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间的声音却越发过份起来:“她贱她骚别人怕,我莫谈欢不怕,我一定要撕了她的狐狸皮。呜呜,曼晴姐,你在那边过得怎么样啊?”
“呜呜,他怎么下得去手?打女人的男人真的好贱啊!他还是个王子,真的是金玉其表败絮其中。曼晴姐,你跟你爸妈和爷爷说了吗?让他们去接你回来啊!”
“王子又怎么样?王子就可以仗势欺人了吗?”
“曼晴姐,你一个人在那边人生地不熟,连他们说话都听不懂,真的太难了。我一想到这里,我就恨不得把夏若惜那个贱人千刀万剐。当年是她自己犯贱逃婚不要裴亚爵的,现在看到你和裴亚爵恩爱了又回来抢,这是什么人啊?这世上怎么可以有这么贱的人。”
“你放心吧,我一定不会鲁莽行事!我也绝对不会提你和裴总裁之间的事。找茬嘛,随便找个理由就行了。”
“曼晴姐,你要保重!你一定要好好的。”
听着这样的结束语,若惜推开卫生间的门,她倒要看看,这个女人要用什么理由来找茬?她招她惹她了那么骂她。她懂她?她了解什么?
不过,有件事情她确实从头至尾都没有想明白。就是黎曼晴为什么突然嫁到越南去?
她一直觉得黎曼晴是爱裴亚爵的,现在从这个电话上来看,黎曼晴似乎过得并不好,并且没有放下裴亚爵。
也不知道她是因为放不下裴亚爵所以才过得不好,还是因为过得不好才后悔自己选择了王子而放弃了裴亚爵?
思量间,已经见到莫谈欢站到了她面前。
她是见过莫谈欢两次的,第一次正是在南国殿,那次莫谈欢说她身材好适合做她们工作室的模特。第二次见面就是在裴亚爵原先住的那栋别墅里,莫谈欢嚣张地上楼去给黎曼晴找设计图纸。
莫谈欢当然也看到了夏若惜,她冷冷一笑:“裴太太真是春风得意啊!”
若惜不搭理,径直走到洗手池洗手,洗完手她就往外走。
莫谈欢突然冷声喝斥:“站住!”
若惜顿住步子,转过头来淡漠地望着莫谈欢:“这位小姐,你要说我洗手的水甩到了你身上吗?”
刚才她在隔间里说的那些话她也听得很清楚了,横竖这个女人都是要找茬的,就算不是这个理由也会是别的理由。她夏若惜无惧别人的找茬!她不惹事,但她也不怕事。
曾经孤身一人没有任何倚仗的时候都不怕事,现在她还怕什么?她有裴亚爵,还有爸爸!他们会护她!
“知道就好!”莫谈欢用鄙夷看小三的眼神看着若惜。
若惜接触到莫谈欢这样的眼神,心里不悦,冷声道:“我刚才洗手压根就没有甩手,这位小姐要是喜欢无事生非没事找事的话,我随时奉陪!”
莫谈欢看向夏若惜,斥声道:“你果然贱啊,明明甩得我一身水,偏要红口白牙说没有甩手,那你看看我身上的水是哪里来的?”
“那就要问你自己了。还有啊,这个世界其实很小的,地皮也很薄,在背后说人坏话的时候,最好找一个封闭的空间!”若惜淡漠地说着。
莫谈欢刚才就猜到自己说的那些话夏若惜应该是听到了,现在越发肯定了。既然听到了,那她就没有再装的必要了。
她走向夏若惜,扬手就准备甩耳光,嘴里斥声找理由:“偷听别人讲电话,我打死你个不要脸的!”
她的手一把被若惜捏住。若惜声音冷沉,眼神居高临下,语速稍慢:“你真是不识时务啊,既然知道我现在是裴太太,是不是应该收敛一些?你信不信我现在只要随便动动嘴就可以让你在帝都混不下去?”
莫谈欢一听便火大:“是,你本事大,小三都是牛的,正室都是要被人挤走的,这到底是什么世道?但我莫谈欢不怕,纵使现在社会物欲横流,在我莫谈欢心里依然有公道有正义。”
若惜听了莫谈欢的话不禁好笑,唇角轻扬,她甩开莫谈欢的手,莫谈欢便腰部撞到洗手池上,她吃痛地闷哼了一声,便伸手揉着自己的腰部,并没有表现出弱女子的样子来,她瞪向若惜。
若惜也看紧莫谈欢,语气略显犀利:“莫小姐以后说话的时候还请带点脑子,不要胡乱地往别人头上乱扣帽子,还用正义和公道的名头。你清楚小三的定义吗?小三的定义是插足别人的婚姻或者是爱情!我从来没有插足过裴亚爵和黎曼晴,以后请你说话注意,再有下次,我不会再对你留情。”
“呵,你以为我会信么?没有插足,那你是怎么挺着肚子逼着裴亚爵对你负责的?”莫谈欢鄙夷地看着夏若惜。
若惜沉声:“不要别人说什么都信,做人还是要多带带脑子的。我夏若惜行得正坐得端,在结婚以前,我与裴亚爵之间没有任何不正当关系。”
“你以为我会信?”莫谈欢愤然。
若惜冷笑:“你信不信重要吗?我只是陈述一遍事实,也算是给莫小姐提个醒,免得随意给别人当枪使。我不是什么善类,莫小姐没事还是不要招惹我比较好!要是心甘情愿地给别人当枪,也请掂量一下自己的实力。”
若惜说完便往外走。
莫谈欢又喊道:“你等一下!”
听莫谈欢这一次的语气稍好了一些,若惜顿住步子转头看向她:“还有什么事?”
“你婚前真的没有怀孕?”莫谈欢瞪紧若惜问。
“要是我婚前怀了孕,出了这道门就摔断腿!”若惜语气坦荡。
莫谈欢冷嗤起来:“呵呵,你果然是个狠的,对自己都这么狠,何况是对别人呢。夏若惜,你现在的确是牛啊,但是我始终相信,夜路走多了总是要撞鬼的。你毁了曼晴姐的婚姻,还把曼晴姐逼到越南去,你会遭到报应的。你等着看吧。”
若惜不想与莫谈欢废话,往外走。
突然有人推了她一把,她一抬起头来,便对上一双充满仇恨的眸子。
若惜不由地皱眉:“您是?”
“是你逼晴晴嫁到越南去的?”中年女人质问的声音。
“你哪位?”看这眉眼,似乎与黎曼晴长得有些像,是黎曼晴妈妈?
女人扬手便朝着若惜抽过来。
若惜握住女人的手,一甩手,女人的命运与莫谈欢的一样,轻而易举地便被甩了出去。
女人不是别人,正是韩蓓。
韩蓓被甩得撞到门上,她立即扶住门站直身体。虽不是若惜的对手,但她神色却是怨恨无比,气愤的声音从齿缝里挤出来:“夏若惜,晴晴到底哪里惹到你了?四年前,是你先不要裴亚爵的。四年前不要,现在要回来抢,你要抢裴亚爵,一个男人你抢了就是了,为什么要逼着晴晴嫁到越南去?你这个女人怎么那么心狠那么歹毒?”
韩蓓越说越气愤,疯狂地冲向若惜。
若惜眼见韩蓓冲了过来,大步往外走去。
要是莫谈欢,她也许就一脚踹过去了。面对黎曼晴的妈妈,她突然下不去脚。
看到韩蓓,她便看到了一个母亲保护女儿的那份无私的心,仿佛也看到了自己妈妈对自己的那份爱!
韩蓓见夏若惜要走,疯了一般地冲上来,一把从身后抱住若惜。
若惜扳着扣在腰间的一双手。
莫谈欢立即冲过来帮忙,她扬手就要一巴掌打到若惜脸上。手却被人牢牢扣住,随后整个身体便跟燕子似的飞了出去,狠狠地撞在厕所隔间的门上。
莫谈欢痛得眼泪都滚出来了,这才看清楚甩她的是裴亚爵。
裴亚爵一张脸冷沉得可怕,看紧韩蓓,沉声喝斥:“放开!”
韩蓓看紧裴亚爵,神情怨恨:“为了这个女人,你怎么就狠得下心来把晴晴扔到越南去?裴亚爵,你不要以为你是裴氏总裁就可以为所欲为,晴晴为了你掏心掏肺,你竟然这样对她,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裴亚爵神情显得不耐烦,再冷声喝斥:“放开我老婆!”
“哈哈哈,你老婆!你和晴晴订婚一年,我自问待你不薄,这才过去几天,你就在我面前护别的女人,你难道忘了,我差点就成了你丈母娘?”韩蓓控诉着,说着说着眼泪便滚了下来。
若惜听着韩蓓的控诉,感觉到韩蓓的抽泣声,她心里其实不是滋味的。哪个当妈妈的不想自己的女儿可以过得幸福呢?莫名地女儿嫁到越南去了,怎么可能不难过?
裴亚爵再沉声道:“放开我老婆!我不会再说第三次!”
“我偏不放,你负晴晴,我今天就和她同归于尽!”韩蓓说着便猛地抱紧若惜的腰,使出吃奶的力气抱着她撞向厕所的墙。
裴亚爵瞳孔骤然一缩,他不假思索地一把揪住韩蓓的头发,将她往后拉。
韩蓓头发被拉住,她没有办法抱着若惜一起去撞墙。因为用力过猛,她感觉头皮火辣辣地痛。
若惜趁机用力地扳开韩蓓的手,摆脱她的禁锢。
裴亚爵看到若惜没事了,才松开韩蓓的头发。
“裴亚爵,你竟然为了这么个女人这样对我!我是你的长辈,我差点成了你的岳母!”韩蓓红着眼睛冲着裴亚爵吼。
裴亚爵声音冷沉:“你也说了差点成为我的岳母,差就是没有,没有就是永远都不会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