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5章 宣明帝真正的长子
第445章 宣明帝真正的长子
与山间生活时候,凡是亲力亲为,又是另一种生活体验。
若是山间木屋的几个月,他们是无忧且甜蜜的,凡是又是亲力亲为。那么这一路,则是度假式的逍遥游。
虽说阿苗也算出过门,从互坝村到雪山,又从信王府去京城。
何曾是如今的心境,踏实,悠闲,日日都是美食美景。
除了看见城外流民凄惨,她心有不忍,也有所感慨,其余可谓是完美无缺。
坐入城内酒楼,品尝当地最为地方特色的酒焖龙冰鱼,心情却还没有从适才那一对母亲哭泣孩儿活活病死的沉痛中缓解过来。
“大皇子强行招兵增加赋税,皇上看来是管不了,病了这么久……”墙边那儿坐了几名持刀的江湖客,一身劲装,已经在这边喝了不少酒。许是喝上了头,说话难免比之前大声了些许。
不然这种事儿,怎会随意大庭广众下议论,也不怕直接被衙门拎去,随意就是几百的毙命杖,或者关进大牢,封住那张会煽动人心,冒犯皇家的嘴。
阿苗早已知道他们议论着局势,金凤蛋蛋会挑有用的与她说。不过大多也是重复,如今是大皇子当政。原本太子萧亦才是宣明帝的嫡出长子。
谁知――宣明帝早已有外室生子,母不详,却是宣明帝认作的亲生子,还是长子。
大皇子这么个身份,一直藏着掖着,直到萧亦坠崖,生死不明。满朝皆以为太子萧亦早已坠入谷底,被一群饿狼分食得骸骨都找不到。若不是寻到些许衣料与玉佩,还没法把那残骨认作是太子。都说死无全尸乃是大奸大恶之人的下场。
有坊间传,太子萧亦如此凄惨,就是老天惩罚,皇家自然不敢声张,也就没有对外宣称太子萧亦薨逝。不然太子的葬礼可不一般,操办起来,祭辞都不好写,谁让他没好下场呢?天谴呢?所以皇室只能闷不吭声,当做失踪人口。
坊间还说,朝堂这般举动也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太子萧亦焉有活命的机会?
当然,论命的,论报应的那些民众,对太子萧亦虽没有几多同情。毕竟萧亦在东宫时日不长,没有过多打理政事,自然也没有几多建树,也就没有万民爱戴缅怀叹息的情况。
却也不影响别人都清楚,大皇子便是谋害太子萧亦的最大嫌疑人。朝堂之上没人敢说,坊间人心惶惶时,偶能听见不忿之词,亦有这些八卦流言可以打听。
“媳妇儿赶紧吃,这可是这儿才有的冰水鱼,能长成比我还更大只,这一头鱼据说是刚好七年的。”萧亦架起一块烤的香香的,再加酱料焖煮出鲜美味道的鱼块放在阿苗的碗里。
阿苗尝了尝,品评道:“这鱼肉不见得很鲜美,腥味比鲈鱼重些,就是其他地方没有这种鱼,物以稀为贵,就成了稀罕物。”
阿苗说的没错,这种冷水鱼在冰层下都能活得好好的,长得慢,还不好捉。据说是七年内的鱼肉最为鲜美,可这般放在嘴里,作为二十一世纪穿越吃货,阿苗一下就尝出了这种鱼肉质的原味,若不是加重口味酱料又熏烤,势必没多少人觉得好吃。
阿苗笑了笑:“是我太挑了。”姜三郎特意打听了,就这家酒楼烧的龙冰鱼味道最好,还说是百年老字号,都是想让她开心。而她这么直接吐槽说这鱼没有多好吃,倒是浪费了他的良苦用心,赶紧道:“不过这种做法倒是给了我一些想法,下回我做给你吃。”
“好!”姜三郎应得开心,是真心喜欢娇娇媳妇儿烹饪的菜肴。
御膳房做的都不如她烹制的美味,有家常味道,又有她阿苗私房菜的烧制秘籍,不会千篇一律,又每每抓住他的胃。他想想就心里甜,娇娇媳妇儿只给她洗衣做羹汤。
想起今儿他还没洗衣服呐,昨儿把媳妇儿的衣摆洗破了。
姜三郎自打诈死后,就没舍得让娇娇媳妇儿洗衣服,她那柔细的手儿,只能摸在他身上,每一个毛孔都……
那种感觉实在太美妙,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阿苗倒是没注意到姜三郎又开始浮想联翩,开始姜式老不正经,询问道:“大皇子就是霍肃?”
姜三郎点头,眸光在周遭扫了一圈,觉得可以说话才道:“与楚嫣儿同母异父,一直养在观中,太子回朝,也就把他的经历套用在萧亦这个人身上而已。”
姜三郎说萧亦这个人说得自然,竟好像萧亦压根就不是姜三郎一样。
这精分的本事,阿苗倒是佩服得想要给他竖大拇哥。
阿苗自然清楚其中的关键,当初宣明帝真有藏一个儿子,并非太子萧亦,而是现在的大皇子萧肃,也就是之前的兵部侍郎霍肃。那时萧亦刚好回朝,宣明帝让萧亦认祖归宗,没有宣称萧亦当年走失,而是套用了大皇子的人生经历,说太子萧亦一直被宣明帝暗中保护教养着。
宣明帝既然有大皇子,不接回皇宫,是怕大皇子发生意外,或是当时睿贤皇后与朝堂等原因。?这个还有待探究。
但是大皇子的生母跟楚嫣儿和楚函都是荣国公府人谢氏……也就是说,谢氏在嫁给楚斩天前,已经生下大皇子。
楚斩天好生可怜的说,新娘子的还没过门,就给她戴了一顶绿油油的草地帽子。
想想又有些纳闷,既然谢氏与宣明帝早有首尾,未婚生子,这是许多权贵男人会做的事儿,更遑论宣明帝这等身份。
但宣明帝又容许谢氏嫁给楚斩天?这就耐人寻味了!
除了权利权衡,还能为什么?
帝皇女人,容许他人酣睡,还是自己孩子的母亲。
呵呵――
阿苗觉得,宣明帝,谢氏都好渣啊,所以他们俩的孩子,如今的大皇子萧肃,也是渣得不得了。
如今百姓怨声载道,大肆征兵,防止信王起兵,让多少孤儿寡母流离失所,没了家中男丁倚靠。
阿苗又忆起先前城郊看见的那群可怜人,心中有些憋闷,适才没有与姜三郎说不想大吃大喝,是怕破坏他的一腔讨好自己的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