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北听完之后,眼里满是不可置信。
脑海里只有四个字,没有想到真的是她。‘“她不是个简单的角色,她手上有着非常庞大的地下组织,你们不会是她的对手,小北,我不希望你们几人有事,如果可以,你带着你妈还有弟弟妹妹远远的离开这里,离苏家也好,谈家也好都远远的,相
比于你们的荣华富贵,我更希望你们能平平安安的。”安德信说出来的话轻轻浅浅,有气无力。
“爸,你不要再说了,你现在要好好的休息。”“小北,来不及了,我知道她太多的东西了,她不会放过我的,有些事情我要是现在不告诉你,只怕你以后都没有机会了。”安德信讲完这一句话已经气喘吁吁了,他的右手轻轻的握着小北:“爸爸有一件事一直没有跟你们讲,是关于朱家与苏家的恩怨的,当年老爷子找到我,让我动手除掉苏成煜的爸妈,我没有答应,但是,如果要查的话还是能查到我身上,对于他爸妈出事一事,我身上的责任难辞其咎,
这或许会成为你们之间永远不可跨的横沟。”
“爸,你不要再说了…….”
“不,我要说,九年前的事情是朱家的人出手的,至于是谁,爸爸一时半会也想不起来,事情过去就过去了,这件事你不用再去查了,小北,爸爸对不起你们。”
“爸,你别这样说。”小北握着他的手放在她的脸上,眼泪哗哗的流下来。
小南与小东赶了过来。
看见床上躺着的安德信时,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她们真的被吓倒了,从来没有想到爸爸面具下的面容是这样的,说是腐肉模糊也不为过了。
也只是一瞬间的反应,两人很快围了过去,眼泪吧嗒吧嗒的落下来:“爸爸,你怎么了?”
这个时候他们也没有心情去想,姐姐什么时候回来的。
“爸爸没事,爸爸只是有些累了,不能看着你们一个一个结婚生子了,爸爸对不起你们,没有护着你们长大,还给你们带来了这么多的是非。”安德信每说一句话就觉得胸口特别的疼。
“爸,你不要再说了,你休息一会吧,你要好好的活着,和妈妈一起好好的活着。”小北呜咽出声,不让他再说下去。
“家属都出去吧,病人需要静养。”
小北牵着弟弟妹妹的的出去,嘱咐安德信好好休息,他现在在这里很安全。
安德信只是笑笑不语。
“姐,我们爸爸的命怎么那么苦啊,
小北不言不语。
朱家,谈静柔,这一个个,她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她们的。
拍了拍小南的肩膀:“爸爸还活着就好,我们去看看妈,看看妈醒了没有。”
多么恶毒的计划,她要是晚来一会,爸爸就会死在妈妈的手里。
妈妈要是知道爸爸死在了她手里,肯定是要疯的,不是现在这样的疯,是彻底的疯。
试问谁能接受那样的事实。
秦兰打了镇静剂在床上安静的睡着,三人坐在床头,等着她的醒来。。
小南这才想起,姐姐不是去米国了吗?什么时候回来的。
“姐,你不是去米国了吗?什么时候回来的,我们怎么不知道?”
小北帮秦兰盖了一下被子,轻道:“我不放心爸妈的情况,一直就没出去。”
“什么?姐你……”姐没有出去,为什么没有回家。
……
“小姐,就差半分钟,秦兰就可以掐死安德信了,半途安小北闯了进来,安德信现在已经被保护在医院了。”石英杰站在谈静柔的跟前,与她说着刚刚发生在监狱里的一幕。
“这安德信还真是命大,又让他躲过了一劫。”谈静柔眼眸一黯,安德信没死,如果安德信没死又恢复记忆的话,安德信会给她带来相当多的麻烦。
“小姐,如此一来,安德信肯定会说出你的。”
“他不会活过今晚,我怎么会让一个对我有威胁的人活在世上。”
“小姐?”石英杰不解。
“我能让人恢复记忆,自然也能让他死,我怎么能让一个随时会背叛我的人活在这个世上。”谈静柔轻轻的开口:“我想也许是我该找先生好好谈谈的时候了。”
石英杰听到她的话眼神黯了黯,终究什么也没说,静静的退了出去。
苏成煜过来的时候,秦兰刚好醒了。
她一脸茫然的看着四周,不明白她为什么会在医院。
“我怎么会在医院,我记得我刚刚做了个梦,还梦见你爸爸了。”
“妈,你肯定是太想我爸爸了,做梦都在想着。”
“可能是吧,可是我也想果果,果果那臭小子一次都没有出现过在我的梦里。”
小北别过头,她也想果果,可她要见果果比登天还难。
三人没有跟秦兰再透露安德信情况的半个字,等她醒来,让小南与小东陪着她回家,她留在这里。
“你知道我爸都说了些什么吗?”小北坐在长櫈上,双眼无神看着四处。
苏成煜把她搂进怀里:“你放心,我不会让他出事的。”
小北埋进他的怀里,吸了吸鼻子:“老公,我第一次觉得人可以这样复杂。”
“这个社会本来就是如此,大家只能看到表面的光鲜,每一个光鲜的外表背后,都有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或美好的,或丑陋的,或邪恶的。”在他的世界,比这残酷一百倍的都有。
“可是我不明白,她到底图的是什么?”设了这么大一个局,为的就是坐上苏家当家主母的位置吗?她怎么想都觉得不太可能。
“很快就会知道了。”
一天后,二十年前苏家事故的嫌疑犯被爆因为忍受不了身体所带来的痛苦,自杀在病房。
苏家那边见安德信死了,只说不会连累他的家人。
朱恩听说安德信死了,高兴的就差放烟花庆祝,没有想到啊没有想到,安德信死的这样快,完全没有多花她的一分精神。
小北坐在安德信的坟前,眼睛里已经流不出眼泪。她只知道,为了爸爸,为了她自己,她一定不会让谈静柔得逞的,不管她有什么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