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尘埃落下,结局已定!(五更)
身负重伤的姚花。
以及战战兢兢的一众邀月长老。
基本是有一个算一个,悉数苍白着脸,跪在现场。
尤其是姚花。
先前一而再再而三哄抬金展的地位和出身,而自己,也以出身于邀月宗而沾沾自喜,高高在上。
现在倒好。
非但没有震住对方,反而为宗门带来了厄难。
“我要解释。”
楚轩望着眼前,一众跪地赔罪的邀月长老,淡淡开口道。
其中一位最年长的长老,抬起头,强行镇定道,“三太子,金展先前确实口无遮拦了,但……”
“但什么?”
楚轩冷笑,“这个井底之蛙,大言不惭的时候,我好像没看见你们一个人连忙出来制止吧?”
“怎么,现在要亡羊补牢了?”
这位叫做金鑫的邀月长老,立即识趣的闭上嘴,再不敢吱声。
因言获罪。
于帝都这座规矩甚严的地方,太常见不过了。
但,金鑫万万想不到,作为凌驾于众生之上的宗字头门阀,也会沦落到这么一天?
金展刚才那番话。
真要追究起来,邀月宗主出面,也未必能善了。
毕竟,五王族的资历和口碑,摆在那里。
早些年,为华夏山河做出的伟大贡献,那可是记录在册的事实。
也正因为如此,五族之间再怎么不和。
最多仅是内部之间的问题。
但,这些受五大王族庇护的大小势力以及万千普通子民,有什么资格,跳出来拿五王族的积攒下的荣耀。
当做陪衬,从而烘托自身地位?
一念至此。
金鑫满头大汗。
他双手匍匐在地上,再也没了多余的动作。
此时。
门徒兴旺,影踪不绝的武门,已经意识到了门中发生了大事情。
当,得知跪在地上的一众长老和弟子,均是出自身份高贵的邀月宗。
无数弟子,瞠目结舌的愣在原地。
这,可是高高在上的三宗之一。
乃本土勋贵。
怎么……
其后,更加令人震惊的消息,让这一整座武门,陷入了沉寂。
楚三太子现身了!
唰唰唰!
辗转之间,一道又一道视线,齐刷刷落向楚轩,瞳孔中既带着艳羡,也略有好奇和敬畏。
名震山河。
当世无敌者。
轩盖如云,风华绝代。
任何字眼,形容不远处的那位骁勇男儿的身上,似乎都显得不足。
果然王族下来的后人。
这,排场,气势。
稳压一众豪雄,而不怒自威!
“小楚儿,小楚儿,我发现了一位可怜的小姐姐。”
正当徐旸匍匐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时候。
独自游玩这座豪门大院的紫袍儿,突然急匆匆的朝楚轩挥手道。
清寒的风。
席卷苍穹。
无端一阵心悸的徐旸,忽然感觉遍体森冷。
成功穿过人群,走到楚轩近前的紫袍儿,拽着他的衣角,就爬上了楚轩的肩头,旋即手心指向,示意出某个位置。
年少懵懂的紫袍儿。
带着楚轩,轻车熟路的找到了武门,一处鲜少有人出现的后院。
屋舍陈旧,道路泥泞,呼啸而过的风,不断带起吱吱吱的声音。
楚轩好奇,“你怎么找到了这里?”
少女搓搓手指头,没做声。
楚轩了然于心,自幼无父无母的紫袍儿,在被葬花派老掌门领养之前,一直居无定所,流浪街头。
之于某些东西,有着超于寻常人的嗅觉。
楚轩和紫袍儿,易小川,一马当先。
徐旸,徐缺父子紧随其后。
再之,则是邀月宗的一众人马。
最后,乃武门不少簇拥过来的弟子。
其他人表情还好。
但,徐氏父子的脸色,却在这一刻,变得极为复杂,那种揣揣不安的神态,让他们呼吸都在凝滞。
咔哧!
一道枯木破裂后的声音,似乎吓到了某人。
“别打我,别打我。”
“父亲身子骨今天有点受寒,我想喂他点水喝,这就去洗衣服。”
碎碎念念,神神叨叨。
紧接着,一位穿着破烂,满脸淤痕和尘土的年轻女子,战战兢兢跪在楚轩近前,忙不迭磕头道。
嘶嘶!
徐旸和徐缺对视两眼,心有余悸。
“太子,这地方岂是您这种高贵身份的人,可以涉足的?我们还是回吧?”
徐旸走出来,打圆场道。
听见人数众多。
衣衫褴褛,眸光畏惧的女子,这才惊诧的抬起头来,好奇,又胆战心惊的瞧了楚轩两眼。
随后,又迅速的垂下脑袋,不敢吱声。
二十出头,长相俊秀。
不过,被尘土和伤痕掩盖了太多的亮点。
“你姓什么?”
楚轩蹲到女子近前,开口询问。
女子受到惊吓,双手双膝贴着地,连忙往后逃窜,“我身份卑微,不敢与您对话,还请……”
“咳咳。”
徐旸猛然咳嗽两声,继而躬身贴近楚轩,语气柔和道,“太子,这就是咱武门的一个下人。”
“身份卑微,普普通通,没什么特殊的来历。”
楚轩二话不说,站起身后,顺手一抄。
刀锋猛烈出鞘。
还不等徐旸反应过来,缩在后面的徐缺迎头中了一刀,扭扭捏捏两声,轰然倒下。
徐旸以及众人,被这一幕吓得,脸皮抽搐,汗珠滚落。
尤其是徐旸,眼睁睁目睹着自己儿子,转眼阵亡,四肢百骸都泛起一层浓浓的凉意,这……
“我说话的时候,不喜欢,任何人插嘴。”
“你儿子替你抵命了。”
楚轩再次蹲下身子,单刀杵地,询问伤痕累累的年轻女子,“你是不是姓郑?”
女子抬头,颇为畏惧的看向徐旸。
徐旸大脑一阵空白。
邀月宗众多长者,也是愣在原地,半天没有动静。
“你爷爷是不是叫郑文泰?”楚轩第二问。
“爷,爷爷?”
年轻女子张张嘴,忽得潸然泪下,她想点头承认,可不敢。
尤其是徐旸也出现在这里的时候。
“我明白了。”
楚轩点头,站起身,冷冰冰盯向徐旸,“现在,不算冤枉你了?”
轰!
徐旸浑身抽搐,然后迅速的跪在楚轩脚下,苦苦求饶道,“太子,太子,有些事的确是我有罪在先。”
“但,但武门在我手里这几年,也算不断壮大,即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楚轩随手掷落战刀。
“想要痛快的,自裁是最好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