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四十五章 吐血
不过,不管火气有多大,张文定也不会在这种时候把火发出来。
看了一眼不为五斗米折腰那欠揍的表情,张文定没有回他这个话,淡淡然问身边的人:“这是什么人?”
身边马上有人回答了:“这就是在网上造谣的那个不为五斗米折腰。”
“你们县里这么快就认定我是造谣了?”不为五斗米折腰迅速接话了,两眼直盯着刚才说话的那个人,厉声质问道,“这么说,你们县里现在是认定了,赵佩华是无辜的,潘小荣是在讹诈赵佩华了?”
那人被这两个问题给顶得肺疼不已,嘀咕道:“我可没那么说,你不要曲解我的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呢?”不为五斗米折腰冷哼一声,“你不是说我造谣吗?那你们县里是不是要把我抓起来?我告诉你,你可以抓得了我,但抓不完无数个我,你抓得我的人,但正义是抓不完的!”
“对,正义是抓不完的!”很多看热闹的村民也随声附和,群情激荡。
张文定真是无语至极,尼玛,这个不为五斗米折腰还真是嘴皮子利索,难怪能够在网络上闯出一点名气,就这胡搅蛮缠的功夫,放到哪儿都能够干出一番事情啊!
石三勇这家伙,从哪儿认识了这么一个极品啊?
不过,这种家伙,虽然有时候挺讨厌的,但有时候吧,只要用好了,那用起来,也能够取得一些超出预料的效果。
眼见这么对话下去不个办法,张文定也只有亲自出面了。
毕竟,他怎么着也是一县之长呢,这个不为五斗米折腰可以嘴上没门随意乱说,可他却要顾及到县政府的脸面。
“如果要抓你,你觉得你还能够站在这儿大放厥词吗?”张文定冷哼一声,没好气地对不为五斗米折腰道,“舆论的监督,我们是欢迎的,但别有用心的鼓动,我们也不会放任!”
不为五斗米折腰寸步不让,迎着张文定的目光道:“你是谁?你要为你说的话负责!”
尼玛,到底你是县长还是我的是县长啊,张文定听到他这个语气,心中哭笑不得,脸上却无比严肃,嘴里针锋相对道:“我是燃翼县县长张文定,我会为我说的话负责,你也要为你做的事情负责!”
尽管知道这个不为五斗米折腰是石三勇的关系,就目前这个情况来看,是跟自己站在一边的,可张文定还是忍不住火大。
擦,你这是怎么说话呢?
怪话一句接一句,真是有点闻过则喜的味道了。
张文定相信,这个不为五斗米折腰跑到燃翼来,最主要的目的并不是帮他张文定,而是那家伙自己要实现自我价值,想借这个事情,把他身为网络名人的影响力再扩大一些。
说到底,这个不为五斗米折腰的私心,太重了点。
私心重一点,这个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人都有私心,可你私心重到想借我张某人的势,又还想踩着我张某人往上行,那就有点不讲究了。
不为五斗米折腰和张文定对视了两秒,没有接张文定这个话,而是转移了话题:“既然你是县长,那你说这个事情要怎么办吧!潘小荣受到的伤害与不公,你们燃翼县政府,准备怎么还她一个公道?你们准备怎么赔偿?”
这种话,张文定自然不可能直接回答,毕竟身边还站着那么多人呢,他直接回答了,那就太不成熟了。
好在,张文定虽然平时不怎么喜欢说套话,但真要打起官腔说起套话来,那水平也不差:“我是县长,但也不能干涉警察办案。你所说的情况,具体是怎么个情况,还要等到警察调查清楚之后才知道。我们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说完这个话,张文定又冷冷地看了不为五斗米折腰一眼,心想老子话只能说到这个份上,你要是还听不懂,那我也没个办法了。哼,老子为潘小荣做的事情,比你做的多了去了,可老子像你这么声张了吗?在我面前秀优越感,也不知道你从哪儿来的优越感!
也不知道不为五斗米折腰听懂没听懂,反正他是没再拿话和张文定过不去了,只是冷哼一声:“那我就看着你们会调查出来什么。”
切,你还真当自己很厉害啊!张文定也懒得再和他多说什么,直接抬步走到了潘小荣的母亲面前,一脸诚恳地说道:“大婶啊,家里还有什么困难吗?”
潘小荣的母亲看着张文定,心中很是困惑,眼前这个人很眼熟,跟上次来家里自称小荣朋友的那个人特别像,但是,刚才又听他说是县长,这……这是不是同一个人呢?
她的目光在张文定身上扫过,想发现更多的共同点,但心里却很是惊慌,总觉得这两个人应该是同一个人,却又不可能是同一个人。
毕竟,小荣不可能认识县长。
张文定见她只望着自己不说话,便明白她可能是认出了自己。但在这种时候吧,如果她说出那次亲探的事情,张文定也不会反驳,如果她不说出来,张文定也不会主动提出来。
所以,张文定就又说了一句:“我可以进去看看吗?”
“可以,可以。”潘小荣的母亲点点头,声音都有些变了,不知道是因为激动还是什么别的原因。
张文定要进屋,人群自然而然地让出了一条道路。
这些村民敢和警察对恃,但真正面对一县之长的时候,心里还是很有些惧意的。
张文定进到屋内,见到潘小荣的父亲还躺在床上,屋内的摆设还是那么破旧,不,比上次见到的时候更破旧――毕竟遭到了一次打砸,并且这打砸之后,似乎也没有特别的收拾,也不知道是不是不为五斗米折腰的意见。
“你……”潘父见到张文定,似乎是认出来了,刚要打招呼,却猛的几声咳嗽,“咳咳咳……”
咳嗽之后,潘小荣的父亲脸色一苦,继而张开嘴,一口啖带着鲜血就吐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