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一场噩梦
战擎东几乎是冲出别墅的,上了车,让司机加大了马力,以最快的速度飞驰着。
“欢欢。”他垂眸看着怀里的人,心疼的像是被人捅了无数刀。
秦与欢已经昏了过去,脸色和嘴唇都没有一丝血色。
他甚至能感觉到她的不断的有温热的液体流出,他眉头紧皱起来,不敢去想是怎么回事,唯一能做的就是紧紧的抱着她。
不能有事,不可以有事……绝对不可以……
“脑部受到撞击,有轻微脑震荡,好在不是什么重伤。但是因为着凉发烧,身体特别差。还有就是……”方解之看着病床上昏迷不醒的人,眉头紧皱起来。
秦与欢已经换了病号服,额头缠着一层厚厚的纱布,整个人的脸色显得越发苍白。
“就是什么?”战擎东冷冷的看着他问。
“怀孕三周的孩子没了。”方解之推了推眼镜,继续说:“她的身体,以后很难在受孕。其实……本来在生闻熙的时候,她身体就受损,很难怀孕,现在好不容易怀上了,以后可能再也不会怀孕了。”
“你说她怀孕了?”战擎东不相信的看着好友。
怀孕了为什么不告诉他,为什么要瞒着他,他就真的那么不能让她相信依靠吗?
方解之点头,“我估计她自己都不知道怀孕了吧,现在想办法是先给她退烧,而且她情绪很不稳定,你们发生了什么?”
发生了什么?
战擎东看了一眼床上昏迷的人,又用一个审视的目光看着好友。
“发生了什么你会不知道?”他冷笑。
并不是不相信秦与欢的话,只是他看到那些照片和视频后,真的是气的发狂,理智全无,哪里有心情去管别的。也气她为什么出去见顾弦羽不直接和他说,要做什么事也不直接和他说,非要瞒着他。
气她始终不肯对自己坦诚相待,不肯敞开心扉。
现在好了,好不容易怀的孩子没有了。
一想到昨天自己还责怪她不肯怀孩子他心就疼的发颤。
“你什么意思?”方解之看着他,眼神同样发冷。
“你应该知道的,这件事我已经让人在查了。”战擎东收回视线,伸手握住了秦与欢的手。
孩子没了……那个没有出生的孩子,说不定是个女儿,一个像她的小公主。
方解之没再说话,直接出了病房。
“为什么你每次都要把我惹生气呢,把我惹的发狂后,你自己却好像置身事外。”男人低喃着,眼里有着浓浓的自责和悲伤。
“欢欢,欢欢……”病房外忽地响起小家伙软软糯糯的声音。
片刻后,战闻熙就冲进了病房。
“你怎么来了,这么晚了。”战擎东看着突然出现的儿子。
“我来看欢欢,爹地你走开,欢欢就是因为你才受伤的。”儿子板着脸很生气的瞪着他。
“对不起。”他真的没办法去辩解什么,哪怕是冷静下来听她解释呢,都不会是这个样子。
“欢欢。”小家伙趴在床边,看着妈咪都快哭了,嘟着嘴,眼里包着泪。
没一会儿,宁芷兰也推门走了进来,看着自己孙子,“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会从楼梯上摔下来。还有解之说她流产了,你们怎么怀上孩子了都没通知我。”
战擎东没说话,也没去看她,就盯着秦与欢,视线舍不得离开。
“你到是说句话啊。”宁芷兰走过来,拍了拍孙子的肩膀。
“她在生闻熙的时候,是不是受了很大的苦?”好一会儿战擎东才说话。
宁芷兰一愣,好一会儿才点点头,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叹了口气:“她身体底子不好,那个时候就营养不良。”
“那以后都不要孩子了,反正已经有闻熙了,没必要再要孩子。”男人双手捧着她的手放到唇边细细吻着。
生那么多孩子做什么,还要和他抢老婆,到时候他就真的一丁点位置都没有了。
“我是觉着闻熙一个人有些孤单,多一个孩子,以后压力也没那么大。”宁芷兰语重心长的说。
现在这个样子,自然是不要孩子的好。
“说来,你们到底怎么回事,还有那些新闻又是怎么回事?”
“没什么。”战擎东吸了口气,他现在只想单独的陪着她,不想有人打扰:“你把闻熙带回去吧,这里我来照顾。”
“我不要回去,我要陪着欢欢。”小家伙听了立刻不乐意了。
“听话,和祖奶奶回去,你在这里会吵到她休息。”男人瞪着儿子。
“我不说话,不会吵到她的。”
“我回去炖些鸡汤,小产和生孩子一样的需要营养,不能疏忽,以免以后落下什么病。闻熙愿意留下就让他留下来吧。”宁芷兰看着小孙子执拗的模样,也知道他是担心不肯走。
这孩子,年纪小,脾气拧的要命,昨晚就闹了一个晚上。
战擎东点点头,没再说话。
等宁芷兰走后,他一把将儿子抱到了怀里,“你快睡觉,她现在需要静养。”
“可是我睡不着,我想看着欢欢。爹地,欢欢是不是生不了小宝宝了。”小家伙不太愿意被抱着,挣扎着,想要扑到病床上去,他想挨着欢欢。
“不生了,你不是也不想要弟弟妹妹吗。”他低声说。
“唔……”战闻熙地下都,耸拉着小脑袋,思考着等妈咪醒了要怎么逗她开心。
“快睡觉,我抱着你睡,欢欢要是知道你不肯睡觉,会生气的。”看着儿子的样子,战擎东放柔了声音哄着。
“那我明天可以不可以不去学校?”他想陪着欢欢嘛,不想去学校。
“不可以,不准在说话了,在说话我把你丢出去。”
“……”
秦与欢这一睡,睡了两三天,高烧好不容易才退下来。
醒来的时候,外面好像正直黄昏,天气阴阴沉沉的。
她睁开眼,眼神有些空无的盯着白色的屋顶,脑子里什么东西都被放空了。
看了好一会儿,才有种从梦境回到了现实的感觉。
病房里熟悉到令人作呕的消毒水味都让她在提醒着她四年那一场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