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想了想,丁超田急忙道:“瑶瑶,你的事我都听说了,你是不是以为我会嫌弃你,所以故意这么说。你放心好了,发生那样的事,不是你的错,我不会怪你的。你知道的,我喜欢你,这份喜欢不会因为任何事而发生改变。瑶瑶,这里说话不方便,我们找个地方再好好谈谈,好吗?”
找个地方单独谈?
她是疯了吗,还要给他私下独处的机会。
还有,他现在越是表现得一往情深,就越是让她觉得虚伪。
真有这么深情,前世她什么都不是,没有半点翻盘机会的时候,他怎么没出现?
不知道他现在这心里到底是打着什么鬼算盘,但她也不耐烦猜测和应付,所以干脆断然拒绝。
“我再重申一遍,我不认识你,也没有什么男朋友,麻烦以后你见了我,也只当我不存在!”
丁超田就着急了。
他从来就没发现这周水瑶这么不好说话过,但她越是如此,他越不可能放手。现在这个样子的她,冷若冰霜的,是他从未见过的,反倒是勾得他心里有些痒。
“你怎么能这么说?”他故作受伤,“我那么喜欢你,怎么可能把你当做不存在,你现在说这些气话来逼我走,到底是在想什么?是不是那个混混威胁你了,让你和我断了关系,所以你才这么说。瑶瑶,你放心好了,我是绝不可能放手的,我会保护好你的,你别怕。”
“保护?”周水瑶笑了,为这虚伪,“我不用你保护!这位同学,该说的我都说了,我的态度很明确,那就是不管以前我和你之间是什么关系,但在这一刻起,就是我不认识你,你不认识我。希望你可以自尊自爱,见好就收!”
一个公认的花花公子,追到了吴白凤,又立刻去追她的表姐妹,这种想追人就追人,想分手就分手的作态,说好听点就是年轻任意、游戏人间;说不好听的,就是无聊幼稚,跟小孩子过家家似的。
说得再难听点,他就恍若动物界发了情的雄性,找雌性就是为了解决自己的发情,展现自己的个人魅力,回头get到了,打一枪换一炮,再看见另一个雌性,就又扑过来了。
若是在前世她身陷囹圄的时候,这个人有今日这样表现,今天她还能记着这个人的好。但前世没他的身影,这一世,哪里还用得着他!
她现在好言好语,是看着他还是学生,不想多计较,撕开那遮羞布,希望这人能知道分寸。
但丁超田打定了心思要粘着周水瑶不放,岂能就这么轻易被她给逼退了。
他一脸受伤,言辞恳切:“瑶瑶,你这心里到底在顾忌什么?你是我女朋友啊,怎么能突然就这么说话?那个混混威胁你了是吧,他缠着你不放是吧,对了,你这脑袋上的伤不会是那个混混打的吧,我……我去揍他!”
别搞笑了,还去揍他!
周水瑶有些不耐烦了,但也只得按捺着悄悄地拽了拽和她胳膊挽着胳膊的温彩。
这是她和温彩一早就商量好了的,一旦再有人质疑她脑袋上的伤口,温彩这个知心好友就负责对外反驳。
温彩收到暗示,也想到了这个,立刻大声开了口:“丁超田,你别胡说。瑶瑶那脑袋上的伤是被她二姨夫给打的,和其他人无关!”
周水瑶的二姨夫,那不就是吴白凤的父亲吗?
丁超田愣了。
而和吴白凤认识的人,也立刻在围观群众中确认了这一身份。
一时间周围议论纷纷,都在猜测为什么吴白凤的父亲会去打周水瑶,还往那么重要的脑袋上打。
有些人怀疑这是温彩在说谎,但周水瑶就站在这里,温彩既然敢这么说,就说明周水瑶默认这个说法。可这是为什么呢?按理说周水瑶和吴白凤的关系那么好,平日里形影不离的样子,吴白凤的父亲干嘛对周水瑶那样!
啊,也不对,事情从吴白凤的生日宴之后就开始不对了。那会儿周水瑶不是拿酒瓶砸了吴白凤的头了吗,所以这是吴白凤父亲的报复?而且从那之后,就再也没见过吴白凤和周水瑶在一起了!
所以,这两人是彻底闹翻了吗?
但是一开始,这两人到底是为什么闹翻的,周水瑶为什么要拿酒瓶砸吴白凤的头啊?
围观的人群中,议论声更加大了。关于吴白凤的某些黑料,则不经意地开始悄悄流传。
而丁超田这心里也是有些乱了,但想想,他还是咬死了:“瑶瑶,你是我女朋友,你现在这个样子,我不能接受!”
周水瑶就不耐地挑了挑眉:“我不是你女朋友,我从来就没答应任何人当对方的女朋友。这位同学,说吧,你现在缠着我不放,到底是打算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这话是很不客气的,也是异常犀利的,犀利到丁超田听到的那瞬间,本能地心里一紧,觉得自己是不是不小心暴露了什么,这让他一时心慌意乱,张口就辩解。
“我……我能打算得到什么!你是我女朋友,你现在说不认识我了,我不同意,这不是很正常?还有,我们一起出去玩过,还一起吃过饭,你怎么就不是我的女朋友了?”
虽然,她还真的没有在口头上做出任何要当他女朋友的承诺!
但这种事,他咬死了,其他人不知道,能奈他何?
周水瑶头疼,为不懂事的自己给自己招来的麻烦。
“一起出去玩过,一起吃过饭,怎么就能算是男女朋友关系?照你这么说,普通男女同学之间就连一起出去玩玩都不行了?都得必须是个男女朋友关系了?
再有,我的眼光一向很高,追我的来找我玩、去吃饭,我答应,那只是做初步的审核,我总得和那个人相处看看,才能知道那个人的真正人品,适不适合做进一步的发展,不能人家一邀请,我就头脑发热说好啊,我就来当你的女朋友吧。”
就算前世她再怎么愚蠢爱装,那也是有故作矜持地在装好吗!
岂能真的那么随随便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