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三十八、想死?没那么容易
秋夕看黄楚鹤仰天长笑后,对着天空大喊道:“一切都是我的错,不管任何人事情!要关也只关这女人的事!她是天底下的祸端,萧御風要是你继续放任她成长,你的皇位定不保!”
秋夕眉头紧皱,双目无情地看着眼前的黄楚鹤拿着那大刀指着自己大骂妖孽。而此刻没有任何人都瞪大眼睛看着他挥起大刀,手起刀落。
正午的阳光正直射地面,而他手上的大刀直直的挥到他的脖子处,而此刻秋夕眼疾手快,一个跨步拦住了。
“锵——”
匕首与大刀的碰撞出刺耳的声音,但那大刀的力度可是用尽黄楚鹤的所有力气,完全不是秋夕的匕首可以比拟,匕首直接被大刀挑开,但也在此刻秋夕看着黄楚鹤笑着逼上眼睛,享受着死亡。
可秋夕却把心一横,直接握住了那把大刀的刀锋,鲜红色的血液滴滴答答的滴在黄楚鹤的面前,她眸子微臣,眼神凝神看着黄楚鹤一脸惊慌,嘴角邪魅的一笑,暗暗地说道:“相死?没有那么容易!”
她一脚踹开了黄楚鹤的手,而她鲜红色手掌直接将那把大刀扔在一旁,再次弯下腰点了地上黄楚鹤的麻穴和哑穴,单膝跪地她,用了只用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这么快死,似乎对不起大公子吧!而且你更加对不起我接下来为你们准备的好戏啊!”
她邪魅而冷血的笑着,丝毫不在意流血的那只手,她脸色的浅淡,眸子的清冷让黄楚鹤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激动地在地上“呜呜呜”狂叫,而秋夕却一下转身,半蹲在地上,声音清甜的说道:“让陛下受惊了!”
“没事吧?”萧御風看了秋夕一眼,只见她默默的摇了摇头后,对着他再拜了拜,说道:“陛下!臣女想告退了!毕竟这件事是陛下的家务事,容不得臣女观看。今日发生的一切,臣女一切都不知道,都不记得发生什么……”
她已经为萧御風做好了下台阶,而萧御風脸色略青的挥了挥手,“准了!”她便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徒留萧御風目送着她的背影,而一直藏在假山的白渊哭笑不得看着她离开,而他此刻根本无法出去,活活的被困在假山内。
秋夕走出柳絮殿轻轻地呼出一口气,一身宫女浮士德樊馨在半路赶上秋夕,两人走在宽大的宫道上。
樊馨细细说道:“主子,你受伤了!”秋夕眸子轻抬,伸出自己的手上的右手,眉头都不皱一下,扭头看着樊馨,“你不是不知道我的右手的经脉受损了,即使能用但也未能做细致活,再加上它经脉受损根本无痛感,受不受伤,疼不疼已经对我来已经没有人任何意义了!”
秋夕轻轻抿了抿唇,继续走着,而樊馨在半路转了出去,而她更是一支箭的往宫门走去,而樊馨已经从密道中离开。
竹林轩:
竹林轩内一片翠绿如雨,竹御凌静静地坐在竹林的小竹台上,心神不宁地看着手中的书籍,但此刻梅暗卫一个迅速走了进来,打破了竹林的宁静,竹御凌只见他单膝跪地将,恭恭敬敬地喊道:“公子,出大事了?”
看着书籍的竹御凌眉头轻抬,淡漠的问道:“何事?”
“宫中出了大事,现在整个皇宫都被封锁了!”梅暗卫看着竹御凌的脸色依旧平静,继而说道:“秋夕小姐,揭开了宫中隐秘之事,现在柳家与黄家乱成一团了!并且……”
竹御凌听见秋夕的名字,眉头更是一抬,双眸一凝,脸色平静,丝毫没有任何意外,继而问道:“并且什么?”
“秋夕小姐,撞破了柳贵妃和黄楚鹤的好事。不……正确来说,是陛下在秋夕小主暗地里引导下,亲身撞破了他们之间苟且之事。
并且将两人吊在柳絮殿一个时辰后,黄楚鹤因为心疼柳贵妃,而挥刀想自残,可同时想顺便将秋夕小姐作为垫背,拖入这个搅浑的泥潭内。
可就在他自残的时候,也想杀了秋夕小姐,却不想被秋夕小姐割断了双脚的脚筋和右手的手筋,徒留一只左手想了断的时候,被秋夕小姐阻止……现在他和柳贵妃以及左丞相被陛下关押在天牢底下,而秋夕小姐不知所踪……”
此刻竹御凌却不淡定的将手中的书籍扔在案桌上,脸上略微紧张,一下站起身,惊动了身上的那只七巧白狐,梅暗卫只见那白狐高傲的跳落在竹御凌刚刚坐的位置,一脸平静似水地盯着梅暗卫,“梅!派人去寻找!”
梅暗卫默默的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但此刻一身灰白色服装的秋夕,神情平静地走到两人面前。
竹御凌只见秋夕疲惫的走到他面前,毫不客气的坐下在白狐的旁边,一手将自己受伤的右手放在案桌上,并英气煞爽的拿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已经冷掉的茶,她慢条斯理的拿起茶杯,润了润自己的双唇,眸子略抬,看着白狐轻声说道:“过来!”
白狐明显一愣,竟然乖巧的跳上案桌上,坐在秋夕的右手旁边,而秋夕眼神一憋,它直接半躺着,丝毫没有刚刚面对梅暗卫的高冷,而此刻秋夕更是轻轻抚了抚它的小脑袋,叹了一口气说道:“梅暗卫,你还不走!”
梅暗卫此刻才发现秋夕已经气定娴熟,行云流水地走进了竹林轩,并将公子新得宠物一句话驯服,此刻更不把自己当外人,给她下逐客令。
竹御凌看着秋夕的样子,对着梅暗卫挥了挥手,说道:“让杜仲带我的医箱过来!”
“是!”梅暗卫再憋了一眼秋夕,但是却被白狐一冷眼给憋了回去,像是在捍卫秋夕一般。
而此刻秋夕看着梅暗卫离开后,从怀里拿出小甲虫,放在白狐头上,“‘虫宝’……你带这个家伙去补补!”
竹御凌看着小甲虫在白狐脑袋上转了一圈,便悠悠哉哉得飞了起来,而通人性的白狐看了一眼秋夕后,再看了看竹御凌,他只见白狐得到他的允许后,竟然屁颠颠地跟着那只通红色小甲虫跑了出去。
他坐在原先的位置,手波动了一下她的右手,眉目一冷,“伤那么重!你就不知道疼惜自己,难不成你伤这么重就不知道疼?”
“不疼!”秋夕简单的回答, 并喝杯中的茶水。她只见竹御凌脸色一僵,眸子沉了沉,手上的动作更加轻柔,害怕再给她造成什么伤害那样。
杜仲将药箱送进来后,便屁颠颠的离开了。再次徒留两人在此地,而秋夕看着竹御凌熟练地帮自己挑了那些已经坏死的肉,轻声说道:“估计你知道宫中发生什么吧!”
秋夕扬了扬眉头,看着一脸淡定而沉默的竹御凌,“你说我揭开了萧御風的绿帽子,你猜猜他会我怎么样?”
秋夕看着竹御凌双手一僵,缓缓抬起头,看着她平静的脸上带着浅淡的笑意,“既然他放你出来,自然是没事!”
竹御凌将秋夕的右手完全上好药后,终于抬起头与秋夕对视,他再她的眸子内,看见他的背影,但却感受到从所未有的孤寂。
平淡的脸上浅笑与他相互对视,他继而埋首为她包扎,但询问道:“你后面的计划是什么?身为你的合作者,我不想我是最后一个人知道!”
秋夕轻轻低了低头,静默了许久,叹了一口气说道:“你知道越少,对你日后登上帝位越好。”
“你若是不告诉,我就不会登上帝位!”竹御凌一个用力包扎好伤口后,抬起头略微恼怒地看着秋夕,一脸誓不罢休的样子,而秋夕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风散了天空的白云,竹叶随着风“飒飒”而响着,地上新落的竹叶被风推到一旁,一林子的竹叶像是天然的乐器,使这与外界相隔离,形成一个宁静而致远的空间。
秋夕抿唇,看了看自己的右手,“解开苟且之事是第一步;滴血认清为第二步……”
竹御凌眉头一皱,神情更是严肃,问道:“为何要滴血认清!”
秋夕此刻却浅淡一笑,歪了歪头,一个大字型往后躺下,看着竹林的天空,“因为目前的三个公主,一个王子都不是萧御風的。”
“你怎么知道?”竹御凌眉头皱成一个“井”字,而秋夕却不厚道的轻笑,“因为这些都是我促成的好事!但有一个除外……”
“你是说柳毓儿的公主?”竹御凌更是严肃地看着秋夕,而秋夕一个翻身,侧躺着左手撑起头,眉目一笑,“嗯!”
“那是黄楚鹤的孩子?”竹御凌直接问道,但秋夕却摇了摇头,轻言道:“若我猜的不错就是,这孩子不是萧御風,也不是黄楚鹤的,而是萧御風身边一个贴身侍卫的种。
当年樊馨发现了这一切,她偷偷调查后才确认告知我的!并且柳毓儿早就算好今日这一步,就想利用这个小公主作为最后的底牌,让萧御風免了她死罪,她在凭借柳家的势力依旧能在宫中站稳脚!”
“通(奸)的罪名不是小!株连九族,单凭一个公主就可以保的住?”竹御凌看着秋夕的脸上的老练,眸中的成熟,发现她再也不是当年那个纯真的小女孩了。
“当然保不住!”秋夕一下重新坐好,凝神与竹御凌对视,轻轻一笑,“她身边不是有最好的替罪羔羊吗?”
“黄楚鹤!”竹御凌直言,而她默言一笑,宛如夏季最美丽的花朵一般。
“第三步呢?”
“等完成了第二步,再告诉你第三步也不迟!”竹御凌看着秋夕站起身理了理自己的衣服。
而此刻属于她的小甲虫已经飞了回来,并且落在她的肩上,而他的小白狐浑身脏兮兮的回来,“我家‘虫宝’让我告诉你,你家白狐吃了点好东西,会睡一小段时间,它让你别当它死了!”
竹御凌拎着小白狐,看着秋夕潇洒的扬了扬手,走出了他的视线,消失在竹林中。他不禁叹了一口气,静静的问道:“秋夕……这样子,你真的开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