茶就开始上课。”她说。
陈洋抿了口茶,想到韦楚涵那条美白油滑的胸沟,他意识到自己根本无法抗拒她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