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飞逝如梭,如今自己已成大叔,但看到海川现在的样子,心里就会觉得很开心,其它的一切都抛到脑后去了。他愿意为海川而舍弃爱情,舍弃一切,只要海川能够快快乐乐地成长,他想让海川得到身边人的关爱,所以一直待在海川的身边。
对于海川来说,许北斗是一个哥哥兼父亲的人,只是这些海川都不会再记得了,但北斗一点也不介意。只要他还在自己身边,只要他活得好好的,就行了,这是自己心中莫大的愿望。没有谁可以欺负他,当他意志消沉的时候,北斗总是第一个出现在他的身边。
即使现在的陆海川把这些事情都忘记了,许北斗还是会一如继往地照顾他关心他,把他当成是自己生命里的天使。想看到有一天,他和他喜欢的人在一起,过着无忧无虑的幸福生活。在北斗的心里,觉得青离是个很不错的人,跟海川也很有默契,只是不知道还会不会再遇见她。
“呃,你说我干吗不结婚,因为我这个人哪,太随意了,觉得整天和女人相处,很麻烦。再说了,我都成大叔了,谈恋爱这种事情是你们这种年轻人干的事,我老了,而且没车没房没稳定工作,有哪个欧巴桑会看上我?”许北斗唐塞地回答道。
这样的回答看似合理,但海川一听就听得出来,是另有隐情的。自己已经十九岁了,而他说他要比自己大整整十岁,那也就是二十九了。为什么到现在他还是一个人呢,像海川这么聪明的人,稍微琢磨了下,大概也就知道得七七八八了,不再追问下去。
也许自己就是个扫把星,扫落了北斗哥的希望,搅乱了他的幸福人生。海川没来由地心中一阵酸楚,轻轻地向许北斗的肩上靠过去,偎在他身边,淡淡说道:“谢谢哥哥!”他不知道自己究竟该说些什么,目前只能这样了,日后自己会好好补偿哥哥的。
这有好谢不谢的,有像他一样出类拔萃的弟弟,北斗高兴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觉得是他拖累了自己。许北斗一边敲着键盘,一边腾出左手,轻轻地抚着他的肩,微微笑道:“没什么,谁让我们是难兄难弟呢,如果连我都不理你,那还有谁会理你这个丑孩子?”
小时候的海川面黄肌瘦,长得也难看,这是事实,可没想到多年以后却变了一个人似的,居然脱化得如此俊俏爽朗,简直就是潘安再世、宋玉重出。如果以前的那些小孩子见了他,肯定会为自己以前做过的事情懊悔吧。玉壶光转,流年飞逝,陆海川一直都在长大,在蜕变。
两个人互相依偎着,享受那份亲情和友情的温暖。由于奔三的许北斗长着一张童脸,一点也不显老,所以跟海川站在一起的时候,谁也不会看出他们之间竟有十岁的年龄之差。两个人活脱脱就是兄弟,一直以来,他们都享受着彼此的快乐,分担着彼此的忧愁。
翻查了很久,不知是冥冥之中早有注定,还是偶然的机缘巧合,许北斗看见了同城拼客网上青离发的那个帖子。从介绍和图片上看来,三六一栋的房子都很不错的,于是他回过头来问道:“海川,我看这里的房子挺合适的,而且还有人分担房租,要不我们租到那去住?”
本来白天出去找房子一无所获,不是嫌太贵了就是太简陋了,除了高攀不起就是看不上,这不回来时都快累趴下了。现在听北斗这么一说,海川也来了兴趣,赶紧正了正身,把凳子移到电脑面前,考察着青离的帖子,两个人在那里看了很久,也讨论了很久。
的确不错,装修得很正点,房间也算宽敞,而且可以合租。主意就这么定下来了,许北斗赶忙跟帖表明入住,而且是明天就过去。看到有人回复,青离当然是开心得不得了,终于有人可以和自己分担房租了,如此一来,总算是没有辜负自己的一片苦心。
其实今天已经是最后一天了,本来西乐挺担心的,害怕房东太太过来,会把自己赶走。但天无绝人之路,久久也不见她过来,后来听人家说,房东太太的亲外甥结婚,她去赴宴了,所以自己又多了几天的时间。现在有人愿意入住三六一号房,就有希望了,可是件好事!
等房东太太回来的时候,就有钱交房租了,她也不是那么蛮横的人,只要交租了,就大家都相安无事。一想到这里,青离就很开心,打开窗子,看见外面一轮皎洁的明月挂在天空里。月色很好,今天终于可以睡个安稳觉了,青离将电脑关闭,爬上床倒下就想睡。
也许是太过于欣喜了,她躺在床上,但就是睡不着,心里总想着,明天来的室友到底会是什么样的人呢?对方说是两个男人,毕竟青离是个女孩子家家的,心里不免有些担心,希望不会是那种不三不四的男人,要不然自己就惨了,和那样的人怎么住得下去?
她努力地告诉自己不要再想了,越想只会让自己越害怕,只是如今之计,得先应付过去才行,不然从三六一栋被赶走,就真的要流落街头了,这种事情是万万不能发生的。她打开音乐,放着平时最喜欢听的歌,尽量让自己平息下来,缓缓地进入梦乡。
安心是一种多么幸福的感觉,让自己不再迷惘不再彷徨。一大早起来的时候,青离欢欢喜喜地刷牙洗脸,做早餐,嘴里还时不时地吹着口哨,有时候她自己也觉得自己特别像个男孩子。这些日子以来,整得人都快崩溃了,天天为了房租的事情而奔波,却一点着落也没有,现在开心一下也不是不可以的。
昨晚那人说今天上就会过来的,青离甚至还觉得不够快呢,但当真正到了这个时候,心里却再一度升起一种莫名的担忧。到底会是什么样的人呢,三六一号房可只有自己一个女孩子,而来的却是两个男人,会不会不方便?这还真是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