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太太被哄得心气顺了,松动了话说:“看在简汐姐和洛琛哥的面子,按照你说的来吧。”
沈父高兴得捧住妻子的脸颊,亲了一口说:“老婆,我就知道你最通情达理了。”
“你干嘛?孩子都还在呢……”
沈太太颇不好意思。
沈父说,“Kiss又不是年轻人的专利,用不着害羞。”说着,胆大芳芳的回过头,朝着慕天佑和傅书瑶,得意的笑了笑,说:“你映雪阿姨,答应去参加你们的婚礼了。”
慕天佑赶紧把请帖拿出来,双手奉上,道:“谢谢沈叔,谢谢沈姨。”
“好了,你们赶紧去其他家,别再耽误时间了,免得送不完。”沈父知道他们两个在这,会很尴尬,于是体贴的说。
慕天佑和傅书瑶一起起身,告辞。
沈兰芷泡好了茶走过来,看到他们要走了,问:“那么快走呀,不多坐会儿,喝点茶?”
“不了,我们还要去容家。”慕天佑声音柔和的说,“兰芷,你也去办你的事情吧。”
“嗯,好。等你们结婚的时候,咱们再好好地聚聚。”沈兰芷恬淡的笑着说。
慕天佑微微的点头,和傅书瑶离开。
沈兰芷看着他们走了,把茶盘放在了桌子上,为自己的父母倒了两杯茶水。沈太太心疼自己的女儿,忍不住的问,“阿芷,你真的不后悔吗?”
当初兰芷若是坚持跟天佑在一起,根本不会有傅书瑶什么事。“妈,我真的跟天佑哥在一起了,才会后悔吧。困住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有什么意思呢?不如放手,成全他的幸福。或许将来某一天,我会喜欢上别人吧。即便碰不到喜欢的人,这不是还有你们跟我哥
哥养着我吗?”沈兰芷笑眯眯道。
“你这个傻丫头。”沈太太摸了摸女儿的脑袋,说不出话来。
沈父端起茶杯,砸了砸说:“我们家报备下小公主,不着急嫁人。反正有你爸爸和哥哥养着你呢。”
“我就知道,爸爸对我好。”
……
慕天佑和傅书瑶去了容家,容冼尧不在家,容太太很热情的招待了他们,再三保证,无论如何一定会去参加他们的婚礼,并且挽留他们在容家用晚餐。慕天佑说,还要去其他家,容太太这才肯放人。
最后,他们赶去韩家,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
慕家和韩家的关系,全靠韩老爷子维系,所以,哪怕不喜欢韩北桥与安甜甜,慕天佑对韩家的情分,并没有少半分。
到了韩家。
韩老爷子有点事情没解决,要晚一些回来。韩老爷子打电话,吩咐了管家,请他们到客厅里坐着。慕天佑和傅书瑶等了没多会儿,门外传来了汽车的轰鸣声。两人以为是韩老爷子回来了,赶忙起身迎接。可走到门口,发现进来的不是韩老爷子,而是韩北桥和安甜甜。那么长时间没见,安甜甜的孕肚微
微的凸显了出来。即便穿得毛衣,也能看的很清楚。
此刻,他们的脸上露出微微的惊讶与愕然,很明显他们没想到,傅书瑶和慕天佑会出现在自己家里。
安甜甜定定的望着慕天佑与傅书瑶交握的手,脸上的笑容迅速的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嫉妒与怨毒。
她可没忘记,自己当初被慕天佑拒绝的狼狈,与母亲将她扫地出门的绝望!这一切,可都是拜他们所赐!通过新闻,她知道傅书瑶要和慕天佑结婚了。心里嫉妒的不行,可现在韩家刚接受了她和肚子里的孩子进家门,这个时候万万不能有不妥的举动,否则,被赶出了韩家。自己所受的苦楚,不都白费了吗?
无法对傅书瑶和慕天佑恶言相加,可她也做不到笑颜以对。反正彼此都知道真面目了,何必再假装呢?
安甜甜没有出声说话。
韩北桥看到慕天佑和傅书瑶,倒是挤出了一丝笑容说:“天佑哥,书瑶姐,我听说你们要结婚了,恭喜你们。”
“多谢。”慕天佑冷声道。韩北桥不知道接下来,还能说什么话。以前,他,顾昀都极为崇拜慕天佑,见着天的跟在他后面,想看看他是怎么成为军队里的神话。可自打他跟安甜甜在一起,不止慕天佑不理会他了,顾昀那小子也渐
渐地疏远了他。
韩北桥知道,他们看不起安甜甜,可自己喜欢安甜甜就行了。
他们不跟他一起玩,他还不稀罕跟他们一起呢。
韩北桥拍了拍安甜甜的肩膀,说:“甜甜,你逛街了一整天,肯定累了,先去坐着休息吧。”
“嗯。”
安甜甜点头,走到客厅的沙发坐下。仿佛是故意向慕天佑和傅书瑶,炫耀她肚子里怀着的孩子似的,安甜甜一手拿着酸奶瓶喝,一手轻轻地抚摸着肚子。
傅书瑶看到这一幕,嘴角抽了抽。果然,不管过去了多久,人的脾性都不会改变多少。安甜甜依旧是那个喜欢张扬的人,事事都要压别人一头。
“天佑哥,你们也过去坐吧。”
韩北桥犹豫了下,请他们到客厅里坐。
慕天佑说,“不用了,我们是来送请帖的,等韩老回来,把请帖递交给他便可以了。”
韩北桥听言,没有再坚持。
……
约莫十分钟后――
管家匆匆跑过来通知,韩老爷子已经到了门口。
慕天佑和傅书瑶走了出去。
安甜甜拉了一把正在剥荔枝吃的韩北桥,说:“还坐着?不赶紧出门,去接爷爷?”
“接我爷爷干嘛?他回自自己家,走进来不就成了吗?”韩北桥一脸的莫名。安甜甜想撬开他的猪脑子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什么。那么简单的人情世故,都搞不明白:“今天跟以往不同,慕天佑和傅书瑶来了。我们得客客气气的对他们,让爷爷知道,我们对以前的事情,已经不计较
了。是慕天佑和傅书瑶,对我们爱答不理的。这样,爷爷才能尽快接受我,嫁给你呀!”
“哦,哦,好。”韩北桥赶紧擦干净了手,扶着她站起来,小心翼翼的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