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杀戮
轰然巨响之中,地面出现了一个阴森的巨大洞口。
唐三回头看了看,唐昊的身影早就已经消失不见了。
唐三内心很平静,这里,就是杀戮之都的入口么,是自己即将要历练的地方。
不能使用魂技的杀戮之都,这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存在,唐三心中很好奇。
但是唐三并没有犹豫,他看了一眼那阴森的洞口,纵身跳了下去。唐三的身体,瞬间被漆黑所包围。
下一刻,唐三就已经脚踏实地,虽然周围是一片黑暗,但是拥有紫极魔瞳的他,是能够在黑暗中清晰地看到周围的一切的。
而唐三看到的,是一条长长的甬道,这条甬道,斜着向地底延伸,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唐三并不知道在前面等待他的是什么,但他还是大踏步向前走去。
不知道走了多久,唐三听到一个冰冷的声音。
“欢迎来到杀戮之都,这里是代表着地狱的都城,这里是充满着杀戮的世界。在这里,你可以获得自己要想要的一切,代价是你的生命。”
这声音并没有让唐三停下来,他继续向前走去,转了一个弯之后,前方出现的光明在他眼前无限放大。
在光亮处,有一扇洞开的大门,在大门的另外一边,唐三感觉到了生命气息的存在。
那些生命气息,是和唐三一样,来杀戮之都历练的人。
唐三完全走出甬道的时候,看到了一个人,一个全身都是黑色铠甲装扮的人,那人的脸部也完全被头盔遮挡。
那人身穿重甲,手持重剑,坐在高大的战马之上,他身下的战马也同样覆盖着厚实的黑色铠甲。
那黑甲骑士的声音同样冰冷,就像是一台没有生命的机器,“外来者,杀死我,你就拥有了进入杀戮之都的资格,否则,你将要付出自己的生命。”
唐三没有答话,只是冷冷地看着面前的黑甲骑士。
这一刻,他才真正明白杀戮之都的真谛,那就是杀戮!
只有经过了永无止境的杀戮,才能够生存下去。
在杀戮之都,可以使用魂力,但是不能使用魂技。锻炼的,就是人的杀伐的本能。
战马骤然加速,黑甲骑士带着惨烈的杀机奔向唐三。
唐三前进一步,迎向那惨烈的杀机,昊天锤出现在手中。
一锤轰出,转身,第二锤,挪步,然后是第三锤。
乱披风锤法!
第十六锤,唐三手中的昊天锤脱手而出,巨大的锤身就那么直接砸在黑甲骑士的身上。
巨大的冲击力令黑甲骑士身下的战马侧身翻到,剧烈的抽搐、
而那名黑甲骑士,身体已经是倒飞而出,气息早已经断绝。
一锤,致命!
昊天锤何等霸道。
唐三的心中却是没有任何的起伏,仿佛任何事情都没有办法在他心里掀起一丝波澜。
这就是杀戮之都,一个让人心中只有冰冷与杀戮的地狱都城。杀人,是在杀戮之都中最常见的事。
“欢迎进入杀戮的世界,你的编号是九五二八。”冰冷的声音再起响起。
一道黑色的光芒落在唐三的手中,唐三随手抄过来一看,是一块刻着号码的金属牌,这是进入杀杀戮之都的资格凭证。
走进城内,唐三看到的是一片紫红色的世界。
在进入杀戮之都前,唐昊已经将一些有关杀戮之都的信息告诉了唐三。
而唐三进入杀戮之都要做的事情只有一件,那就是走出杀戮之都。
没错,进入杀戮之都的目的是为了走出杀戮之都,这看起来似乎很矛盾。
如果是忽略走出杀戮之都的条件,那当然是矛盾的。
可是唐三却知道,要走出杀戮之都,是一件几乎不可能的事情。
其实这个条件很简单,那就是获得地狱杀戮场的冠军,然后挑战地狱路。
据唐昊所说,杀戮之都建立千年,一共有八个人获得过地狱杀戮场的冠军,但是走出地狱路的人,却只有两个。
所以,唐三直接找到了地狱杀戮场。
杀戮,即将开始!
前方的骚乱吸引了唐三的目光,至少有十几个人围在那里,其中还不断的有惨叫声传出。
一股鲜血猛然从地面冒了出来,围观的人自行闪开了一条道路,一道身影从里面缓缓走了出来。
看到这个人,唐三不自觉停下了脚步,眼中流露出无法掩饰的惊讶。
他怎么也想不到,在这座杀戮之都,罪恶之城中,居然能够遇到熟人。
从人群中走出来的,是一名少年,少年不过十八九岁的年纪,身穿一身白衣,在这杀戮之都中格外的醒目。
少年手中持着一柄长枪,长枪上面的鲜血正在缓缓滴落。少年的身上却有着一股与这杀戮之都格格不入的温和气息。
在这杀戮之都中,每个人内心都只有杀戮的世界里,这个少年的出现,就像是黑夜中忽然升起的一轮骄阳。
这少年,无论是近乎完美的身材,还是那令人忍不住想要靠近的气质,无不引人注目。
但是没有人敢靠近他,因为他是刚刚在这场杀戮中唯一活下来的人。
这个人,唐三当然认识,也还算有些交情。
就在不久之前,全大陆高级魂师学院精英大赛上,他们还有过交集,这个人,他是风笑天。
或许是唐三的目光太过刺眼,或许是唐三这个人在风笑天心底的痕迹太明显,总之,风笑天也是在人群里一眼就看见了唐三。
风笑天的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欣喜之情。
他思念了这个人整整一年,却没想到在这里见到了他。
风笑天穿过人群,直接走到了唐三的面前。
唐三看到的,是风笑天眼中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这样的眼神,让唐三的心狠狠漏跳了一拍。
不可否认的是,在这样的环境里,看到与众不同的风笑天,唐三心动了。
唐三甚至能够清楚的感觉到,风笑天居然对自己没有丝毫的防备。
在这杀戮之都中,要做到对一个人没有任何防备,哪怕这个人是朋友,也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