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贱男就冷笑,说到底都是何人。
“都是……皇亲贵戚,国公的公子,侯爷的儿子,你若真想休妻,且跟我去衙门。”谢澜对着那嚎哭的女人说,“如此男人,不要也罢。我知道你忧愁什么,不外乎是生计。你若信我,我可保你既得银子,又能得孩子。”
谢澜说的如此自信,那女人也就闭了嘴。
“哈哈哈……小兄弟,葫芦不是吹大的,猪不是撑大的,你倒是与我说说,都认识哪些皇亲贵戚呀!”此贱男不信,出言讥讽。
谢澜就决定说出名头了。与小侯爷算得上是朋友,可与苏棣算不上。不过,为了帮这女人,也只得胡诌一番了。
令谢澜想不到的是,就在她欲开口之际,身边竟然跳来一人。哈哈,不周仙是也。来了帮手,谢澜的精神更是振奋。
“不周仙,你怎么在这?”
“小娃儿,我常在这儿打野味。这附近有一个猎场,里头狮子老虎的自然是没有。不过,要论野鸡野兔和獐子,却又不少。”不周仙给谢澜指指挂在肩膀上的野兔肉,神情很是得意。“我什么都知道啦。我可比你早猫在这,没错,这个负心男和这个泼姑娘的确可恶,我来帮你出气。”
不周仙虽是个道士,但却会武功。他也不知怎么提溜,一下就将那男的提溜了拎在手上,就像拎一只兔子似的一般轻松。那贱男似还不信不周仙有这么大的法力,以为不过是一个江湖道人耍的障眼法。不周仙嘿嘿一笑,又伸出一根指头,在那贱男的全身上下几定了那么一定,哈哈,贱男就被定住了身躯,除了两只手还能舞动。
那贱女人也就吓坏了,以为遇到了一个妖道,想拔腿就跑,但哪儿那么容易?不周仙也定住了她。“小娃儿,对付他们根本不用去官府。我这儿有纸笔,不消一盏茶的工夫,一切就都搞定啦。”
谢澜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那贱男的发妻也很好奇。
不周仙人就掏出一个挠痒痒的东西,挠的那对贱男贱女不停地笑,咯咯咯……哈哈哈……几乎要笑岔了气。不,是几乎要笑得断气。贱男渣女嘴里就求饶。不周仙就从怀中掏出纸笔,说道:“很简单,你口述,我执笔。你将你家中藏有的银两多少,地契在何处,都写在这张纸上。凡有你名字的地契,一概都改成你发妻的名字。办妥了后,你再写一封休书与她。如此,方才是断得干净。”
贱男的发妻此番已对贱男死心,又见谢澜和不周仙虽是陌路之人,但倾心相助,心里更是感激,只恨不得磕头。
贱男还不肯写,不周仙就不耐烦了。“再不写,你可就得笑死。一句话,要命还是要别的?”
“不周仙,我看他必然写的,当然是命重要。我是讼师的儿子,我来替你捉刀。”谢澜接过纸笔,又使劲儿对着贱男揍了几巴掌,方又捋起袖子提醒贱男的发妻,也过来揍,连并那渣女一起揍,方才快意。
那贱男和渣女不停地挨揍,终于驯服了,不一会儿,谢澜替贱男写好了休书,递给那女子道:“且带着孩子好好地过日子去吧。你前夫若敢反悔,这些就是证据,只管去衙门。”
女子点头连连称是,随后就走了。
如此,不周仙也就解了贱男渣女的穴道,悠悠说道:“我也不要你们的命了。你们命儿贱,不值得我要。”
那渣女得了自由,怨毒地看了不周仙一样,却撇下了贱男,自顾自地趔趄着腿儿走了。走之前,却又恨恨地对着不周仙骂了一句:“你这妖道,以后定不得好死!”
那贱男以为那渣女会随他一起走的,却不想渣女竟然弃他不顾,心里又惊又怒,连忙唤住,要和她一齐走。那渣女听了,立定了就骂:“如今你受了这妖道的魇术,银子地契什么都没了,我还和你在一处干什么,不如大家散了干净。且不要跟着我,没了你,我依旧可以寻好的人家!”
“这是什么意思?我在你身上花了多少银子,如今就都不做算了?不过就是银子没了,田产没了,可我头脑灵活,依旧能够东山再起,你就这般小瞧人了?”渣男愤懑。
贱女就冷笑:“那么,你且去挣银子,待银子挣足了,再来找我,如何?不,从此以后也不必再找我,我跟了你一场,没得脸也破了,腿也折了,就差点破相了,真正好没意思!”
谢澜和不周仙在旁听了哈哈大笑。
那女子又恨恨:“你们,且也不要笑。你们的模样我心里记住了,若逮着机会,以后定要报仇!”
女子离开后,贱男也狼狈离去。
他们都看出来了,不周仙有些神通。若再耗下去,皮肉之苦将会更甚,不如溜之大吉。看着二人一东一西的,谢澜就叹:“这贱男,就该配这样的下场。”但想想又不免担忧,“若是那贱男见人财两失,又去找他的前妻收留,你说那前妻会怎样?”
“如她还是收留的话,那就是脑子进水了。”
谢澜就默默沉思一回:“的确不好说,虽则她哭得惨兮兮,但那渣男若拿孩子利用,保不了还得回头。如此,咱们就白费一番功夫了。”
不周仙就叹:“小娃儿,今天我就不陪你玩了。我另有一桩要紧的事。你且自己玩。”不周仙扛着野兔,身体轻盈地倏忽而过,一下就不见了。
谢澜的心情更是低郁。一晃,一个时辰过去了,爹爹没叫大师兄二师兄上街找她,可见气儿还没消。她肚子饿了,但现在不能厚着脸皮回去,身上也没带钱,想来,也只有在河边喝点水,找一些野果子充饥了。
谢澜朝附近的一处猎场眺望了一下。对了,不周仙能在里头打猎,那自己也能。不如,索性就进去,逮着什么拿火烤了吃什么。谢澜从未去过猎场,此番心里却也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