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井底之蛙,可笑至极!
“师尊来无影,去无踪。”
“这么多年,我就见过两次。”
北境之王兴许是看出楚轩眼神中的急切和期待,摇摇头,表示自身爱莫能助。
楚轩笑笑,“以我这种实力,没资格见识。”
“二十几岁的十二境,很强了,至少在我的认知里,你是独一份。”
北境之王点评道。
武道登阶,一层境界一重关。
越到后面,其实越难突破。
纵然是他北境之王,在进入十二境之前,也耗费了很多年。
说白了,看自身天赋之外,还需要阅历积累。
除此之外,妄想破入十二境,只有一条逆天而行。
成与败,五五开。
目前来看,这条逆天之路楚轩是扛过去了,于这一点,北境之王除了佩服,真的无话可说。
至于后遗症和潜在隐患,北境之王倒看的清晰,逆天都逆过了,所谓伤患,其实不值一提。
“别怕,你的路,未来还很长。”北境之王上前一步,拍拍楚轩的肩膀,宽慰道。
楚轩摸摸鼻子,笑而不语。
这一刻,无关彼此立场,无关地位悬殊。
有的,仅是前辈与后辈之间的惺惺相惜。
“纵观台面上的十二境存在,哪个不是过了四十岁?”
他北境之王。
大楚战神赵子龙。
均已超过了四十岁。
而,那个口无遮拦,最终死在曳落河畔的余枫,差不多七十高龄了。
将这些人,拉到与楚轩齐平一线的同境界位置比较。
足以看出,一个二十几岁的十二境存在,到底有多恐怖和惊世骇俗。
其实,谁都懂这之间的深远意义。
偏偏一些老梆子,佯装着什么都不懂。
又或者,到了十一境就嚣张无度的年轻翘楚,总枉自以为,十一境和十二境,就差一步而已。
“这一步,能过去的人,帝都这么多年,明面上就只有三个。”
北境之王呢喃自语,神情慷慨。
帝都尚武,自幼修武悟道的后辈,长年累月积攒下来的人数,至少百万之众。
百万数量,出来了三个十二境。
这是什么概率和概念。
只要身为武夫,大抵心里有数。
目前来看,十二境的位置,还能再站两到三个人。
他沈安安麾下的北境第一大将吕布,无可争议,迟早会上来,现在不过是等一个合适的契机。
大辽段氏的那位王族柱石,兴许会更早出线。
典韦还是当初的典韦。
一人撑起段氏王族半壁江山,不入十二境,有点对不起‘典韦’这两个字。
再之后。
北境之王摇摇头,叹了句,将门无虎子。
一门双无敌,怕只是开端。
后期机会得当,楚家那条龙,肯定也会上来的。
这么横向一对比。
综合实力最强的,非大楚王族莫属了,未来三个无敌者坐镇,真没几个人头铁,敢和楚家分庭抗礼。
除非,他北境之王再进一步。
可这样的话,倘若楚轩也跟着再进一步?
“有点意思。”
北境之王双手负后,仰头大笑起来。
转过头,望着近在咫尺的楚轩,心里暗暗感慨,自家女儿这眼光跟她母亲一样,堪称慧眼无双。
前后两人,看上的男儿,均是这世间一顶一的豪雄。
“你觉得无心如何?”沈安安侧过身子,神秘兮兮道。
楚轩愣住。
怎么好端端又扯到了大青衣?
而且,看沈安安眸光情切的样子,怕是‘包藏祸心’吧?
“挺,挺好的。”楚轩赞扬道。
沈安安不放过,再问一遍,“有多好?能好到让你喜欢吗?”
楚轩,“……”
争霸与儿女情长,是两码事。
于这一点,他沈安安分的比谁都清楚。
这番调侃式的询问,在没有得到楚轩明确的答复之后,沈安安笑了笑,主动中断了这场深夜促膝长谈。
自此,一夜无话。
……
第二天。
举世关注的封神之战,终于拉开了大幕。
来自扶桑的六位自称战神级别的人物,提前走向龙脊山,登山途中,年轻气盛的猿飞半藏,依旧是趾气高扬,毫不收敛。
险些做出了强掳民女的举措。
眠狂十四郎非但没制止,反而提醒挨家挨户,有什么漂亮姑娘,主动引荐出来,省的猿飞半藏自己废心物色。
山雨匆匆而至。
通往龙脊山的羊肠小路,早已泥泞一片,北境之王清晨和楚轩吃完早餐,各自散开,分头赶路。
而,昨天到场,便引起无边轰动的聂风云。
消停了一晚上,终于在柳宗山的运作下,提及了聂风云,这次为华夏征战,不辞千里,风尘仆仆而来。
某些家族,不拿出基本的礼貌,隆重招待。
反倒一而再,再而三的无视。
也算他聂风云心性善良,决意放下芥蒂,不愿寻楚家的麻烦,只希望,楚轩能戴罪立功,于龙脊山一战,打出个人风采。
为华夏的山河,为聂家的开恩,争取一份,被各界认同和谅解的底气。
此话一出。
龙脊山再次掀起山呼海啸般的议论,以致于无数本土居民,都目瞪口呆起来。
这聂家,究竟有多惊世骇俗的实力?
竟然做出了让楚轩戴罪立功的决断?
难道,五大王族,面对真武世家,真得一丁点平起平坐的资格,都不具备吗?
正当聂风云出尽风头的刹那。
一条消息,引得本土居民,直接暴动,喷得聂风云险些抬不起头。
“帝都有消息过来了,聂家以下犯上,不自量力,那十二境余枫,直接被赵子龙斩杀了。”
“呵呵,都到了这个份上,还敢装大尾巴狼?我看你今天,敢不敢登龙脊山。”
悠悠之口。
如山潮滚滚而来。
本想占据舆论上风,让一些不明真相的民众,为自己撑起一份底气。
不料,转念间,就成为了众矢之的,非但被指责不断,甚至成为街头巷尾的笑话。
“聂少,封神之战快开始了,您什么时候启程?”
柳宗山从昨夜到现在,一直心神不宁。
当下,又闹出这等幺蛾子,他实在控制不住了,唯有请示聂风云。
奈何,这句请示,形同定时炸弹。
险些让聂风云摔碎了手中的茶杯。
柳宗山大失所望,果然如民间所言,这个只会嘴上吹嘘,目中无人的井底之蛙,根本不敢露面了。
更别提出战。
“我,我……”
良久,聂风云眼神游离不定,神情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