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儿,回来了啊。”
陈飞燕回来的时候,三妞还没走,屋里一团乱,空气中泛着一股怪味,地中肆意的躺着几团纸巾。
“嗯,回来了,我回屋了。”
陈飞燕端着木盆,里面是洗后的衣物,应了一声,看都没看三妞一眼,就回了自己的小屋。
那股味道以前不知道是什么,可帮过程河清之后,她很清楚了。
对于她爹陈虎,她已经习惯了。
她妈都已经习惯适应了,她又有什么办法呢?
头发乱糟糟,一身热汗的三妞看向了陈虎,眼神询问这婚事什么时候说。
陈虎脑海有些乱,许下三妞一定给陈飞燕嫁给三黑子,烦躁的撵走了三妞。
在下务村里的这些年轻后生里,三黑子,算是一般的很,但是睡了三妞,一个性感同时能要人命的老母夜叉,交代不好,肯定要命。
他好色,人尽皆知,可面上都敬着他,惹急了三妞,这可是不要脸的主儿,后果难以想象。
“三黑子,其实也没那么差。”
陈虎最后叹气一声,小酒花生米,继续嗑起来。
......
程河清这一天很急躁啊,想去找陈飞燕,可是又抹不开面子。
他的种种传奇被传的神乎其神,他也是一个脑袋好几个大。
证据,何来证据,让人头疼。
去找陈飞燕肯定是要去找的,但现在不是时候,他想缓一缓,让陈飞燕静一静,用这一段时间,寻找证据,证明自己。
谢巧巧的栽赃让他很不爽,她可怜,自己现在也不好过。
中午,饭桌上,老程家里。
程黑黑着脸,询问程河清,道:“河清,谢巧巧这件事情,你打算怎么处理。”
河清娘在边上一个劲儿的等着程黑,意思是让他好好的问,不能急眼。
“我正在想法儿呢,我没碰过她,这个屎盆子我绝对是不接。”
程河清表明自己的态度,这个便宜媳妇儿,买一送一,可不要,他爱的是陈飞燕。
并且那个晚上,已经有过亲热。
他认定了陈飞燕这个姑娘了。
“你别说我不开明,陈飞燕本来就不可能,现在更不可能了,你要是证明不了,巧巧娃子你得娶,我不想老程家几代名声,这一代掉链子给唾沫星子淹死。”
程黑吧嗒吧嗒的抽着袋烟,外面传的实在是太难听,剐蹭到他,家教不严。
“谢巧巧带着别人的种,我宁愿被唾沫淹死,也不愿绿死。”
程河清这句话一出,直接无懈可击,程黑老爷子也跟着思考起来了。
“我也不想给别家带野种,你放手去做吧,我全力支持你。”
一向固执的程黑,改变了看法,支持程河清。
“行。”
程河清点头,心情算是好了一点儿,多吃了俩馒头。
“大黄,走,干活了。”
程河清一招手,大黄飞奔而来,扑进他的怀里。
我就不信了,你能让谢巧巧怀孕,还能一直不见面不联系。
程河清泛起倔来,不比他老子差。
当即,他带上了家里所有整好的干粮,十几个馒头,一些盐粒,用包袱打包好,背在肩上。
“爹,我去蹲人,一天蹲不到,我蹲十天,十天蹲不到,我蹲一个月,一个月蹲不到,我蹲到她生,我认了。”
程河清很郑重,和老爷子告别。
场景有些感人,像是要上战场保家卫国的离别一样。
“我让你娘去给送你送饭,放心去吧。”
老爷子持着烟袋的大手一挥,颇具一番大将风范。
“河清,常回家看看。”
河清娘仿若已经做好了儿子久去不归的准备,很壮烈,很感人。
程河清重重的点头,拜别二老,带着大黄,背着包袱,走路带风,犹如猛虎下山。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谢巧巧家一边靠着庄里,一边便是地,有很多的菜园,三妞家的菜园也在那一片。
全副武装的老程直接就驻扎在了谢巧巧家一边的山坡上,那里,杂草丛生,野麦子狗尾巴草有人蹲着那么深,很方便隐藏自己。
程河清还找来了一块破布,扑在自己的身下,犹如就位的狙击手一般,爬在那边坡上,一动不动的盯着谢巧巧家。
篱笆小院里的种种,一目了然。
大黄趴在老程的旁边,热的吐舌头。
这半日,本就皮肤偏黑的程河清又黑上了许多,但是他坚持了下来。
心中的信念永不倒。
程黑老爷子还来过,亲自给他送来了饭菜,让老程受宠若惊。
“看来今天是够呛了。阿嚏~”
夜幕悄悄的来临了,一热一凉这个温差,差点儿让老程感冒了,幸好是底子厚。
他有打长久战的准备,第一天什么也发现不了,也是可以接受。
为了陈飞燕,为了心中崇高的爱情,他坚守的住,再苦也能忍。
“吱嘎”
趴在草中,程河清头一低一低,都要睡着了,突然门响了。
月明地很凉,一个蹑手蹑脚的身影,从房中走出来,看身体,比较臃肿,是谢菊花。
谢菊花小心翼翼的出了门,不时还四处瞄两眼,很是谨慎。
这老娘们大晚上的出去干哈。
程河清心中嘀咕,自己会陈飞燕也是这种模样,心中不禁联想,多半谢菊花半夜出去,不做好事。
“大黄,跟上。”
老程比了个手势,待谢菊花走的有些远了,大黄很人性化的小声嗷呜了一声,百十斤的身体很敏捷矫健,跟在谢菊花的后面。
对谢菊花去干啥兴趣不大,但也不失为是线索的一个方向,老程还是要死守谢巧巧的。
事实上,很显然他的选择是正确的。
又过了好一会儿,村里的巷子里,钻出来一个和谢菊花一般蹑手蹑脚的家伙,男的。
目的性很明显,就是谢巧巧家。
嘿,孙子,这么沉不住气啊。
程河清一乐,没想到,竟然第一天就有这收获。
“是时候,让真相大白了。”
程河清看的一点儿也不错,那货显然是没想干好事儿,门半敞着不走,非翻墙,他的动作很熟练,显然不是一次两次了。
一米五左右的篱笆幛子,一扒,腿一蹬,直接就进院儿了。
“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