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 交错的时空
“他们来了。”
随着湮帝的声音落下，蓝水星上的血色天使受害者，发出了凄厉的吼叫声，在短暂的时间里，化成了血色的雾气。
升腾在空中的血色雾气，成为了打开蓝水星上透明护罩的要是，蔚蓝色的天空中，出现了一个个漆黑的孔洞。
一个个奇形怪状的人从孔洞里走出，他们的神情桀骜，手中的武器让人望之生畏。
洪烨一眼就能看出，那些武器是传说中的先天灵宝，是在混沌初生时，才能孕育出来的。
还没等洪烨惊讶，就看到站在身边的师傅，一伸手将自己拎起来。
“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发一次善心，将你牵挂的人保护起来。只是不再这个星球上的人，我不能保证他们在空间碎裂的时候，能不能存活下来。”湮帝伸手摘下一根头发，搁在手中，朝着空中一吹。
发丝崩解成一缕缕气体，随着风飘向不同的地方，湮帝看到自己的法术生效后，拉着洪烨跑到了天空之中。
“嘘，我们两个交流小声一点，不能让这些人听到，否则我们就有大麻烦了。”湮帝伸手划出了一个圆，空间随着湮帝的动作崩塌，顷刻间出现了一个虚无的空洞。
“师傅，这究竟是什么情况，你这又是在做什么？”洪烨蹲在空洞里，不解的看着神情紧张的师傅。
“我在偷东西，话说你小子怎么在那个位面里，运气都这么差。”湮帝将酒葫芦放在身边，不屑的开口，眼睛却一直在盯着空洞外。
洪烨被噎的说不出话，这个便宜师傅哪儿都好，就是自己有时候听不懂他说的话。
“打起来了，洪烨，快看。”湮帝捏着洪烨的脖子，将他拉倒身边，伸出手指着空洞外。
洪烨无奈的顺着湮帝的手指，看向外面。
一个小孩子出现在众位圣人面前，他的容貌虽然年幼，可是一举一动都在牵引着天地大势。
在小孩子说了几句话后，他伸手从体内取出了一颗乳白色的光球。
光球暴露在天地之中后，所有圣人的眼睛里都流露出赤裸裸的贪婪，四大世界的圣人在这颗光球面前，将身为人最本质的丑陋完整的显现出来。
洪烨皱眉，小孩子手中的光球，与他前一世心心念念想要得到的鸿蒙灵气极其的相似。
“不要说话，接下来的厮杀，将会决定这个世界接下来的走向。”湮帝堵住了洪烨的嘴巴，他的视线死死盯着小孩手中的光球。
战斗的开始，从一道闪电开始，西方神界的圣人在挑起战端后，便躲藏在一旁静候着战局的发展。
天地中的波动，将空间崩裂出一道道蛛网般的裂痕，各种各样的异象出现在天空中。
战斗的余波落在地面上，将无辜的人消泯于无形，躲藏在空洞中的湮帝冷笑着，松开了手让洪烨能够开口说话。
“这个世界，也要支撑不住了。这群圣人，也是一群没脑子的。不过也好，这一次老子就不用再等一万年。”湮帝眯起眼睛，拿起酒葫芦往嘴里倒了几口酒液。
在湮帝的眼中，空洞外的圣人，已经杀红了眼，已经不惜动用自己的小世界。四大世界的圣人们，冷漠的杀戮着，完全不顾在自己身旁的是不是曾经的好友。
“师傅，我还是不太清楚，你说的位面是什么意思。”洪烨朝空洞外看了一眼后，便缩回来，看着浑身上下都充满秘密的师傅。
“洪烨，你在一个分叉路口的时候，是不是会选择往左走，或者往右走？”
湮帝转过头，笑着开口询问。
“对。”
洪烨不明白师傅为什么会问出这样一个问题，选择从那条路走，不是每个人的本能吗？
“这就对了，当你在这个世界选择了从左走的时候，在另一个世界的你选择了从右走，不同世界的你因为选择了不同的方向，从而诞生了新的位面。而这个位面从理论上来讲，是无穷无尽的。”
湮帝笑眯眯的转过头，将目光重新移回空洞外的世界，战况的激烈超出湮帝的想象，现在存活下来的圣人仅仅剩下三个。
听完湮帝的话，洪烨只觉得脑海里轰隆作响，一道道蔓延开来的线路，成为了一张无法绘画出全貌的节点图。
“快了，快了，等到剩下最后一个人的时候，我们就可以出去了。”湮帝的眼睛里，燃起了熊熊火焰，现在的空洞外，只剩下了最后两个人。
听着师傅的轻声自语，洪烨看了一眼空洞外的情形，弥漫在空中的死亡气息，让洪烨的心猛的一沉。
蓝水星上一具具圣人尸体，光芒从圣人尸体上一点点浮起，弥补着蓝水星上的损伤。
洪烨的眼神变得冷漠：“师傅，蓝水星上，还有没有幸存的人。我的意思是，我的家人，会不会因为这件事而失去生命。”
“不知道，应该没事吧。”湮帝挠了挠头，他也没想到会打的这么激烈，那些法术也不一定能将洪烨的家人保住。
洪烨沉默着，转头看向空洞外，一个身材魁梧的人掏出了另外一个人的心脏，至此众圣之战完结，最后的胜利者是南方蛮族的一位圣人。
“我要出去。”洪烨压抑着心中的怒气，他不能将这种怒气发泄到身边的这个人身上。
因为上一世是这个人救了他，所以这一世的自己才能享受了一段美好的时光。
湮帝笑了笑，连接上满目疮痍的蓝水星空间，带着洪烨走出了空洞。
“偷窃者。你还是来了。”小孩子面朝着湮帝，微笑着露出了一口白牙。
湮帝有些不好意思的哈哈笑了两声：“鸿钧，这个名字不好听的，我更喜欢你称呼我为湮帝，不然的话称呼我为魔神子也可以啊。”
鸿钧收敛起笑容：“说吧，这一回打算从这个位面里，掠走什么东西？我没记错的话，你在另一个位面之中，偷走了一分钟的时间。”
湮帝轻笑着抬手指了指光球：“这一回，我要它。”
“不行，这是圣人才能消化的东西，你我两人，谁将其据为己有，都会破坏世界规则。”鸿钧冷着脸摇了摇头。
两人的交流完全将幸存下来的圣人无视，洪烨催动身上的魔元，取出梦魇一步步逼近了西方蛮族的圣人。
“滚！”魁梧汉子朝着洪烨大吼一声，企图用气势逼迫着洪烨远离自己。
声浪，将洪烨凝结起来的魔元吼散，血液在声浪中渐渐凝固。凭着复仇的决心，洪烨提着梦魇，艰难的向魁梧汉子走去。
两个人的距离在缓慢的缩减，魁梧汉子的表情也变得无比难看，洪烨举起梦魇，低吼一声：“长！”
梦魇瞬间捅穿了魁梧汉子的胸膛，紫色的血液布在梦魇漆黑的矛身上。
“不！我不服！”魁梧汉子仰天怒吼，可惜在他身体里积攒的伤势爆发，直接让他消失在天地间。
洪烨握着梦魇，望着破碎的世界，心里浮起挥之不去的悲伤。
“哎，得了，这东西就留给我这傻徒弟吧。鸿钧，下次见面的时候，你不要喊我那么难听的称号行不？”湮帝摇摇头，将腰间的酒葫芦扔给鸿钧。
“切。”鸿钧接过酒葫芦，将光球扔进了洪烨的身体里。
两人看着身体在慢慢发生变化的洪烨，相伴着离开了这个地方。
圣人的尸体将蓝水星的损伤弥补，吸收着混沌本源的洪烨，感受着天地之中的规则，明白了许多的事情。
在不知多久之后，蓝水星上的灵气浓厚，洪烨睁开了紧闭的眼睛，轻声道：“原来如此。”
随着洪烨的话语，蓝水星上的景物飞快的变换着，最终停留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
站在树下的洪烨，眯起眼睛望着空气中的灵气，嘴角上扬，在离这颗树几百米远的地方，一个穿着小清新的长裙，乌黑秀发，皮肤白皙五官精致动人的女人，正在急匆匆的赶过来。
“羽寒姐，我喜欢你。当然，我还喜欢严雅、沈飞儿……这一回，我绝不让你们逃出我的手掌心。”自言自语的洪烨，迎着刺眼的阳光，等待着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