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防盗章人是一个非常矛盾的物种,小时候我们渴望长大, 长大后便能脱离父母的唠叨, 老师的管教,得到我们想要的自由。
交友自由;
玩乐自由;
花钱自由;
不用天天上学, 日日做试卷的自由;
还有跟喜欢的人肆意地在一起的自由。
然而真的长大了才发现,能自由玩耍的时间没了, 享乐需要金钱的供应, 而金钱需要靠劳力赚取,最后……那个想要为其抛弃一切, 哪怕牺牲生命也在所不惜的人也没了!
于是,午夜梦回, 我们开始怀念那段曾被我们嫌弃的青葱岁月, 单纯无忧的青春年华。
夏凉不止一次地梦到年少时光, 很难理解, 她一个学差(坚决不承认自己是学渣)为什么每次梦回年少梦到的不是考试的场景就是在做试卷的场景, 然而那试卷上的内容并没有因为她的长大而变得容易,眼前这个“0.42 kg的焦炭完全燃烧后产生的热量是1.26×107J, 假设这些热量全部被50kg 200C的水吸收, 已知水的比热容是4.2×103J/(kg·0 C),则焦炭的热值为______J/kg, 水的温度将升高______℃。”
是什么鬼?
“夏凉, 你是不是生病了, 能坚持考完全场吗?”一个温柔的女声在她耳边响起。
夏凉循声抬头看过, 这是监考的女老师, 已经在她身边溜达好几圈了,她困得要死的时候,就是被她给叫醒的,那种在梦中困的要死却不能睡的感觉真是难过极了,头痛——感觉大脑都要涨裂了。
她看看题,虽然比以往梦到的都清晰,但还是不会做,看看老师,模糊的模样居然清晰起来,还有点脸熟,但想不起叫什么,算了,这都不重要,明日醒来还是什么都记不住,赶紧睡吧,明天还有通告要赶呢?
趴倒在桌上,意识真的就开始模糊起来,强迫着自己进入深睡眠状态,“夏凉,夏凉,”
“老师,夏凉从早上就有点不舒服,”这个声音很熟悉,但还是想不起来是谁。
睡觉睡觉,她要睡觉,都散了吧,别在她梦里转悠了。
一双手摸上她的额头,“哎呀,这额头也太烫了,去个同学叫个老师来帮忙把夏凉送去医务室,”
“老师,我送夏凉去医院吧,”
“李垚,现在还在考试,你离开考场就得交卷,”
“我试卷已经做完了,可以交卷了,”
“你确定试卷做完了?还有一个小时考试才结束,”
“做完了,”
“那好,李垚送夏凉去医务室,其他同学继续考试,不要喧哗吵闹,”
夏凉觉得该跟周姐说等这部戏拍完,得让她好好歇歇了,都精神衰弱地梦到李垚了,她努力睁开眼睛想看清梦里李垚的模样,不过,这也不是李垚第一次出现在自己梦里了,但没有一次相貌清晰,这次也不例外。
只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走过来,在她桌前站着,有人帮着把她架到他背上,被人背着的感觉还挺真实的,“李垚,你怎么都没长个啊,”她记得自己好像迷迷糊糊地问了这么一句,然后就彻底睡了过去。
她的头是真疼,她想她该是感冒了,明天得跟周姐说,她要休息,休息!
青春期的喜欢大体是这个世上最难忘的感情,懵懂而纯真,美好而难忘。
也许有人说我们喜欢的不是那个人,只是那个岁月,那份记忆,那段情怀,对于那个人,只是因为求而不得,所以便在那份喜欢的基础上将那朦胧的好感无限放大,然后极尽所能将之美化,甚至在美化过程中变成我们为年少青葱的自己构造出来的故事,只是这个打着青春、暗恋的校园故事多半是悲剧收场,于是才显得那么珍贵和难忘,要时时拿出来回忆。
那个被我们美化过的人如果被取代也就取代了,如果取代不了,就变成了求而不得,寤寐思服的执念!
与夏凉而言——李垚便是这个执念。
一个不能说的秘密。
大概是喜欢的太深了,所以明知道离得不远,却不敢相见,两人之间,那么近,又那么远,三分之一的人生都快过完了,夏凉也没想去主动靠近过,没想到再次相聚,那么的猝不及防,“大夫,她醒了,”
“烧退了再不醒就麻烦了,”一番检查后,中年男大夫问道,“小姑娘,头还疼吗?”
“疼,”作为演员,拍戏受伤那是常有的事,所以夏凉对医院的味道还是很熟悉的,“我怎么会在医院,”
而且还是这么古旧的病房,很有九十年代乡镇医院病房的风格,这是梦的延续?
还是她真的感冒了,被周姐发现送医院来了?只是装修风格这么怀旧的医院,周姐是在哪找到的?
“你高烧42°,再晚点送过来,脑子都会烧坏掉,这么漂亮的小姑娘若烧成傻妞,就可惜喽,”大夫开玩笑道。
“夏凉凉,你可真行啊,考个期中试也能把自己考进医院,高烧42°还能坚持到下午,咋把你能成这样,怎么觉得学习上碾压不了别人,就想在精神上得个先进,”一个揶揄的声音挤过来说道。
“哥?”
没有啤酒肚,暴瘦至少三十斤一身高中校服的夏时……这么面目清晰地出现在自己梦里,是梦吧,还是梦吧!
“哥,你说得对,咱们老夏家的基因也曾在你身上体现过,就是隐藏的有点早,以后多运动少喝酒,啤酒肚毁所有,”
年轻时的夏时清俊,好似放荡公子游戏花丛,端得是风流倜傥窃玉偷香,薄情唇似笑非笑,桃花眼噙着恰到好处的坏,似有情还道无情,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玩世不恭和懒洋洋的味道,即使不说话,也能惹得一众女孩为之痴狂。
还真有那么点杨过亦正亦邪的感觉,只可惜岁月那把杀猪刀在他身上体现的也很是淋漓尽致,不到四十岁就从哥变成总了,不是霸道总裁爱上我的总,是结婚后那个地方越来越大的总,说的是肚子,都别想歪了,“烧不是退了吗?怎么还说起胡话来了,”夏时一脸认真地问医生。
“烧的有点高,只是暂时压下去了,会有反复的,要不住院再观察两天看看,”
“看看吧,本来就不聪明,再烧两回就砸家里了,销不出去喽,”夏时叹气,伸手过来摸夏凉的额头,“真烫手,再热点都能摊鸡蛋了,”拍拍他妹的小烫脸,“乖啊,搁医院安心躺两天,反正也考完试了,多住两天院,典型竖的就更高了,带病考试,就算你考个鸭蛋,过年也没人敢说拿你成绩说事了,没准还能多得两个大红包,”
这话损的很,哪怕在梦中,夏凉也不爱听,‘哼’一声,把头撇到一边。
“呦,还跟我气上了,”
头被敲了下,夏凉察觉到疼了,然后后知后觉地发现……她竟然在梦中感觉到了疼痛。
“李垚,这次真谢谢你啊,要不是你,这丫头没准真就烧成傻子了,”
“没事,时哥!”
“没耽误你考试吧,听说你们物理考试考到一半,你就交卷送凉凉来医院了,”
“这次物理试卷挺简单的,我都做完了,不会影响成绩,”
“那好,凉凉这儿有我看着,你先回学校吧,顺便替凉凉请个假,”
“夏凉,你干嘛……”李垚的声音陡然拔高。
夏时转身,就看见他那个不省心的妹妹不仅把盐水瓶的针给拔了,还拿针尖扎自己手,当时就急的上去阻止,“夏凉凉,你疯了,”
“哥,真疼,”夏凉眼泪汪汪地看着自家大哥。
夏时气极,“这不废话吗?”又担心地问,“不是真把脑子给烧坏了吧,都开始自残了,”
“哥,真疼,”夏凉又傻傻地重复道。
“疼疼疼,不疼才怪呢,拿针尖扎谁谁都疼,”夏时怕她继续自残,将人整个搂在怀里,对李垚说,“赶紧去把大夫叫来,”
“哦,好,”
李垚转身出去,夏凉不说疼,改问,“哥,刚那是李垚?”
“是啊,你不是烧的连他都认不出来了吧,嗷……死丫头,你竟然敢掐我?”
“哥,你也真疼?”
“夏凉凉,我揍你姥姥的……凉啊,你没事吧,别吓哥,”
医生来的也快,一番检查后说,“没事,有点起热,多给喝点热水发发汗,再睡上一觉看看,”
“脑子没烧坏吧,”夏时还挺担心的。
“我们镇医院设备落后,实在不放心,就转院去市医院看看,”大夫又说,“小姑娘眼睛挺灵气的,应该没事,就是有点烧糊涂了,也有没休息好的原因,还是建议让她多休息休息,”
“好嘞,谢谢大夫,真是麻烦你们了,”
“哥,镜子在哪,我想照下镜子,”
“什么时候都不忘臭美,我这会上哪给你找镜子去,歇着吧,歇够了回家……学校照个够!”
夏凉想去厕所,一般厕所都有镜子,但看到李垚还在,身子往被窝里一缩一蒙,夏时探身过来,“头痛?”
“嗯,”夏凉蔫哒哒地说。
“睡会吧,”
“哦,”夏凉就乖乖地闭上眼睛,她现在脑子也糊着呢?是真回来了,还是在做梦,就听李垚用那变声期的公鸭嗓子嗡声嗡气地说,“时哥,我回学校了,”
“好,我送你下去,”
“不用了,你留下来照顾夏凉吧,我自己能走,”夏凉从被窝里悄悄伸出头来看他,这声音咋这难听,个还不高,目测最多170,这还是她记忆中的李垚吗?是她记忆出现了偏差,还是混乱了。
“趁着她睡觉,我也要下去给她买点东西,”夏时小声说道。
“要不,我去买回头给送过来,这边还是别离人的好,”
夏时犹豫了一下说,“那暂时先不买,回头家里来人再买也不迟,”
夏凉露出半张脸,闷声声地说,“哥,我身上粘的慌,你去给我买条毛巾我要擦擦,”必须得把她哥支走。
“你自己一个人能行?”
“行的,行的,大夫和护士都在呢?”
“行,你给我老实呆着,别闹幺蛾子,”夏时丢下这句话,便跟李垚离开了,夏凉探出头听了会声音,确定两人真离开了,便按铃叫护士,“护士姐姐,我要上厕所,”
护士十八九岁的模样,圆脸大眼,眼里带着笑,还挺和气的,帮她将盐水瓶拎到竹竿上,一手拿杆,一手扶她往厕所走去,“刚那男生是你哥?还挺疼你的,”
“嗯,我哥是挺疼我的,”她性子那么操蛋,她哥那暴脾气都没舍得动她一下。
“你镇中的,和刚那小男孩是同学?关系挺好的,背了你一路,一直背到病房,路上都没换手,”
这护士姐姐还挺八卦的,“打小就玩泥巴长大的,关系能不铁么?”夏凉说,都忘了她和李垚还是发小呢!
岁月不仅模糊了人脸,还模糊了记忆。
厕所到了,“护士姐姐,我自己进去好了,”
“你自个能行吗?”护士姐姐还挺不放心的。
一大肚婆自己举着竹竿走了进去,那肚子大的从上都看不到脚尖了,夏凉心说,难不成她还不如一个孕妇灵活?
说了句能行的,便从护士手中接过竹竿进了厕所,差点没被熏出来,乡镇医院现在可没一房一卫生间的待遇,一层楼就一个公共厕所,还是那种连蹲的坑,冲坑的水都是有时段性的,味道那叫一个大,夏凉快速地进去解决了生理需求,倒是在洗手台前蘑菇了半天,看着镜中的自己,捏脸又掐腮,果然是真实的,不是在做梦。
她真的回来了,可到底怎么回来的?就记得自己应邀参加一个商业酒会,听说王导要拍一部电视剧,刑侦题材类的,还请了国家这方面的专业人才过来现场指导,据说那位刑侦人员乃政法大学博士生毕业,拥有极高的智商,不仅是法学系的高材生,还自学了刑侦学和心理学,别人双料学士已经很厉害了,他是法学院、刑侦学、心理学、解剖学四项全能,还会六国外语,反正就是各种牛逼,各种年轻有为,国内高智商英才中的佼佼者先驱者,国内很多高智商犯罪都是他帮忙胁迫的,听说连国际刑警都想挖他过去,一句话,就是相当牛掰的高智商学霸!
边听边喝,然后就断片了,再次醒来就从三十二岁的夏凉变成了十五岁的夏凉。
重生还是两个位面的灵魂对撞,这个对于夏凉来说超纲了,是她绞尽脑汁都研究不透的东西,她这人对于搞不懂的事不愿废脑子纠结,一句话,既来之则安之!
“是么?”李垚忽地问道。
“么?”
“找不到女朋友!”
对上他认真询问的眼神,夏凉心里说不出的烦躁和酸楚,果然他这个时候就对程瑾起了心思,所以中考一结束就迫不及待地给她写了表白信,像他这种慧智到仿佛一切尽在他手的高智商学霸,若不是真的喜欢,也干不出给女孩写情书那么跌份的事,虽然上面只有一句话,明天到xxx等我。
“女什么朋友,还有半年就中考了,你敢早恋试试,告诉李叔李婶,打不折你的腿,”
女孩眉目如画,明眸皓齿,那双眼睛生得尤为漂亮,水漾漾的桃花眼,眼珠黑白分明,顾盼流转间娇俏可人、清纯魅惑,因为生病,少了几分活力,添了几分娇弱和苍白,惹人怜爱,让人心疼。
便是现在莫名地染了怒意,还是好看的紧,李垚转过头来,拿过她面前的试卷翻看起来,夏凉忽地就觉得很羞耻,“那个,你这次考多少分?又是年级第一吧,”记得他是物理考到一半送自己来医院的,不知道有没有影响成绩。
“739,”
总分750,也就是说他七科只扣了十一分,这成绩到底是怎么考的,“所以我就说,学霸是这个世界上最难解的生物,好讨厌啊!”
“学霸?”
“学习上的霸主!”
“那你这样的是?”
“学渣呗,”夏凉撇嘴。
“学习上的渣渣?”
夏凉一脸哀怨地看着他:“恭喜你同学,都会抢答了。”
李垚忽地就笑了起来,不爱笑的人笑起来,真真是——夏凉捂脸,太犯规了!
“学渣同学,可以让我帮你解题了吗?就从数学开始!”李垚眼里带着笑意道。
夏凉扶额,“我头疼,”
“怎么又头痛了,”
“一想到试卷上的题就痛,”
李垚:……
夏凉是真头疼,如今初三的数学知识对她来讲还很难,根本听不懂,大姑为了给他们留下安静的学习氛围,放下洗好的车厘子就跟隔床的秦奶奶去隔壁房看电视去了,这会正在播放琼瑶阿姨的一帘幽梦,乡镇医院的住房部隔音效果真的很差,熟悉的音乐声隔着一堵墙都能传过来:
我有一帘幽梦,不知与谁能共,
多少秘密在其中,欲诉无人能懂
窗外更深露重,今夜落花成冢
春来春去俱无踪,徒留一帘幽梦
谁能解我情衷,谁将柔情深种
若能相知又相逢,共此一帘幽梦
这么经典的电视剧,哪怕时隔多年,夏凉也能记住里面的情节,姐姐绿萍是一个近乎完美的女孩,不仅功课好,还是个出色的芭蕾舞演员;妹妹是一个不愿被约束、想活出自我的梦想家。虽然差别大,姐妹俩的感情却非常好。但是,她们都爱上了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楚濂。紫菱认为自己无法与姐姐相比,因为姐姐是美丽的天鹅,而自己却是只丑小鸭,于是默默的将感情藏入一帘幽梦中。
多么熟悉的剧情设定,姐妹两同时喜欢一个竹马,将李垚代入楚濂的角色,她喜欢李垚多年,李垚喜欢程瑾多年,程瑾和李垚正处于恋人未满状态……夏凉被这个念头惊出了一脑门汗,她不要做紫菱,一事无成还爱写酸诗的紫菱。
“想什么呢?”脑袋上被敲了一下,传来李垚粗嘎却清冷的声音,夏凉抬眼看了下他,摇头,“没想什么?”
“这道题有没有听懂,”
“懂了,”
“那你给我讲一遍,”李垚盯着她的眼睛道。
夏凉看了下题目,抬头看李垚,“刚才你说啥?这道题有没有听懂?没!”
李垚:“……”
隔壁传来笑声,夏凉看过去,是秦优的弟弟,好像在李垚之后进来的,这是夏凉第二次见他,中午一次,现在一次,虽然这少年长的不错,俊眉凤眼的,但夏凉当明星多年,帅哥真是见多了,从小鲜肉到老干部,各种款的都见过,这个还未脱怀旧气息的少年郎也就没那么亮眼了,“李垚,你好,”男生笑冲李垚打招呼道。
李垚抬头看过去,“你好,”表情一如既往的淡漠客气。
“你们认识?他谁啊!”夏凉还挺好奇的,李垚这人大概是因为从小智商就高人一等的缘故,并不喜欢跟人玩闹,在大家的印象里,李垚就是那种沉默寡言,不爱说笑,不爱玩闹,只知道看书学习的好学生优等生,有一次岳悦还说,同学三年,她走在街上看到李垚,出于同学情谊,跟他打了声招呼,竟然从他眼里看到了三个字:你谁啊!
当时她觉得自己的心肝都是凉的,怀疑李垚除了她和程瑾,班里女生就没正眼看过,说他不近女色吧,但交好的男生也没几个。
成绩好的,大家都有各自的骄傲,一个比一个高冷,成绩差的男生—话不投机半句多,很讨厌他这种高智商的学霸,爱装逼,还瞧不起人,看人都带着一种你们这些鱼唇人类的味道。
而李垚也的确不是那种主动搭理人的主,眼睛看人时都是平静淡然的,仿佛不认识你一般,很打击人的。
而李垚为数不多的几个能说上来话的朋友都是通过她认识的,比如吕梁、李旦、孙耀、周照,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头衔—学霸!
所以当李垚说出'秦止'时,她真的吃了一惊,李垚居然也有一口叫出别人名字的时候,而这个人她不认识,等等,“你说他是谁?秦止?咱们学校的那个秦止?”
秦止其人,万年老二是也!
他也是镇中的学生,七班的班长,学霸一枚,奈何每次考试,他总差李垚几分,全校排名一直居老二,从未超越过。
两人很是有种王对王,既生瑜何生亮的感觉。
“原来他就是秦止啊,还挺帅的么?”夏凉小声说。
她对学霸的定义,一要学习好,这是硬件;二得长得帅,不然那叫学魔,书呆子!
李垚和秦止都是两者兼有,果然上世她被李垚局限了眼光,除了亲戚外,外面的学霸还是挺多的嘛!
再也不用纠结要不要撩闺蜜男友了,选择余地还是很多的,对上李垚略有些黑的脸,王见王,差一点心里都有落差,到底是一起长大的竹马,更何况还指望人家给她补课呢,便凑到他耳边,小声讨好道,“你最帅,你比他帅,”
带着甜香的温热打在脸上,让李垚的脸微微有些泛红,他偏了下头,侧脸刷着夏凉的嘴唇而过,造成了夏凉亲他的错觉,忽如其来的温软和肌理接触让两人都有些小懵,四目相对,要是后期剪辑的话,会给两人加上红心‘嘭嘭嘭’跳动的特效以及电流从双方眼里涌出的画面。
狗粮来的太过突然,让夏凉心跳超过了正常范畴,直飙180的感觉,“我削了苹果,你们要不要吃点,”秦止的声音突然响起,在这静谧充满着漏电的空间起到了电闸的作用。
夏凉傻呆呆地摇摇头,水果里她最不爱吃苹果,李垚看向秦止黑幽幽的眼神带着凉凉的冷意,秦止无知无觉地笑着问,“李垚,要吃吗?”
“谢谢,凉凉帮我拿一块,手脏,”
“哦,”夏凉木呆呆地叉了一块递给他,李垚直接拿嘴来接,亲密而自然,夏凉一愣,这动作有点亲密啊,她脑子又有些糊了。
当这双眼正眼看人的时候只觉得比旁人深沉一些,透着智慧的光芒,只是待他偏过头斜斜睨过来时,那双眼睛仿佛带着钩刺一般,看久了让人心里发虚发颤,心思不纯的根本不敢长久直视,夏凉以为以自己多年演戏的经验,应该能抵挡住这仿佛压戏般的犀利眼神,然而——并不能。
“是么?”李垚忽地问道。
“么?”
“找不到女朋友!”
对上他认真询问的眼神,夏凉心里说不出的烦躁和酸楚,果然他这个时候就对程瑾起了心思,所以中考一结束就迫不及待地给她写了表白信,像他这种慧智到仿佛一切尽在他手的高智商学霸,若不是真的喜欢,也干不出给女孩写情书那么跌份的事,虽然上面只有一句话,明天到xxx等我。
“女什么朋友,还有半年就中考了,你敢早恋试试,告诉李叔李婶,打不折你的腿,”
女孩眉目如画,明眸皓齿,那双眼睛生得尤为漂亮,水漾漾的桃花眼,眼珠黑白分明,顾盼流转间娇俏可人、清纯魅惑,因为生病,少了几分活力,添了几分娇弱和苍白,惹人怜爱,让人心疼。
便是现在莫名地染了怒意,还是好看的紧,李垚转过头来,拿过她面前的试卷翻看起来,夏凉忽地就觉得很羞耻,“那个,你这次考多少分?又是年级第一吧,”记得他是物理考到一半送自己来医院的,不知道有没有影响成绩。
“739,”
总分750,也就是说他七科只扣了十一分,这成绩到底是怎么考的,“所以我就说,学霸是这个世界上最难解的生物,好讨厌啊!”
“学霸?”
“学习上的霸主!”
“那你这样的是?”
“学渣呗,”夏凉撇嘴。
“学习上的渣渣?”
夏凉一脸哀怨地看着他:“恭喜你同学,都会抢答了。”
李垚忽地就笑了起来,不爱笑的人笑起来,真真是——夏凉捂脸,太犯规了!
“学渣同学,可以让我帮你解题了吗?就从数学开始!”李垚眼里带着笑意道。
夏凉扶额,“我头疼,”
“怎么又头痛了,”
“一想到试卷上的题就痛,”
李垚:……
夏凉是真头疼,如今初三的数学知识对她来讲还很难,根本听不懂,大姑为了给他们留下安静的学习氛围,放下洗好的车厘子就跟隔床的秦奶奶去隔壁房看电视去了,这会正在播放琼瑶阿姨的一帘幽梦,乡镇医院的住房部隔音效果真的很差,熟悉的音乐声隔着一堵墙都能传过来:
我有一帘幽梦,不知与谁能共,
多少秘密在其中,欲诉无人能懂
窗外更深露重,今夜落花成冢
春来春去俱无踪,徒留一帘幽梦
谁能解我情衷,谁将柔情深种
若能相知又相逢,共此一帘幽梦
这么经典的电视剧,哪怕时隔多年,夏凉也能记住里面的情节,姐姐绿萍是一个近乎完美的女孩,不仅功课好,还是个出色的芭蕾舞演员;妹妹是一个不愿被约束、想活出自我的梦想家。虽然差别大,姐妹俩的感情却非常好。但是,她们都爱上了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楚濂。紫菱认为自己无法与姐姐相比,因为姐姐是美丽的天鹅,而自己却是只丑小鸭,于是默默的将感情藏入一帘幽梦中。
多么熟悉的剧情设定,姐妹两同时喜欢一个竹马,将李垚代入楚濂的角色,她喜欢李垚多年,李垚喜欢程瑾多年,程瑾和李垚正处于恋人未满状态……夏凉被这个念头惊出了一脑门汗,她不要做紫菱,一事无成还爱写酸诗的紫菱。
“想什么呢?”脑袋上被敲了一下,传来李垚粗嘎却清冷的声音,夏凉抬眼看了下他,摇头,“没想什么?”
“这道题有没有听懂,”
“懂了,”
“那你给我讲一遍,”李垚盯着她的眼睛道。
夏凉看了下题目,抬头看李垚,“刚才你说啥?这道题有没有听懂?没!”
李垚:“……”
隔壁传来笑声,夏凉看过去,是秦优的弟弟,好像在李垚之后进来的,这是夏凉第二次见他,中午一次,现在一次,虽然这少年长的不错,俊眉凤眼的,但夏凉当明星多年,帅哥真是见多了,从小鲜肉到老干部,各种款的都见过,这个还未脱怀旧气息的少年郎也就没那么亮眼了,“李垚,你好,”男生笑冲李垚打招呼道。
李垚抬头看过去,“你好,”表情一如既往的淡漠客气。
“你们认识?他谁啊!”夏凉还挺好奇的,李垚这人大概是因为从小智商就高人一等的缘故,并不喜欢跟人玩闹,在大家的印象里,李垚就是那种沉默寡言,不爱说笑,不爱玩闹,只知道看书学习的好学生优等生,有一次岳悦还说,同学三年,她走在街上看到李垚,出于同学情谊,跟他打了声招呼,竟然从他眼里看到了三个字:你谁啊!
当时她觉得自己的心肝都是凉的,怀疑李垚除了她和程瑾,班里女生就没正眼看过,说他不近女色吧,但交好的男生也没几个。
成绩好的,大家都有各自的骄傲,一个比一个高冷,成绩差的男生—话不投机半句多,很讨厌他这种高智商的学霸,爱装逼,还瞧不起人,看人都带着一种你们这些鱼唇人类的味道。
而李垚也的确不是那种主动搭理人的主,眼睛看人时都是平静淡然的,仿佛不认识你一般,很打击人的。
而李垚为数不多的几个能说上来话的朋友都是通过她认识的,比如吕梁、李旦、孙耀、周照,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头衔—学霸!
所以当李垚说出'秦止'时,她真的吃了一惊,李垚居然也有一口叫出别人名字的时候,而这个人她不认识,等等,“你说他是谁?秦止?咱们学校的那个秦止?”
秦止其人,万年老二是也!
他也是镇中的学生,七班的班长,学霸一枚,奈何每次考试,他总差李垚几分,全校排名一直居老二,从未超越过。
两人很是有种王对王,既生瑜何生亮的感觉。
“原来他就是秦止啊,还挺帅的么?”夏凉小声说。
她对学霸的定义,一要学习好,这是硬件;二得长得帅,不然那叫学魔,书呆子!
李垚和秦止都是两者兼有,果然上世她被李垚局限了眼光,除了亲戚外,外面的学霸还是挺多的嘛!
再也不用纠结要不要撩闺蜜男友了,选择余地还是很多的,对上李垚略有些黑的脸,王见王,差一点心里都有落差,到底是一起长大的竹马,更何况还指望人家给她补课呢,便凑到他耳边,小声讨好道,“你最帅,你比他帅,”
带着甜香的温热打在脸上,让李垚的脸微微有些泛红,他偏了下头,侧脸刷着夏凉的嘴唇而过,造成了夏凉亲他的错觉,忽如其来的温软和肌理接触让两人都有些小懵,四目相对,要是后期剪辑的话,会给两人加上红心‘嘭嘭嘭’跳动的特效以及电流从双方眼里涌出的画面。
狗粮来的太过突然,让夏凉心跳超过了正常范畴,直飙180的感觉,“我削了苹果,你们要不要吃点,”秦止的声音突然响起,在这静谧充满着漏电的空间起到了电闸的作用。
夏凉傻呆呆地摇摇头,水果里她最不爱吃苹果,李垚看向秦止黑幽幽的眼神带着凉凉的冷意,秦止无知无觉地笑着问,“李垚,要吃吗?”
“谢谢,凉凉帮我拿一块,手脏,”
“哦,”夏凉木呆呆地叉了一块递给他,李垚直接拿嘴来接,亲密而自然,夏凉一愣,这动作有点亲密啊,她脑子又有些糊了。
“哦哦哦,买完复习资料就回来,”夏凉将热乎乎的存折揣兜里道。
年前放假,老师给发了一张复习辅导书书单,让他们自己去文化店购买,买的人太多,断货了,说是年后才能到,李垚年前下了定金,老板通知今天去拿,连着她那份也一起定了,问她要不要一起去,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她就同意了,于是就先一起过来存钱,然后坐车去市里拿资料。
夏时看她咪咪笑的样,心说他爸这用钱‘腐蚀’闺女的法子虽然损了点,但还挺管用的,“回来后把书包整理一下,别明天都上课了,这也找不到,那也找不到,”
夏凉动作一顿,“明天上课?不是说过了十五才开学的么?明天才十一啊,”
“你听谁说的?”
“毛丫说的啊,”
“她是过十五才开学,你们毕业班要提前报道,爸和大姑没跟你说?”夏时问。
夏凉猛摇头,“完全没人通知我,”
夏时‘哦’了声,“大概是说差了,爸以为大姑跟你说了,大姑以为爸跟你说了,我现在跟你说也一样,”
夏凉小暴躁地说,“不一样,我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上个学你要什么心理准备,又不是上花轿,你第一天上课啊,还心理准备,买完复习资料就别再市里溜达了,赶紧回来多看看书,临阵磨枪,不快也光,兴许摸底考还能多考两分,你们车子到了,快去等车吧,我和李旦也要去上课了,”然后就走了。
夏凉一副被雷劈了般地问李垚,“还有摸底考?不是说没有么?”
“本来是没有的,年前学校遭人举报说补课,被教育局勒令停止,后来校领导从小道消息得知,举报者是咱们学校的学生,便说既然大家觉得自己的成绩已经好到不需要补课,靠自学就能成材,那么开学就亮亮真本事,让老师们也开心开心吧!”
“于是就有了摸底考?”现在正实行‘减负’政策,然而各大学校都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一直都是负负得正,越减越重,然而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这不,就被举报了。
可同样的,哪里有反抗,哪里就有镇压,老师们都是从他们这个年龄过去的,知其弱点的情况下,还能对付不了他们,这不正当‘打击报复’的手段就来了——摸底考,通杀!
本来她就不用补课,这下还要被连累打击报复,“别让我知道是谁举报的,”夏凉恨的直咬牙。
李垚眼睛闪了闪,抿了下嘴问,“周六摸底考,你有没有复习?”
晴空霹雳,夏凉秒变哭丧脸,“完全没有,准备从明天开始复习,争取月考一鸣惊人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