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靠山与妖王
“若仅仅道歉便有用的话,还有守卫队,监天使做什么?”
不等赵路三人说话,六衡真人出现在三人面前,面色冰冷。
太山学府,作为人族顶级学府之一,招收的学生都是天资绰约者。
到底有多么绰约?
看看他们基本都在妖族刺杀名单上挂名就知道了。
因此,这一路上,六衡真人从来都不是多余的存在,对赵路等人的保护是很有必要的。
前面五处宝地十分安全,没有发生意外,不代表最后两处秘境不会发生意外,六衡真人的时刻留意着九人的情况。
没想到没等到不开眼的妖族间谍,竟然等来了人族筑基境修士。
面对这种情况,六衡真人怎么可能还有好脸色。
感受着六衡真人的金丹威压,君宜城城主的冷汗布满了额头,心中将杜谦与杜越所在的杜家骂死。
“真人,此事是疏忽,还请真人责罚!”君宜城城主也不辩解了,当场认错。
听到这话,六衡真人脸色稍缓,开口道:“出手之人有何来历?”
“那人名杜谦,是杜家的一名筑基境修士。”君宜城城主连忙答道。
“杜家?还是家族?”六衡真人目中冰冷,“很好,上梁不正下梁歪的东西,胆敢袭击我太山学府,让杜家负责人来见我。”
“是!”君宜城城主立刻应道。
“至于这杜谦,没有活着的必要了。”六衡真人身后骤然浮现一道锁链,锁链将杜谦缠绕,无边的寒气弥漫,让周围擒拿杜谦的守卫队队员连忙闪开。
“大人饶命!”杜谦惊恐的大叫,“大人,我只是一时冲昏了……”
“咔~”
话未所患,杜谦化为一座冰雕,惊恐的表情彻底凝固。
“砰!”
而后锁链一震,杜谦的冰雕便化为漫天碎冰,在太阳的映照下,出现了绚烂的彩虹,但是这幅美丽的图景无人可以欣赏,而是心中惊惧。
做完这一切,六衡真人转身看向赵路三人。
“真人!”赵路三人连忙拜道,表情真挚。
“无需如此。”六衡真人摆摆手,一股无形气劲将三人托起。
“杜家袭击一事交给我来处理,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复。”六衡真人正色道。
“多谢真人!”三人衷心谢道。
“有什么好谢的,保护你们一路上不受威胁,这就是我的职责。”六衡真人脸上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继而只剩下难看,没有了笑容,“只是没想到,我护送新生工作接了不下十次,妖族间谍遇到不少,新生在城池内被人族袭击还是头一次见!真是好哇!”
说到这里,六衡真人气急而笑,这般露出的笑容,竟比之前所有的笑容幅度都大,也不再难看。
“你们先去做自己的事情便可。”六衡真人收起因为气急而无意间散发的气息,对赵路三人说道。
“真人,我等告辞。”赵路三人联袂离开。
……
“真是解气!”
走在路上,郑虚翰对六衡真人的做法连连赞扬。
赵路与陈生也露出一丝笑容,虽说哪怕没有六衡真人三人也能轻松应对杜谦的威胁,但是六衡真人站出来,有靠山的感觉让人心情舒畅。
经过这件事之后,三人的关系融洽了许多,就连之前一直与众人疏离的陈生,也不时交谈几句,将两人当成了朋友。
虽然三人认识时间不长,赵路与郑虚翰也就罢了,与陈生之前几乎没有说过话,但是不妨碍三人迅速成为好友。
在之前的事件中,一名练气境修士愿意与另一名练气境修士联手共同对抗筑基境修士,说一声生死之交都不为过,仅仅是好友是因为三人相处时间太短。
三人一起走过君宜城的大街小巷,独特的风俗人情,让三人大涨见识。
但是逛了没多久,突然见六道锁链横空,伴随着六衡真人的冷喝:“妖族,受死!”
六道锁链交织成一片天幕,将半个君宜城紧紧包裹,六衡真人散发的气息让无数人惊惧颤抖,瘫坐在地。
“妖族!”
听到六衡真人的话,陈生长剑嗡鸣,周身剑意升腾,血腥之气充塞天地。
赵路同样目光冰冷,红莲刀在手,饥渴难耐。
“我们去看看,万一有什么漏网之鱼!”赵路开口道。
“走!”郑虚翰见此,同样做好战斗准备,应声道。
陈生虽未回话,但是看向赵路的眼神,柔和许多。
“人族,你是如何发现本王的!”一个尖利的声音响起,锐利的声音让许多人捂住耳朵,鲜血流淌。
六衡真人使出如此阵仗,自然不是对付一些一二阶的小虾米。
“你困不住本王!”
伴随着一声轰鸣,笼罩半个君宜城的封天锁地的锁链大阵被打破,一只体长十米,翼展近三十米的庞大金鹰出现在众人眼中。
只是那只金鹰肉眼可见的虚弱,不仅浑身上下流淌着鲜血,原本英武的金色羽毛也几进消失,差点变成了一只秃毛鸟,若不是残留的些许羽毛,根本无从去辨认。
“区区一只三阶初期的妖王,如果让你逃走,我还如何有脸面见人?”六衡真人丝毫不慌,金鹰妖王拼了全身羽毛才破开的锁链大阵,再次交织而来。
金鹰妖王不信邪的左冲右突,想要逃跑,但是看着越来越少的空间,脸上浮现出绝望之色。
“既然如此,那就一起死吧!”
金鹰妖王见此,周身膨胀,欲要自爆妖丹。
六衡真人见此,面色一紧,连忙将锁链散开,用于保护君宜城。
金鹰妖王脸上浮现一丝得意之色,直接以断掉一条翅膀为代价,冲出了锁链封锁之地,冲出了君宜城。
见此,六衡真人不但没有慌张,反而露出一丝笑容,神识操控梦网,将消息发了出去:“风兄,目标已经离开城池,向着既定的方向逃走,接下来便交由你们负责了。”
“放心。”
六衡真人看向君宜城,看着受伤乃至死亡的人族,与诸多倒塌的房屋,心中既有恨意又有庆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