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2章魂牵梦绕
三人一起用过晚餐,慕蓁蓁回卧室去休息了,傅书瑶看着慕天佑,问:“是不是想到了解决的办法,你心情那么好?”
刚才吃饭的过程,他都带着笑脸,甚至会开玩笑调侃她了,傅书瑶察觉出他的心情很好,于是猜测明苒的事情,可能出现了转机,才有此一问。
“是的,”慕天佑分析给她听,然后说:“待会儿,你留在家里休息,我去约冼尧。跟他说一下,暂时让他跟明苒妥协,为容氏集团的争取一些时间。趁着这个机会,我会暗中对付杭宸熙。他不是要买卖军火吗?那我把这件事捅出来,破坏他的计划。等杭宸熙方寸乱了,顾不上明苒了,危机自然就解除了。”
“可这么一来,你会不会很危险?”傅书瑶担心的问。
“危险是一定有的,不过我会把它降到最低。前阵子,我已经吩咐子行,暗中招募人手,现在准备的差不多了。对付杭宸熙和李斯特,还是有七成的把握。”慕天佑抱住傅书瑶说,“老婆,别担心,我还等着牵你的手,走进婚礼的教堂呢,必定会竭尽全力,平平安安的回来。”
“嗯。”
傅书瑶依偎在他肩膀,轻轻地应了一声。
……
陪着傅书瑶聊了半个钟头,慕天佑看着时间差不多了,温柔的摸了摸傅书瑶的头顶,说:“老婆,我先走了。”
“好,我送你。”
亲自送他坐到车上,傅书瑶独自回了卧室。
慕天佑坐车赶到了和容冼尧约定的酒吧,踏进去,摇滚的音乐声和男女尖叫的声音,涌入了耳中。慕天佑微微的蹙了眉头,他一贯不喜欢,这么嘈杂的环境。可冼尧最近,似乎频频流连这些地方。或许是因为明苒的事情烦心,也或许是因为孩子的事情……
慕天佑径自走向了酒吧西侧的沙发,容冼尧拿着一个酒瓶,慵懒的坐在沙发上,正在醉生梦死的喝酒。
伸手把他的酒瓶夺过来,慕天佑说:“我想到办法,对付明苒了。”
“什么办法?”
容冼尧说着,想再拿一瓶酒。
慕天佑沉声道:“别喝了,整天喝酒,对身体不好。”
“好吧,我不喝,你说。”容冼尧将胳膊搭在了沙发上,交叠着修长的腿,目光平静的望着他。
“我分析了整件事情,觉得此次明苒能把事情搞得那么大,极大可能是杭宸熙在背后搞鬼。所以,我想让你暂时答应明苒的要求,把她拖住。我去对付杭宸熙,没了他这做靠山,明苒掀不起什么风浪。民众都是健忘的,到时候,找几个有影响力的明星,发布几条喜讯,关于你的负面新闻热度自然会降低,咱们再找其他媒体澄清之前的那些污蔑。”
慕天佑把事情说完。
容冼尧问,“你派人去调查了吗?确定是杭宸熙做的?”
“嗯,已经做了调查。很多资料都显示,幕后黑手是杭宸熙,比如之前给明苒和电视台牵线的记者――杨雪丽,是杭宸熙的人,还有其他的,我等会儿把资料传到你邮箱,你抽空看看。”
容冼尧单手托着下巴,没有立刻答应。
按照天佑这办法,他跟天佑各承担了一半的风险。天佑是对付杭宸熙的过程中,可能会被人暗算。而他……是要面临,倘若幕后黑手不是杭宸熙,或者天佑无法成功的对付杭宸熙,那他在明苒和幕后黑手的步步紧逼下,公司会破产,自己则身败名裂。
赌吗?
当然是赌了,不赌,他就不是容冼尧了。
“这是咱们两家的事情,不能你一个人去对付杭宸熙。我会抽调人手,暗中帮助你。至于明苒那边,我能帮你争取一周的时间。”
“一周,足够了。”慕天佑很有自信的说。
“好。”
容冼尧倒了两杯酒,将其中一杯递给慕天佑,说:“为了咱们哥俩的合作,干杯。”
慕天佑戒酒很久了,也不喜欢容冼尧喝酒。可这一杯,的确要喝了。
接过了酒,和容冼尧轻轻地碰了下,慕天佑一饮而尽,将杯子放回了桌子上,说:“你接着玩,我回家了。”
“不再多玩会儿?”容冼尧问。
“不玩了,我得去陪书瑶。她晚上没我陪着,睡不踏实。”慕天佑眉宇间都是幸福的笑容,“你还是早点找个老婆吧,等你结婚了后,就知道陪着老婆,是多美好的一件事。”
“得了吧,你个老婆奴!自己乐在其中,还想拖着我们下水。去,去,去,赶紧走!”容冼尧不耐烦的挥手。
慕天佑转身离去。
将目光从他身上收回,容冼尧勾起了一抹落寂的笑容,拿起一瓶酒,咕嘟咕嘟的往嘴里惯。
明明是甘甜的味道,可莫名的有了一丝丝的苦涩。
容冼尧嘭的一声,把酒瓶丢回了桌子上。
不就是一个女人嘛?何必魂牵梦绕的?
世上那么多的女人,比她好的多的是,容冼尧从沙发上起来,步入到舞池里。他经常来这家酒吧,很多人都认识他。看到他主动过来跳舞,立刻有几个身材火辣的年轻漂亮女孩,围绕在他身边,妖娆的展现自己美好的肉体。
容冼尧挑了其中一个,跟她一起跳舞。
激昂、明快的节奏里,女孩子紧紧地贴着容冼尧的胸膛,奉上了自己的红唇。容冼尧闻到一股甜腻的香味,眉头一皱,大力的将她推开。
女孩子猝不及防的倒在了地上,抬眸疑惑的看向容冼尧,不明白自己哪里做得不对,让他忽然之间变得那么粗暴。
容冼尧从兜里拿出一沓美钞,扬手一撒,对女孩子说:“对不起,我今晚没什么兴趣。”
说完,他大步的离开。
女孩子哪里还管的上,自己的疼痛,红了眼睛抢夺那些钞票。
而在场的其他人,也都疯了一样,往她的身边聚集。
……
容冼尧独自走到了洗手间,对着盥洗池,呕吐了一番,然后洗了把脸,抬起头看着镜子里,仿佛幽魂一般的自己,生出了一股发自心底的厌恶。
为什么每次都摆脱不了她对自己的影响?
明明只要忘记她,接受别的女人就可以了,那么简单的事情,自己怎么就做不到呢?
越是想忘记一个人,脑子里越是源源不断的浮现那道熟悉的身影,容冼尧猛地抬手,朝着镜子砸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