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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开始动作是生涩的,但他渐渐举一反三, 强大的本钱,健壮的体魄,让姜宁支撑不住,泣泪求饶。
他心疼媳妇儿, 虽初尝荤腥欲罢不能, 但到底意志力过人,小试一把身手,就停了下来。
事毕他搂着媳妇儿, 无师自通安抚良久,她平静下来昏昏欲睡, 赵向东才轻手轻脚下床,从铁皮暖瓶里倒了热水, 拧了巾子给她擦拭。
姜宁半梦半醒中一惊睁眼, 本羞赧要自己来, 但他格外坚持, 最亲密的事也做过了,她争不过只好随他去了。
赵向东伺候过她,自己也擦了两把,吹了煤油灯,迫不及待就钻回被窝,重新搂着香喷喷的媳妇儿。
“睡吧。”他轻轻拍着她。
姜宁这人有点认床。白天还以为自己该睡不着的,但这般折腾一通,她又哭又叫筋疲力尽,重新闭上眼睛后,立即陷入黑甜乡。
反倒是赵向东没睡着,刚开荤,香喷喷的媳妇儿就在怀里躺着,倒头能睡就不是男人了。他干脆低头看着她,门窗紧闭屋里很昏暗,但他夜视能力强,还是能隐隐约约看到她的侧颜。
盯了很久,伸出粗糙指尖,轻触了触她又长又翘的睫毛,他收紧手臂,将人牢牢抱着,心头满满涨涨。
他是有媳妇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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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宁睡得很沉,睁眼时还有些迷蒙,盯着眼前小麦色的胸膛恍惚半响,才反应过来自己昨天结婚了,丈夫正躺在床上还搂着她。
某些不和谐画面立即闪过,她热血上涌,忙抬眼看他。
她对上一双黑亮的眸子,赵向东含笑看她,抚了抚柔软的秀发,低声说:“宁宁醒了?”
他每天五点半准时清醒,起床锻炼,回家也不例外,今天考虑了好半响,决定暂缓一天。昨夜睡得少,但他依旧眼神清明,神采奕奕,看姜宁目光十分专注。
不可否认,夫妻关系以及最亲密的行为,大大消除了陌生感,拉近了二人的距离。姜宁已经清晰意识到,也接受了,这男人是她的丈夫。
不过接受归接受,她难免羞赧,低头垂目,才“嗯”地应了一声。
“啊!”
夫妻间气氛和谐融洽,又低低说了几句平常但甜蜜的话,姜宁骤然想起一事,唬得她立即坐起,“糟了,现在几点了?”
林县风俗,新媳妇头天要给婆家人做上一顿饭,既检验手艺,也代表新妇勤劳能干。入乡随俗,没有大家都做就你不做的道理。
姜宁眼见巴掌大的小气窗已经透出天光,还不弱,天早就亮了。她也顾不上卿卿我我,或者害羞,赶紧披上夹袄长裤,转身趿鞋子。
赵向东昨夜很克制,她某个私密部位有点不适,但疼痛倒没有,不影响行动。
“你慢些,平时家里吃早饭也没这么快。”
赵向东坐了起来,一边安慰一边帮忙,他知道这个风俗,也一直看着时间,他疼媳妇,但顺利融入家里,对姜宁才是最好的。
姜宁闻言才稍稍放心,她转头对他一笑,匆匆洗漱出了门。
相处两个月就随军了,姜宁不打算出什么岔子,早总比晚好。
进了灶房,姜宁打量了一下,罐瓶食材比她娘家少了不少,意料之中的事,毕竟姜家职工多条件好,姜红兵还有门路买很多东西不要票。
她在娘家常做饭,引火十分熟练,农家早饭都简单,昨天喜宴还剩了不少肉菜,都是做熟的,估摸了一下分量,给炒热了一部分,再熬了一锅粥,就算完事了。
没什么她发挥的余地。
赵向东收拾好屋子过来帮忙,姜宁已经在刷锅了,二人相视一笑,他趁着灶房没其他人,凑过去低声询问:“宁宁,你还疼吗?”
她昨夜哭着喊疼,他一直惦记着呢,刚才在屋里没来得及问。
姜宁白生生的俏面泛起红晕,使劲儿瞪了他一眼,忙往灶房门口瞄去。
如果有人在她还要脸不要?
不过她多虑了,赵向东侦察兵出身,观察力敏锐,有人在他当然不会说这些闺房私密话。
确定没人,他又追问,姜宁臊得面红耳赤,不过还是摇了摇头让他安心,“快把早饭端出去吧。”
两人端着早饭一前一后进了堂屋,距离拉得远表情也正常,但这年头的农村,少有男人帮忙灶房活计,新婚夫妻感情好可见一斑。
其他人犹自可,赵大嫂孙秀花酸溜溜得不行,看一眼老二两口子,再瞥瞥身边的男人,她撇了撇嘴,“哎哟喂,二弟妹你怎好让东子干这活,这是男人干的活吗?”
姜宁将手里的菜盘子搁下,微微一笑,赶在赵向东开口前说:“我娘家爸也常给我妈帮忙。”
这是婆家,赵向东是赵家老两口的亲儿子,自来婆媳是天敌,儿子对媳妇好,很多婆婆都看不过眼的。
这问题正面反驳不合适,迂回接话才对。
话罢姜宁没再给孙秀花再说的机会,对着方桌前的赵老头赵母唤道:“爸,妈。”
她笑盈盈侧头,“大哥,大嫂。”
唤人的时候,她不动声色环视堂屋一圈,赵家男人都高大,连赵向东正上小学的弟弟也比同龄人高一截子。
赵老头年轻时受过不少苦累,头发花白肤色黝黑,脸上皱纹深且多,后背有些佝偻,未满六十就像七十。赵母则是个瘦削的老太太,眉毛短颧骨高,看着是个有主意且厉害的。
赵家大哥赵向前,相貌与赵向东有几分相似,但他长得平凡也憨厚多了。孙秀花不用说,五大三粗吊梢眼,明显是个刻薄人。这对夫妻有两个儿子,一个七岁,一个四岁,扭来扭去坐不住。
赵向东一对弟妹长相就清秀多了,一个十六,一个十一,他们应该与常年离家的二哥不熟悉,就叫了一声,眼神没有交流。
姜宁扫了一圈,心里有了数,那边厢赵老头听了二儿媳唤人,放下水烟筒点了点头,“嗯,吃饭吧,吃了早饭东子带你媳妇去认亲。”
赵老头是一家之主,虽平时寡言少语,但权威足足的,他发了话,滚刀肉如孙秀花,也不敢吱声了,一家人端碗吃饭。
吃了饭以后,赵向东领着姜宁出门,走亲戚认门。
赵家是外来户,亲戚没有多少离得也不远,一上午就走全了,回来还没到午饭时候。
不过这时间点,也该做饭了。
姜宁往进门顺便瞟了灶房一眼,没人,她挑眉,难道还等着她伺候一大家子人?
想得美!
赵老头闲不住,拎着榔头在修一把小方凳,赵向前在帮忙。赵母则在自己屋里,收拾昨天随礼的零钱布帕。
堂屋里有三个人,赵小弟在写作业,赵玉燕孙秀花姑嫂则在嗑瓜子吃花生。这些是昨天喜宴剩下的,平时家里少见,两人大概磕很久了,一地瓜子皮花生壳。
姜宁皱了皱眉,她娘家人都讲卫生,像这样大咧咧喷一地的行为从来没有过。
不过她也没说什么,农村这才是常态,自己初来乍到不适宜表态。
好在也就相处两个月而已,忍一忍就过去了。
“大嫂,也差不多该做饭了。”
姜宁笑吟吟的,“你做饭还是洗碗呢,你先挑,我无所谓的。”
在家当姑娘,跟出嫁当媳妇是不同的。好比姜家也一样,大嫂刘慧芳从来不会叫婆婆小姑子做饭干活,有人帮忙她乐意,没人帮她就自己干。
姜母姜宁好相处,从不会让刘慧芳自己忙活,但显然赵家不是这个情况。
不过,赵家媳妇有两个,姜宁该干的干,亏她也不吃。
还别说,孙秀花确实想欺负她的。老二家的娘家好,光陪嫁就好几百块钱,堵得她哑口无言,不趁新媳妇脸皮薄压一头,以后还了得?
不过她没想姜宁年纪小,却一点不能小觑,也不红脸,笑吟吟地就用话把她给堵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