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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ne, 我打电话想问你下午的通告几点, 你来医院接我吗……”
奚幸颖在走廊上又和对方说了一会工作, 这才挂断电话。
四周恢复安谧, 她抬眸往堂姐病房的方向看了一眼, 忽地咬唇。
下午, 秦方靖替温伶办完手续,拿了行李,其他东西吩咐助手妥善处理, 秦家司机已经在楼下等候,她心安理得地跟在秦先生身后,奚爸和安漾看着女儿上车,才坐另一辆离开。
进了车厢后座,秦方靖握了一下她的手,像在确认体温。
奚温伶软软的手被捂热, 她抬头,盯着他干净俊朗的脸庞。
“怎么?”
“看你呀, 你这么好看, 还不让看?”
秦方靖抿了抿唇, 不动声色:“你真是一点没变。”
“下凡的仙女可能都是这样吧。”她回头揶揄, “你不是说, 我怎样都可爱?”
说完漫不经心, 转身去看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城市。
昏沉暮色时分的林荫街道,倦鸟在半空盘旋,亦开始寻找归巢的路,余晖像温柔的灯火照着城市,又像一层洒在点心上的碎金箔。
方才,堂妹奚幸颖还假模假样地进来,两人都没把话拆穿,其实那通电话说白了就是故意让她听的,就是为了要让她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人。
不知道那些话里有几分真几分假,她也不喜欢藏着掖着,势必得找一个机会向秦方靖求证。
车子平稳地向前行驶,男人两条大长腿交叠着,在她身边看工作上的一些汇报。
秦方靖总有一种成功人士之外的气质,但她说不清。
温伶向后躺在椅背里,翻着手机里的聊天记录。
最近一条与秦先生的微信,她发了一张自拍照,还抱着一只粉色小猪。
奚温伶:老公,我今天出门,就好像,仙女下凡了,给你看照片!
奚温伶:照片.jpg
秦方靖:嗯,还可以
奚温伶:……
奚温伶:我是你的女主角
奚温伶:我都长这么好看了,还能用还可以来形容?你就不想吻一吻我?
秦方靖:仙女别磨蹭了,我在楼下等你吃饭。
“噗……”
难怪他说自己一点没变了。
温伶一手撑着下巴,看的津津有味,继续往上翻聊天记录,这位秦先生每次回复都是寥寥的几句,可要说他是迫于无奈才娶的她,鬼才相信。
想睡他的女人,肯定不止她一个啊。
不管奚幸颖究竟想做什么,哪怕她失忆了,也别想在她面前玩出花来。
“快到了,前面拐弯就是。”秦方靖的话将她的思绪扯回来,“有印象吗?”
奚温伶仰头,朝前面的道路尽头看去。
“没有,大脑一片空白。”
秦方靖伸手,摸了摸她乌亮顺直的头发,完全是下意识的动作。
“不着急,慢慢来吧。”
**
到了他们新家,奚温伶相信了有钱真的可以为所欲为。
家里灯火通明,挑高的层顶一排排的吊灯全都亮着,入目所及是线条明朗的家具,充满浪漫与华贵,又有现代年轻男女喜欢的一份舒适简约,各处细节都被浓郁的艺术氛围占领。
壁炉、吧台、大面积落地窗……还点缀着新鲜的花束,大概是从后院采刚换上的,与窗外的景致相映成趣。
显然这屋子是有女主人花了心思,亦有智慧与文艺的闪光镶嵌其中。
更夸张的是――门庭处站着五位西装笔挺的侍从,为首的是一位轮廓深邃、翠眸高鼻的混血老者,其他几位则都是俊男美女。
“太太,您回来了,容我介绍自己……”
绅士风度的老头说着一口流利的英文,奚温伶发现自己能听懂,她尝试用记忆中的单词去理解。
秦方靖:“老葛,这些日子你先说中文吧。”
她忙说:“不用,我好像能听明白。”
韦斯莱,也就是老葛,他笑着应承:“太太,家里已经打扫干净了,欢迎您回来。秦总,按照您的吩咐,后面几日我已做好安排,请您放心。”
秦方靖点头:“辛苦了,这段日子特殊,你们做完就先回去。”
这些侍者也不多一语,相继微笑撤下。
奚温伶往这处独栋别墅的内侧看了一眼,客厅南北相通,明亮宽敞,这地方她打心底里喜欢,想必也是按照她的想法和喜好逐一设计打磨,才能在阳光下充满通透的生活气息。
忽然就心满意足了,她还兴奋地问身边人:“房里有香薰的味道,你觉得好闻吗?”
秦方靖像被问一个措手不及。
他目光错开一下,才点了点头:“嗯。”
“……怎么了?要是觉得不好闻,可以让他们换吧。”
但男人不在意地笑了:“我挺喜欢的,四处看看?”
奚温伶最想参观的,当然还是他们的主卧。
靠墙那块放着一张看上去就十分柔软舒适的大床,真让人恨不得马上就躺上去滚上几滚。
那,夜里他们就是在这上面做的?
她很自然地联想到这一点,脸颊却不争气地发热,心上有一头不谙世事的小鹿在乱蹦乱撞。
它也失忆了不认识路吧,不然怎么跑的这么急。
男人在身后脱了外套,声音淡淡地,含着一丝笑意:“我先去洗个澡,你的工作室和衣帽间在走廊另一侧,每次你都可以单独在那里待上几个小时。”
秦方靖进去洗澡的时候,她并没有着急离开。
因为与一个人的生活习惯、隐私秘密都最贴近的地方,恐怕还是夜里入眠的场所。
奚温伶走向床头柜,上面摆了一只通透的水晶瓶,插着一束妖艳的玫瑰荆棘,边上是一副婚纱照。
照片里的女人冷艳明眸,姣好的身材被一身缀着星星的天蓝色飘逸长裙包裹,眸子里染着幸福和骄傲,贝齿微露。
男人神色维持一贯平常,黑眸泛光,笑得不明显,但却随意,那模样还是如今的她不曾见过的。
这不是一张寻常模样的婚纱照,更像抓拍的瞬间,神态自然,还真是让人移不开视线的一双璧人。
愿为所爱,手摘星辰。
奚温伶心头温热,看的着迷,她忍不住伸手去摸相片,好像这真实的触感能让她找到更多的记忆。
婚纱照片的旁边还有一个同款相框,里面搁着一张印了诗句的油画相片。
写着莱蒙托夫的《一只孤独的船》――
一只船孤独地航行在海上,
它既不寻求幸福,也不逃避幸福,
它只是向前航行,
底下是沉静碧蓝的大海,而头顶是金色的太阳。
将要直面的,与已成过往的,
较之深埋于它内心的
皆为微沫。
这无疑是一首好诗。
她直觉喜欢。
可看到它的时候,心底又浮出有一种化不开的悲伤和忧愁,连眼眶都被泪光浸湿了。
……是什么留在她脑海里的东西,这样令人难过?
这一刻的记忆,是飞机舷窗外的轻烟缦云,近在咫尺,却又触手不及。
奚温伶的情绪陷入一片低潮,她蹲下来,抬手拉开第一层柜子。
里头塞着一些零散的日常用品,保湿乳、身体乳、充电器、读到一半的书……都是寻常的东西。
再拉开另一个抽屉,她突然动作顿住。
套-套、金属圆圈牵-引-链、还有眼罩……
靠,玩的这么野,根本不像夫妻感情不好吧!!
奚温伶挑了挑眉,心说这男人一本正经,表面还真看不出来,床上这么能干?
一丝不苟的性格背后,可能是全然相反的沉溺爱-、欲。
他的吻会不会是滚烫又炙热的,带着令人臣服的浓郁体息,那藏在衣服底下的身材,在结实的肌肉上布满汗水,两人酣畅淋漓地交=融,只属于彼此的……
她猛然回神,脸红心跳,也不知刚才想象的画面究竟是真实还是臆想了。
洗过澡,秦方靖从浴室出来,携着一身水汽,白色条纹的浴袍让他露出一大片胸膛和锁骨,他擦了擦发梢上的水珠。
见奚温伶坐在床边,她的目光像是一个可以透视的镜头,在他身上来回观摩。
或许是做为摄影师的天性,她觉得自己对人体很敏=感,能感受他的身体轮廓,肌肉线条,甚至还能想象出完整的他luo-ti的状态。
这也可能和真的见过有关……
她闭上眼睛仿佛就能看见,他身上有深浅不一的影。
奚温伶一双黑漆漆的眸子盯着秦总看,舌尖舔过唇边:“秦先生,能不能问你一个很私人的事。”
“嗯?”
“我们做这事的频率是怎么样的?”
秦方靖望着她的表情,就猜到指的什么。
“没有特定的频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