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继续寻找
看见树藤的这种目光,好似它跟燕无极有天大的仇怨一般。
“呵呵,找死。”燕无极冷笑两声,右手握剑,左手做了个势。就见树藤身上突然燃起冲天的火光,只是这光依旧是白色的。
随着火势越来越大,树藤眼中竟然有了一丝解脱,它根本没有挣扎过,就那么趴在地上静静的燃烧殆尽。
“燕无极,它是不是可以来找死的?”我惊讶的问。现在一想,这树藤从刚开始出现很不正常。它似乎是专门进攻比较强的人,先是手上有符和枪支的连允,然后是燕无极。
他好像叹息一声,说:“的确是,这东西过来就是找死的。”
竟然真的是这样,可是为什么呢?我讶然,又问:“为什么?它活的好好的啊。”说到这里,我突然想起来那次听见的笛声,难道是饲养它的人折磨它?
燕无极没回答,看了看周围的情况,说:“我先带你们出去,快到正午了。”
想着那树藤的事情,我迷迷糊糊的跟着走了两步,然后猛地站住。我怎么能走,刘弋还在这里。
“不,我不走。”我坚定地说:“燕无极,我要去找刘弋,他失踪了。把他一个人扔在幻像里,我不放心。”
“梁亓,你要顾全大局。”不等燕无极说话,连允先说:“刘弋是入殓师,他能照顾好自己。咱们这么多普通队员,继续留在这里就是活靶子。”
“刘弋是为了我们才进了这幻像,现在你竟然要扔下他?我想问你是不是换成我们其中任何一个人失踪,你都会扔下我们离开?”我瞪着他,心里不是滋味。这么多天,我早就把刘弋当成是兄弟了。
我以为他们这些人也是这么想的,现在看来我想错了。我看着他们,冷声说:“你们先走,我留下,刘弋我一定要找到。”
在我们吵架的时候,一直沉默不语的燕无极突然问:“一定要找到刘弋?”
“对,一定。”我点头。
他“嗯”了一声,然后对组员们说:“我跟梁亓去找刘弋,有谁想要一起去?”
组员们面面相觑,最后竟然都说一起去。原来,自始至终想要抛下刘弋离开的只有连允一人。他也是意识到这种情况,脸色很难看,说:“你们都疯了!”
“组长,刘弋确实帮了咱们很多,不能丢下他。”一个年长的组员说。
连允看着我,败下阵来,说:“走吧,尽量中午之前找到他。”
“燕无极,真没想到你这么厉害,早知道刚开始的就应该带上你,这样我们就不会损失那么多的队员了。”一边走我一边跟他说。
他抬手拥着我的肩,声音中带着笑意,说:“崇拜我?”
我那手肘顶了他一下,笑骂:“去你的。”
“对了,燕无极,你上次的说的那个神秘女人到底是什么人?不要骗我说是道门中人,她根本不像。”我又想起了这件事,上次燕无极给我解释总觉得不可信。
他顿了一下,才说:“我跟她只有一面之缘,当时她确实是女道士的打扮。”
我狐疑的看了他一眼,“那小泉呢?他们怎么会认识?还有,你这次上山,小泉一个人在家里吗?他的补习班怎么办?”
提起小泉,我突然想起这个问题。他在成熟,到底年龄还小,陌生的城市怎么能照顾好自己呢。
“你很关心他?”燕无极正了下手上的戒指,问我。
“当然,他是你的徒弟,我们是一家人啊。”我白了他一眼,开始担心起小泉来,“他自己会做饭么?会用天然气吗?上学怎么办?”
沉浸在自己思维中的我,没有注意到燕无极手上的戒指突然闪过一丝亮光。
看我担心的样子,燕无极神情更加愉悦了,说:“你不用担心他,我托人照顾他了。”
“喂,咱们现在就这么漫无目的的找?”连允突然追上来,不耐烦的说:“已经走了一个小时了,你们有没有头绪?”
我看着茂盛的树林,有些为难。的确是不知道方向,刚才还没多想,只是跟着燕无极走。
不由得看向他,燕无极笑笑,指着前方说:“前方鬼气浓郁,肯定有情况。”说这话时,他就像是在说“明天天气很好”一样。
他从容,我们却被吓得不行。鬼气浓郁,那不是有很多那东西?
像是看穿了我们的想法,他说:“现在是白天,你们只要带好刘弋给你们的符就不会出事。”
组员们这才松了口气。
不知心理作用还是天气真的凉了,继续往前走的时候我总感觉有些冷。冷风吹过来,一身的鸡皮疙瘩,尤其是脖子。我紧了紧外套,摸了摸脖子。
这一摸,身子猛地僵住了。刚才我好像是摸到了头发,湿漉漉的头发。我虽然是长发,可是为了行动方便早就把头发给盘起来了。
“燕无极。”我声音带着哭腔,叫他。
我后悔了,刚才就不应该为了避嫌跟他分开走。现在他在队伍前面,我在中间。
听见我的声音,周围的组员们都停下来看着我,一个个吓得也是瞪大眼睛,有胆小的已经做到了地上。
燕无极听见我的声音,回头一看,目光倏地一沉。几步走过来,把我来到怀里。后退了一段距离,说:“不要动,绕着走。”
组员们安静的往前走,就连一直跟他对着干的连允都没说话。
“那个是什么?”我小声的问。现在冷静下来,想起刚才的反应也是矫情了。若是燕无极没来的时候,我定是自己往前跑的。现在他来了,有了依靠,第一反应竟然是等着他来救我。
燕无极抱着我,亲了一口我的发顶,说:“你真的要看?”
“……看!”我静了一瞬,才说。
他把我转过去,我抬头看过去,直接吓得张着嘴却叫不出来。
那是个女人,倒挂在树上。耳朵被切掉了,只剩下两个窟窿。嘴的外层组织也割掉一半,牙露在外面。脸上横七竖八的伤口,可以说是面目全非。
上身前面的肉都没了,就是一副骨架,内脏却像是被人用东西固定住一般,还留在体内。
太阳当空照,她的头发竟然奇异的一半滴水一半干燥。我愣了好半天,庆幸刚才我摸到的是干燥那一面,不然我现在肯定会疯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