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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章收集癖(1)

  写下本章小标题的时候,我想起了小时候的一个爱好——收集各种历史人物的小卡片。

   小卡片的来源是小浣熊干脆面,80年代出生的人应该对其印象深刻。

   记得那个时候我改变了早餐吃粉面的习惯,每天一大早上学之前都会找母亲要一块钱。

   钱到手之后第一件事就是跑到家门口的小卖部买两包小浣熊干脆面,买它的目的不是为了填肚子,而是当场急匆匆地拆看,看看里面的水浒人物卡是不是我缺少的那一个。

   如果是自己缺少的,那么必定欢呼雀跃喜笑颜开,比考试考一百分兴奋许多;如果是重复的也没关系,可以带到学校和同学置换,不过稀缺的如李逵卡、扈三娘卡,往往需要五六张常见的卡片才能换到。

   现在这些卡片还有一部分呆在我的储物柜里,舍不得扔掉,几十年后等我老了再翻出来,一张一张清捋的时候,必然还是满满的幸福回忆。

   温暖的回忆过去了,狗血的现实大戏马上开场,今天这个小故事,讲述的是一个人特殊的收集爱好。

   所以我给这个小故事取名叫做《收集癖》。

   某一天,我刚送走一个鉴定的客户,内线电话响了起来,提起话筒,里面传来了小彭好听的声音:“W医生,您今天上午没有鉴定客户了吧,这里有一个客户想咨询抑郁症,您方便的话就和她聊聊?”

   按照中心规定,只要预约的鉴定客户接待完毕,就可以接受心理咨询,我看了看时间,离中午下班还有半个多小时,便应了一声。

   很快,小彭将电话转接了进来,里面传来一个上了年纪的阿姨焦急的声音:“医生您好,我儿子的抑郁症很严重,怎么办啊?”

   我连忙安抚她,要她别急,先将情况和我说下。

   阿姨在我的安抚下平稳了情绪,详细地说起了她儿子的情况。

   当时阿姨比较啰嗦,所有她知道的事情都事无巨细说了出来,这通电话足足聊了将近一个小时,如果都复述出来估计要占用大量篇幅,我尽量精简内容,说说她儿子目前的情况。

   阿姨的儿子郭柱(化名)是一个博士生在读,典型的高学历,在导师的眼里是一个既好学又聪明的孩子,日后成就必然远大。

   阿姨家庭经济条件也挺好,不需要儿子以后努力去赚什么大钱,只需要他博士毕业后找一份偏研究向的工作,寻一个门当户对的女孩子,生一两个可爱聪明的小孙儿,生活就完美了。

   这也是阿姨最大的心愿,要完成这个心愿,有一个先决条件:郭柱要他找到一个门当户对的妻子。

   郭柱考上研究生之后,阿姨就忙活着给郭柱张罗媳妇,却总是找不到顺心的,阿姨整天为儿媳妇发愁的时候,郭柱给她打来电话,说自己已经找了一个,长得很漂亮,家里条件也好,而且也是研究生毕业。

   一开始阿姨还心下忐忑,等到和这个准媳妇视频聊过天之后,阿姨才放下心来,准媳妇不但长得漂亮,而且知书达理,说话非常有涵养、知进退。

   阿姨欣喜地同意了,一心等着几年之后抱孙子。

   但就在一个多月之前,还在求学的郭柱居然面如死灰地回到家中,关掉手机,关上房门,一头栽倒在床上居然大睡了三天三夜,期间无论父母如何询问他始终不说一句话。

   所谓“知子莫若母”,阿姨一看就知道郭柱是感情上遇到问题了,连声问郭柱怎么了?

   但郭柱性子倔得很,就连后来阿姨下地跪求他都不发一言,只是冷冷地看着书桌上自己和女友的照片。

   一开始阿姨还以为这种情况最多一段时间就会过去,没想到有一天阿姨听到郭柱房间里有“砰砰”的响动,好像是什么东西在撞硬物的声音。

   阿姨连忙跑到儿子卧房门口拼命敲门,但房内的儿子始终一言不发,响动却越来越大,还伴随着儿子的闷哼声,声音里面满是痛楚。

   儿子发出的声音让阿姨魂飞魄散,她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居然几脚将反锁的房门踢开了,一眼看去,室内的情景更是吓得她肝胆俱裂。

   郭柱女友所有的照片都被他撕碎,看那零散不全的模样,估计是被牙齿咬的,其中一部分很可能被郭柱吞入到肚子里。

   郭柱的现状更是惨烈,脑袋上开了一个口子,鲜血直流,床角凸起的地方也沾着鲜血,显然是他用自己的头在撞击坚硬的床角!

   阿姨一边抱着儿子嚎啕大哭,一边打电话给上班的丈夫和110,大喊“救命”!

   丈夫和110几乎是同时赶到,夫妻俩看着医护人员将陷入半昏迷状态的儿子抬上救护车,抱头痛哭。

   还好医治及时,医生说只是外伤,没有什么大的毛病,但是郭柱的精神状态很不稳定,建议他们去精神科检查。

   检查之后,确定郭柱有严重的抑郁症,如果要想恢复的话,需要药物和心理双向治疗,因为该医院和我们中心领导熟悉,平常也有业务来往,所以医生推荐了我们中心,让阿姨到我们中心来做一个心理咨询。

   阿姨的讲述中透露了两个重点:

   第一,郭柱心理抑郁的原因不确定,但从他咬碎女友照片吞下肚中的举动来看,很可能是因为情感问题。

   第二,郭柱从回来到自残被救治的现在,长达一个多月的时间,始终没有和父母交流过,这是典型的心因性抑郁症,而且现在是最严重的时候,沟通起来非常麻烦。

   但职责所在,这种情况不能不去管,于是我和阿姨约好第二天下午上门疏导。

   当天阿姨按照我的嘱托,将郭柱领回家,郭柱的伤势只是皮外伤,救治后已无大碍,可以回家调理,而且家里相对于噪杂的医院来说更适合做心理疏导。

   而郭柱的父亲和我商议之后,也前往郭柱就读的学校,调查具体的原因,郭柱这样的情况不一定会说出内心真实的想法,前往他生活的地方找熟人掌握情况,非常有必要。

   郭柱就读的学校在外省,赶过去也需要半天时间,等找到郭柱的导师和同学了解完一些具体的情况,估计也要等到第二天下午。

   至于郭柱的女友,阿姨早就打了电话,始终是关机状态联系不上。

   第二天下午,我按时抵到了阿姨的家中,阿姨家就在城郊不远一个拆迁安置小区,因为通了地铁,这里从以前的城乡结合部变成了现在的高楼林立的繁华地带。

   一进阿姨家门我就看到客厅一张小饭桌,两个盛满白米饭的碗放在桌上,连同几样令人垂涎的好菜却没有动过的痕迹,已经完全冷掉了,显然阿姨的儿子没有吃饭,她自己也无心去吃。

   我拉着阿姨走到了客卧,小声地再次询问起郭柱的情况,阿姨这次的讲述比电话里面更详细,也让我初步断定了郭柱抑郁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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