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想着,黄欣黛感觉自己的思绪已经如同脱缰的野马,跑得完全没了规模,更别说方向了。
长时间没有经历过男人了的女人,有时候思维真的会不受控制的。
就在黄欣黛的胡思乱想,张文定洗完了澡出来了。
这时候,看着一身浴袍的张文定,黄欣黛心里还在想着一些情况,感觉自己还要点时间冷静一下,便赶紧站了起来:“你先坐一会儿,我去洗个澡。”
说完这个话,不等张文定回答,黄欣黛就赶紧去找衣服然后钻进了浴室。
看着她这略带惊慌的神色,张文定就不解了,刚才难不成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吗?还是公司出了什么问题?
不应该啊!
如果真的是公司出了什么问题,她不是应该要马上去公司处理吗?毕竟,这么晚了还会出问题,那估计就是工厂出的问题,而且问题不小,她怎么可能还会有心情洗澡?
如此来看的话,应该不是公司出了什么问题,而有可能,是她自己有点什么私事吧,又或者是她家里给她打电话,有什么要求或者状况吧?
说起来,黄家也不是个小家族,人多势力广,时不时出点状况,还是很平常的。
反正不管是什么情况,只要黄欣黛没说,自己就没必要相问了。
不干涉别人的生活,这是最让人舒服的相处之道,既尊重了对方的隐私,也给了对方空间。有时候,人总是喜欢问别人的情况,然后给别人指导,但却不知道,别人需要你指导吗?
打着为他人好的旗号,干涉他人的生活,很多人乐此不疲。
人之患在好为师啊!
所以,张文定只是在心里好奇了一下,便不再深思这个问题,转而开始考虑起了现在自己要处理各种情况。
既然坐到了县里一哥这个位置,那就真的没有上班下班的区别了。
除了睡觉的时候,其余时间,上班下班,都是要想事情的。别人看到的,只有在办公啊谈事啊宴请的时候,他才是在工作,但事实上,很多休息时间,他也是在工作的。
只不过,休息时间的工作,主要还是以思考为主,动的是心思,而不是签字什么的。现在,张文定要考虑的,其实已经不再是木湾镇的宗族冲突而导致的舆论问题。并不是说这个问题不重要,而是说,这个问题肯定会解决的,而且以目前的情况来看,解决起来也不难,说不定还会得一个
很好的结果。
既然如此,他这个一把手,就没必要纠结于这种工作上了。
钟华华能够做好这个,他就充分的信任钟华华,让她去弄。
他现在要考虑的,是木湾镇的发展,以及整个燃翼县的发展问题――万物公司的手机项目要怎么样带动一整个产业链?
药业公司的上市……具体有什么优劣,县里到底出多大的力?
然后,以木湾镇为突破点,全县的宗族势力整顿工作,要怎么做?要把握一个什么度?哪些要划归到打黑除恶里面去,哪些要引导使之成为乡镇经济发展的重要力量?
这些工作,都是要特别重视的。
在这方面,警察局的意见是很重要的,但各乡镇的实际情况,乡镇自己肯定比县警察局更了解,到时候,少不得还要开几次协调会。木湾那边,武云的养生项目,和木湾电站周边的探险旅游项目,以及水上项目怎么构建一个和谐的系统,这事儿光县里说了还不算,这几家,还要坐下来谈几次,甚至可能光这几家还不行,木湾当地的风
气引导也是很重要的。
可不能这三个大的投资,在建设的过程中,发生了冲突,那到时候,就很难看了。
不管怎么说,木湾镇,绝对不允许再次发生大规模的械斗了。
和申巨华还是要再谈一谈,和武云也要深入的谈一谈。
和申巨华谈呢,张文定还是很有把握的,毕竟申巨华说到底是为了求得利益,这样的人,有清晰的目标,能够谈。
至于武云嘛,张文定现在感觉和她不管是谈什么,都不好谈――除了宏她的道之外,似乎别的都不太在意了,就连万物公司那么大的投资,她也是全部扔给黄欣黛在管着,她自己都懒得再理会了。
最主要的是,张文定现在和黄欣黛这样子,想到要面对武云,他就有点不愿意了。
这些问题之外,就是全县的干部岗位大调整。
这个工作,其实是重中之重的工作了。
所有的工作,都是要靠人来做的,把人安排在合适的岗位了,那么工作就会事半功倍了。而如果把人员岗位安排错了,那有时候就会造成很严重的后果。
这项工作,要通盘考虑,急不来。
边考虑边喝茶,不知不觉间,一杯茶已经喝完,等他起身去找饮水机加水的时候,才想起来,刚才过了很长时间了吧,怎么黄欣黛还没洗完呢?
不会是在浴室里跌倒了吧?
想到这儿,张文定就起身去浴室,在门上轻轻敲了敲:“黄老师?”
“啊?干嘛?”黄欣黛的声音传了出来,略显惊慌。
“啊,没事,就是看你这么长时间还没洗好……”张文定有点尴尬,刚才这个举动,仿佛是要催她快点洗完然后好睡觉似的。
多少还是显得太过于急躁了。
黄欣黛道:“啊,好了好了,马上就好。”
她说马上就好,还真的马上就好,不到五分钟,就出来了。
出来后,她也是一身浴袍,再坐到沙发上的时候,看着张文定,总觉得有点别扭。
叫知道这么坐着,心里感觉如此怪异,倒不如一开始,就让他洗完了直接去房间睡觉,然后自己也洗完后直接进房,到时候灯一关,可以少很多尴尬啊!
张文定也觉得有点尴尬,没话找话:“你头发吹干了啊?我还想帮你吹一会儿头发呢。”
“吹头发的时候就好乱看了是吧?”黄欣黛白了他一眼。听到这个话,张文定顿时一阵口干舌燥,心潮澎湃,猛地一把将她搂进了怀里:“我现在就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