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我是个女妖精,你信吗?”我看着小和尚,笑眯眯的问道。
小和尚摇了摇头:“不信。”
“为什么?”
“妖精都是獠牙青发红眼,哪有你这么漂亮的妖精。”小和尚一本正经,信誓旦旦的说道。
“这小家伙,嘴还挺甜。”我在小和尚的脑袋上拍了一下,心想幸亏当了和尚,要是放在社会上,还不知道要蒙骗多少良家妇女。调侃完,我深吸了口气,调整了一下心态,一本正经道:“快告诉我,定真大和尚的尸体还在吗,如果还在我就走,免得冲撞了他。”
闻听此言,小和尚长舒了口气,连连点头:“主持还在,女施主您赶紧走吧。”
说到这,小和尚的话音戛然而止,然后看我的眼神变了又变:“女施主,你该不会又在骗我吧?”
我下意识又伸手在小和尚光秃秃的脑袋上来了一下:“记住了,以后千万别相信女人的话,越是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定真大和尚的尸体在哪?我要去祭拜一下。”
“祭拜?怕是别有所图吧。”小和尚突然间学聪明了,眼神警惕的看着我。
我嘴角上扬:“呦呵,不上钩了,也好,那我就跟你实话实说。定真大和尚的尸体对我很重要,至少现在如此。不看到他的尸体,我是不会走的。”
听到我的话,小和尚不为所动:“女施主,您就算是说破大天,也不能给您看。定智师叔说过,定真主持已经得道,肉身虽死,灵魂却依旧在寺内,别说是您,就算是我们寺庙内的师兄弟,也断然不能去叨扰主持。”
我之所以一直极力想要去看定真大和尚,主要是觉得定真大和尚的死有些蹊跷。简单来说就是‘虎头蛇尾’。
他刚死的时候,引起轩然大波,那么多名门正派的道士来讨伐我们。结果才过去了多久,惊涛骇浪就平静了下去,而且今天晚上,我和沈留白都不在小洋楼,正是小洋楼最空虚的时候,按理来说,那些人是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的,但是我却没有接到任何关于小洋楼遇袭的消息。
其次,定真大和尚既然可以引起名门正派的群起为他报仇,那么想必这位定真大和尚绝不简单,至少要亲眼看一看才行。
除此之外,刚才小和尚的一番话也引起了我的注意。像这种寺庙,还应该继承和保持着很多‘老传统’,主持死去,必然是要诵经念佛,为主持超度个几日。或是放在大雄宝殿里,让弟子祭拜瞻仰,可是事实却正好相反。
今晚,这个定真大和尚,我说什么也要见上一见才行!
想到这,我便直接迈步往里走。
小和尚在后面拦我:“女施主,您别往里闯,若是被其他师兄发现,可有您好果子吃。”
“怎么?其他和尚就敢碰我了?”我不以为然的问道。
小和尚叹了口气,连连劝阻:“女施主,您有所不知,我们寺庙因为对外开放,每日都有很多女施主前来烧香拜佛,其中自然有一些闹事儿之人。为了对付这些闹事的女施主,我们寺庙旁边就有一个屋子,里面住的全都是一些吃斋念佛的大妈。那些大妈……”
原来是大妈,我长舒了口气,挥手打断了小和尚,没好气道:“你就喜欢搞这些紧张气氛,大妈有什么好怕的,我还以为你们养了一些尼姑呢。”
小和尚倒抽了一口气,双手合十,止不住的念阿弥陀佛:“女施主,千万别乱说,寺庙是寺庙,尼姑庵是尼姑庵,怎能混为一谈。”
“少废话!赶紧说,定真大和尚在哪,不然我就挨个房间找!”我没好气道。
小和尚咬了咬牙:“要不然我去叫定智师叔。”
“别!”我赶紧拽住小和尚,毕竟定智受应龙控制,定智知道的事情,应龙必然也会知道,我可不想让我的一切都毫无保留的展现在最致命的敌人眼皮子底下。
就在我有些犯愁之际,忽然,一阵凉风从我身边吹过。这股风很诡异,并非是夜风,因为风虽凉,但只会先凉皮肤后凉肉,而这股风却一瞬间凉到了骨子里,必然是阴风。我是知道金昭寺有鬼的,因此下意识顺着阴风吹来的方向看过去,发现在距离我不到五米远的地方站着一个人。
是个女人,一身白衣,披头散发,与我之前在待客厅见到的女鬼一模一样!
小和尚修为浅,还见不到鬼魂,因此并没有什么反应。
在我的注视下,那女鬼缓缓朝着一个方向飘,飘一段距离,就扭头看我一眼,像是在故意引导我一样。
我记得这个女鬼和定真大和尚有一些渊源,估计她是在帮我。
想到这,我迈步就朝那边走,小和尚赶紧喊我:“女施主,你去哪?”
“上厕所。”
“厕所在这边。”
“寺庙的厕所,肯定都是男人上,万一碰到你们起夜的师兄怎么办?我随便找个犄角旮旯就行,你别跟着我,不然告你非礼!”我说完,便不再理会一脸纠结的小和尚,追寻魂魄而去。
辗转几步,鬼魂最终停在一个其貌不扬的门前,然后化作一缕风消失不见了。
我来到门前,隔着门缝往里瞄了一眼,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清,便伸手推了推,发现房门是反锁的。
我不仅一阵纳闷,如果定真大和尚在这间房里,就算门是锁着的,也应该是从外面锁着,怎么会反锁呢?
为了弄清楚到底怎么回事,我立刻召唤出小小露,小小露直接闪进屋内,从里面把房门给打开了。
推开门,走入其中,打开电灯开关,随着光明刺破黑暗,一个人猛地出现在我的眼前,吓得我一屁股跌了下去。那个人也被吓了一跳,往后踉跄了几步。
“你是谁?”我们两个人不约而同的说道。
这个人约莫四五十岁的样子,胖头大脸的,还带着黑框眼镜,穿着一身黑色长衫,脖子上挂着一串佛珠,光秃秃的脑袋被灯光一照有些反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