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函看向她,摇了摇头,“我不做徒劳的事。”
“你都没行动,怎么知道是徒劳的事情。”路露说。
他笑了笑,拿起放在茶几上的书看了起来。
路露看了他一会儿,也就放弃了。
这个表哥的性格依旧如此,对许多东西都没有太深的执念,感情上也是。
觉得没可能的事情,他不喜欢去尝试,认为浪费时间和精力。
特别像是感情这种不受控制的东西,他更不会。
许愿拼命的弄了很多菜,好像就是不愿意让自己闲下来,她怕会去想慕南耀。
三个人硬是弄了七八个菜来,吃的倒是挺开心的,本身许愿喜欢研究吃的,所以做的菜很好吃。
吃完饭后,路露帮着洗碗。
“你没事吧?”厨房里,路露担心的问。
“我能有什么事。”许愿摇摇头。
“你要是没事就好。”路露看了她一眼,知道她不愿意说,她也不想去逼问。
“你觉得我哥怎么样?”她又转移了话题。
“挺好。”许愿简简单单的答两个字。
闻言,路露皱起眉道:“你们两个是不是有病?”
许愿:“啊?”
路露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两个人都回答她是挺好。
她就想知道,这挺好是有多好,挺好算是一种什么感觉?
“你说的挺好是指什么,我的意思是如果我哥追你的话,你会接受吗?我拿我下半辈子的幸福给你保证,我哥绝对是个疼老婆的好男人,绝对不会比那个姓慕的差!”
许愿被她这突然放大声音近乎怒吼的语气给吓了一跳,手上的碗都差点没拿稳,眨巴了几下眼睛望着她。
望了片刻才回过神笑了起来:“你哥确实挺好的,不管什么方面都挺好的,可是我们可能不适合,而且我现在也真的没心思去交男朋友。”
她当然傅函是个很优秀的男人,人绅士又稳重,如果错过了的话或许以后再也不会遇到他这样的男人。
可是她现在真的没办法去和另一个男人谈恋爱,那样对傅函来说不公平。
“还没在一起你怎么知道不适合,而且也没有让你们立刻交往,我只是说让他先追你,你们慢慢在这个过程中相互了解。”路露气急的说。
许愿摇了摇头,没答话,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说到底你心里还是没有放下慕南耀,还是一直喜欢他,如果他真的和我堂姐复合了你打算怎么办?这辈子就不谈恋爱了吗?”
许愿一愣,脑子里突然像是有什么爆炸了,她张了张嘴想要说点什么反驳,可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微微皱起眉看着好友。
“露露,你这么大声练嗓子呢?”此时,厨房门口响起傅函的声音。
他微微蹙眉看着自己这个妹妹,刚刚她们的谈话他自然都听到了。
“哦……”路露见着他,立刻低下头继续洗碗,她还是有些怕这个哥哥的。
洗好碗后,路露和傅函坐了一会儿就离开了。
特意慢了两步让路露走在了前面,傅函看着站在门口的许愿,俊容扬起一抹笑,淡声道:“露露性格你应该了解的,别在意她说的话。”
“我知道。”许愿点点头。
傅函摸了摸她的头,也没多说。
两人走后,许愿坐在茶几前准备着要讲课的一些资料,门铃却响了。
许愿有些奇怪这大晚上的谁会来,想着有可能是路露忘记什么东西了,赶紧起身去开门。
一开门就见那熟悉的身影站在门口,神情让人捉摸不透。
“你有事?”看着来人,许愿心情复杂,又想起先前洗碗的时候路露说的话。
慕南耀神情有些阴郁,垂眸看着眼前的人,一股子怒火拼命的往上串。
“没事的话我关门了。”见他不语,许愿也不想见到他,更不想将他请到屋子里来,作势就要关门。
门快要关上的刹那,却被他伸手挡住,然后他整个人就挤了进来,将门从里面给锁了。
“你要做什么,这么晚了?”看到他锁门的动作,以及此刻这阴郁的神情,许愿有些害怕。
慕南耀依旧不语,直接走到了客厅那边坐了下来,半低着头,刘海散落下来在他俊美的脸上打下一层阴影,更是给他添了一抹阴郁的感觉。
许愿走过去,看了他一眼,见他不说话,这个样子估计也赶不走他,索性不去理会他继续弄着那些学习资料。
过了好久,屋子里安静的针掉落的声音都能听到,甚至能听到两人微微的呼吸声。
“你和那个男人在交往?”慕南耀抬头盯着她打破了沉默,他就在想自己要是不先开口,今天晚上他们两人是不是就要沉默的在这里坐一个晚上。
蓦然听到他的声音,许愿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好一会儿才抬起头看着他,想着他说的话。
他说的男人是指傅函吗?
“和你没什么关系吧。”她不想去解释什么,凭什么他可以陪着别的女人逛街,她就不能和别的男人正常的作为普通朋友交往了?
“这就是你拒绝我的理由?”慕南耀仿佛是没听到她的话,继续发问。
下午的时候在商场窗户边就看到她和那个男人在一起,那男人手上还提着两大袋东西,两人好像是刚从商场里采购完出来。
先前在小区门口,他又看到那个男人回去。
也就是说,从下午到刚才,那个男人一直和她在一起。
慕南耀眉头紧皱着,神情越来越难看。
他当时在商场看到许愿和傅函后并没有留意别的,所以没有看到当时一起的还有路露。先前也是路露先上了车,他只是正好看到傅函上车。
“慕南耀,你可不可以讲一点道理?”许愿放下笔看着他。
那么久没有出现,她以为他是真的不会再找来,而且他前女友回来了,他现在突然跑来一副兴师问罪的口吻算是怎么回事?
“我为什么要讲道理?”慕南耀微微挑眉,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他才不要和这个女人讲道理了,只能气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