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沈留白直接用灵巧的尾巴,将刺在身上的所有钢针全部拔掉,他一步一步朝女雇佣兵走去。
女雇佣兵又从黑色包里拿出一把手枪,对着沈留白不断的射击,见伤不到沈留白,就开始朝我开枪。可惜,在沈留白的怀里,似乎这世界上没有什么能够伤到我。哪怕是面对着黑洞洞的枪口,我也感觉自己心无波澜。
每开一枪,女雇佣兵的眼神就绝望一分。当枪里所有的子弹全部打空,她还在不断的扣动扳机,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当她终于意识到枪里已经没有子弹时,她扔下手中的枪,用一种寻找救命稻草似得眼神看向不远处的两个杀手,用罗马尼亚语大喊着什么。
见那两个杀手无动于衷,女雇佣兵立刻开始改变语言,继续用英文喊话,大体意思是,你们快出手!
无论女雇佣兵如何嘶喊,那两个杀手自始至终都站在原地,静静地注视着我们和女雇佣兵,根本就没有半点要出手相助的意思。他们的眼神中没有杀意,没有兴奋,没有惊恐,没有落井下石,就像是两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一般。
女雇佣兵终于绝望了,她用英文冲那两个雇佣兵大喊:“你们不仁义!”
很显然,杀手与雇佣兵并不是同伴,相互之间也并不认识,仅仅是因为巧合,才同时执行同一个任务。营救雇佣兵,对于这两个杀手没有任何好处,而看着她被杀掉,反倒是少了竞争者,赏金可以独吞。
似乎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人生走到了尽头,女雇佣兵开始做出最后的困兽之斗,她从身后拿出一把砍刀,对着沈留白疯狂劈砍。从脑袋砍向大腿,砍不动沈留白,就开始将攻击转移到我的身上。
一直以来,沈留白都没有任何举动,任凭她发疯。可是当她将攻击转移到我身上时,沈留白第一时间掐住了她的手腕,轻轻一用力,便是一声脆响,腕骨被直接掰断。几乎是女雇佣兵刚发出惨叫声,沈留白的就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惨叫戛然而止。
在沈留白的底线中,存在着‘不打女人’,但不存在‘不杀女人’。打和杀存在着本质的区别,这一点不需要细说。因此沈留白看女雇佣兵的眼神,除了冷漠便是杀意。而女雇佣兵的眼神则完全被恐惧与绝望所占据。
当恐惧到达极点之后,恐惧就会演变成愤怒。她开始做最后的挣扎,挥动拳头不断往沈留白身上砸,一边砸,一边发出沙哑且苍白无力的咒骂:“法克鱿,骚你妈……”
法克鱿是英文,可以理解。而骚你妈,则是老外的口音问题。就像国人很清楚英文骂人的话一样,很多接触过中文的老外,也都知道中文骂人的话。骚你妈其实就是C-NM的意思。
面对女雇佣兵的挣扎,沈留白嘴唇微动,不带任何感情-色彩道:“女人,以后不要再招惹黑头发黄皮肤的人,因为你永远不知道东方人对于家庭和身边的人有多么重视。”话音落,只听到一声清脆的‘咔嚓’声。
剧烈反抗的女雇佣兵便没了动静,她的双眼逐渐失去了神色,双臂也逐渐捶了下去。
沈留白的手一松,女雇佣兵便整个瘫软了下去,倒在地上没了动静。对于普通阳人来说,沈留白的每一次杀意,都意味着一次死亡,而且是那种不留-任何余地的死亡。这个女雇佣兵很显然已经死透了,我和沈留白缓缓转动身体,不再留恋这个女雇佣兵,而是将视线转移到那两个杀手身上。
三个雇佣兵的死亡,以及沈留白那近乎不可战胜的肉体强度,竟然没有让这两个杀手产生任何胆怯之意。他们俩的眼神没有波澜,几乎和之前一模一样。然后在我们的注视下,这两个杀手不约而同的解开扣子,脱下外套,将西装小心翼翼的放在车顶上,免得有褶皱。
在我和沈留白的注视下,两个杀手解开袖扣,将袖子挽到臂弯处,露出整个小臂。
这时我才发现这两个杀手的胳膊上全都纹着‘花臂’。
因为这两个杀手的气质太过相像,就连长相几乎都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双胞胎。因此我勉强可以从他们俩脸上的皱纹分辨他们的年纪,左边的是大哥,右边的是弟弟。
大哥拿着弓箭,弟弟双持匕首,并且摆开了攻击姿势。
我不禁眉头微皱,不解的问道:“明知道无法战胜,为什么还要白白送死?”
两个杀手没有回答,只是注视着我们而已。这时,沈留白的声音在我耳边传来:“他们俩应该是从小就被训练成了杀手,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某个杀手组织的成员。在这种组织里,若是无法完成任务,就算在这里不死,回去也是死路一条,对于他们来说没有选择。”
生活中处处充满着无可奈何和身不由己,哪怕是在异国他乡,或是生活的阴暗面,依旧如此。
看着这两个早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的杀手,我不由叹了口气,冲沈留白轻声道:“既然不可避免,那就干脆利落一点吧。”
沈留白点了点头,目视着那两个杀手,轻描淡写道:“我会让他们死的很痛快。”
就在这时,哥哥突然开口了。
我本来以为他们俩是哑巴,突然之间的言语,让我有些错愕。
哥哥的嗓音很有磁性:“不必保护她了,我们不会向你的女人下手。”
“哦?”沈留白饶有兴趣的看着这对杀手。
这时,弟弟也开口了,他的嗓音较为深沉一些:“事情已经摆在眼前,我们不是你的对手,无论是与你战斗,还是回去都是死路一条。因此,我们早已经放弃了挣扎,此刻只是纯粹的想看看与你差距有多大而已。”
这对双胞胎的中文熟练程度,令我不禁有些咋舌。不过转念一想,倒也觉得理所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