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马上打电话给房东,请她来修理水龙头和更换窗帘,但是房东说,房子已经租了,就是她自己的事了,要她自己去找修理师傅。
没办法,她太忙,只好暂时搁置着。
而一大早,她打开手机,就收到了好多家门户网站的推送的头条新闻:
全是都是何氏继承人何乔乔向其夫家泼脏水,声称十年前的化工厂真正的幕后老板是寰宇;
或者这样的――何乔乔被下降头?为推卸责任,竟不惜与夫家决裂;
或者这样的――传何乔乔已与寰宇总裁闫驭寒结束半年婚约,疑已结交外国新欢。
……
这些新闻全都暗暗地将矛头指向了何乔乔,评论区一片骂声,骂她不知好歹,骂她蠢,骂她作,骂她不知道当缩头乌龟,非要出来找骂。
她握着手机的手颤抖着,她知道,这是闫礼成的第一波舆论攻势,接下来她面对的会更加困难。
何乔乔目光落在阎王画像上,脸上露出微微笑意,说道,“大人,请您为我加油吧,我绝对不会放弃的,否则白费了您给我的这条命,是不是?”
她深呼吸了一口,昂起下巴,走出了房子。
*
整个闫宅的客厅,几乎要炸了一样。
闫家的女人们聚在一起,看着新闻里面的报道。
“何乔乔疯了吧,她为了拯救她家那个小破公司,竟然把脏水泼到外公的身上。”秦臻瑜怪叫道。
“我看她不是疯了,是病了,一个小小的何氏,居然和寰宇作对,寰宇百年基业,是个有社会责任感的集团,凭她几句话,谁会信?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闫敏说道。
闫晶阴沉着脸,说道,“她这不但和老爷子撕破了脸,这是连和驭寒的婚姻也不要了,既然这样的话,之前叫她离婚,她还不肯!”
“我早就知道这个女人不是个省事的主,在学校的时候打人,吸毒,逃课,不及格,名声揽投了。当时就是因为这样,闫森才决定甩了她的!事实证明,真的甩的好,可惜,驭寒把她给捡了回来。”闫夫人有些幸灾乐祸。
闫晶瞪了她一眼,说道,“你后来换了一个,也没见得多好,还不是把闫家的脸都丢尽了。”
闫夫人悻悻地闭了嘴,喃喃道,“这说明何家的女人都是丧门星,扫把星!”
“妈,难道咱们就由着这个女人欺负到闫家头上,由着她侮辱外公吗?不要好好教训她一次吗?”秦臻瑜说道。
“对呀对呀,大姐,反正是她对我们不仁的,怪不了我们不义!”闫夫人第一个附议。
“先看看她在什么地方吧,最好是教训了她还让她哑巴吃黄连,有口难言。”闫晶说道。
“妈,这个交给我,我马上就去调查。”秦臻瑜格外积极。
“臻瑜,我们等你好消息啊。”闫夫人几乎是迫不及待了,这个小贱人,毁了闫森,看这次怎么狠狠教训她!
书房。
闫礼成闭着眼睛,盘着手中的佛珠。
管家贵叔道,“老爷,何乔乔的新住址已经打听到了,在中一路的莲花小区,是个相当老旧的地方了。”
“主动搬出澜湾,这是向社会大众表明,她和闫家之间不是家庭矛盾而已,也没有依靠任何朋友,又给大众树立了一个独立坚强的形象,这一点,我倒是小瞧了她,看来,她也不是那么蠢笨。”闫礼成说道。
“关于老爷先前说的,我已经想了个两全其美的办法。”管家说道。
“说。”闫礼成抬眸,道。
“情杀。”管家伸出一个手掌,阴森森地说道,“两全其美。”
“情杀?”闫礼成眼睛微微眯起。
“何乔乔死了,但是,是住在寰宇大酒店总统套房那个男人杀的。”管家道。
“他的身份核实了吗?”闫礼成问道。
管家摇头,“没有,他的房间的大少爷安排的,查不到任何信息。”
“然而不管他是谁,只要触犯了我国的法律,就要接受制裁,你这个方法很好,去执行吧,我不想再因为化工厂的事烦恼了,十年前已经被她妈烦过一次了,这必须是最后一次。”闫礼成声音冰冷,说道。
*
化工厂的案子在进展当中,警方传唤了闫礼成,但是他以身体不适推脱了,由律师代为出席与警方交涉。
而何乔乔一边等着案子进展,一边承受着网上言论的鞭笞,一边找工作,同时将从闫宅带出来的两个名牌包包放在网上卖。
她投出去的简历几乎都收到了面试通知,但是,当她兴冲冲地跑去的时候,却没有地方是真心想要她的,只不过看了她的照片知道她是谁,想当面看看这和寰宇集团老总裁对着干的人,到底是什么样子。
她一天之内连续跑了六家公司,都是一样的。
到了第七家的时候,她直接说,如果不打算录取只是想见她的话,就不用她跑这一趟了。
“何小姐,我是真心录取你的,不过,你可能急着找工作,简历投错了吧,我们这儿是一家餐厅,招聘的是服务员。”对方却说道。
“……抱歉!”何乔乔揉了揉太阳穴,“是我弄错了。”
“我就说,何小姐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做个服务员的。”显然,对方又是知道她八卦的人,“不过,我还是预祝何小姐可以旗开得胜,到时候来我们这儿吃饭庆祝吧。”对方展现出一定的幽默感,并且说了再见准备挂电话。
“等等。”何乔乔突然说道。
“怎么了?何小姐?”
“你们的餐厅叫什么在哪里?”何乔乔看了看手机银行卡里仅四位数且以“1”开头的余额,问道。
“千岛,一家中西餐厅,在东道路……”对方说了个名字。
何乔乔挂了电话后,招了出租车前往千岛,当下了车准备付钱的时候,她愣了一下。
“小姐,五十二块。”师傅见她发愣,催促道。
“抱歉,给。”她拿出一百块给了司机。
站在路边,看着找回来的零钱,她摇了摇头,以前花钱如流水,她不花钱闫驭寒还不乐意,今天第一次因为打车花了五十多块而心痛,以后,不打车了要挤公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