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0 莉莉丝你回来了
慕眠是真的难受,这一点是个人都能看出来。哪怕真睁眼瞎了看不出来,也能摸出来。
她身体的肌肤发烫,额头上和身上都冒着薄薄的汗水。
正常人看到她这样,第一时间都是去打电话叫医生,或者喊人来帮忙了吧。
朱雉的行为却远和正常人不一样,他不但没有喊人,还是把本来就身体发烫发汗的慕眠抱住。
两人贴紧在一起,本应该更让人觉得热才对,不过现在对比起来,朱雉的皮肤反而凉地让慕眠觉得舒服极了。
慕眠心底升起一股饥渴,想要更多这种人体皮肤自然的凉意,这是空调和别的外来物都无法相比的。
这种渴望一开始只是个小小的苗头,然后飞速的成长,以不可预料不可违抗的力量。
因此,慕眠主动的往朱雉更贴近,却贴近他露在睡衣外的皮肤。
朱雉没有反抗,反而聪明的知道了慕眠需要什么,所以主动的解开了衣服扣子。
上衣脱下,露出少年瘦弱的胸膛,苍白的皮肤。
朱雉握住慕眠颤抖无力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膛上,小腹上。
他的表情,比慕眠更满足。
莉莉丝,需要他啊,渴望他啊,想要融化他啊。
慕眠闭着眼睛后,五感反而更灵敏。
她感觉到自己的手被人握着移动,很凉很凉很舒服。
最后落在一个地方,感受到手下的皮肤,仿佛有一个鼓点,在不断的一下又一下跳动。
这跳动越来越快,伴随着上头那人絮乱粗重了的呼吸声。
慕眠知道这里就是朱雉的心脏。
她的手指不由的曲起来,指甲扣住了那脆弱的皮肤。
如果她现在有力气,只要一个念头起来,就可以刺穿他的胸膛,把下面那颗不甘寂寞的心脏给挖出来。
不知道这心脏挖出来后,他会变成什么样子?
慕眠一边承受痛苦一边还是忍不住想,想着小助所的信息。
反正这痛苦已经受了,为什么不能想?不能思考?岂不是很吃亏!
一样的脑电波,可以干扰甚至造成小助的休眠。
慕眠觉得自己一开始就陷入圈套中。
然而,被算计被圈套甚至被玩弄,这些慕眠都可以忍受,可以想办法忍了这一时,以后再报复回来。
可她无法忍受的是荀澈竟然是其中一员。
荀澈知道吗?还是说荀澈就是关键?
不可能!不可能的!
慕眠觉得自己简直是在自虐,明明知道越想下去只会让自己越难受,不仅是身体的难受,还有心灵上的折磨,可她就是要想清楚,非要弄明白不可。
“莉莉丝……”
在痛苦中,朱雉的声音也变得更模糊起来,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错觉,再听朱雉的声音,以前让她怜惜的低哑,也变得微妙诡异,透出危险癫狂。
“你想吃掉我了吗?”他问道。
为什么要这样问?慕眠心想自己闭着眼睛,可这孩子还是从她的肢体反应中,发现她的恶意了吗?
朱雉说的‘吃掉’在慕眠听来和‘杀掉’是没分别的。
慕眠没有回答朱雉,然后她的嘴唇被舔了。
朱雉乘人之危的舔吻她的嘴唇。
一下又一下,还是青涩的让人觉得像小猫小狗的舔。
然而没多久,朱雉就趁慕眠忍不住疼得微微张嘴喘息时,舌头伸进了她的嘴巴里。
这是他们第一次这么亲密。
从始至终,哪怕他们同床睡觉过,也亲吻过双方的脸颊额头甚至嘴唇。可无论是谁看到了,都觉得这更像是姐弟的感情好,气氛清爽温馨,毫无恋爱让人牙酸的味儿。
可是现在,朱雉仿佛是找到了一个绝佳的机会,露出了他的獠牙。
你不能指望一直食草的野兽,突然吃到血肉后能停止下来。
野兽的本性不允许它这样做,野兽本身也不乐意停。
朱雉就像是找到了新的最爱的玩具,他舔着慕眠的舌头,勾着,吮着,缠着。
哪怕青涩无经验,可架不住天才的自学能力,创造能力。
朱雉呼吸更急促,他食髓知味,欲罢不能。
这是他从未体会过的味道,从未去想象过的味道,来得太突然了,打得他猝不及防。
朱雉心里想的只有这是他的莉莉丝啊。
多美味啊。
多吸引人啊。
被她吃掉就好了。
和她容为一体就好了!
莉莉丝为什么不吃掉他呢?
莉莉丝不来吃的话,他自己送到莉莉丝的嘴里去就好了吧。
对于此时的慕眠来说,的确是只要一咬牙,就能咬断朱雉的舌头,让他死在这里。
只是她需要付出相等的代价。
慕眠皱了皱下眉头,现在浑身上下都充斥着朱雉的味道。
这是她第二次这么被动了,第一次就是突然被人下药,被丢进游泳池的时候。
现在想来,情形意外的相似,历史惊人的巧合。
她现在的惩罚就和被下了药的身体感觉很类似,只是精神上依旧清醒,清晰的看着自己的身体起反应却无能为力。
慕眠慢慢的怒从心起,越烧越旺。
为什么她要忍受这些!?
被人玩弄,还要克制忍耐。
[主人?]小助似乎感受到慕眠心态的突然变化,却无法分析出她的准确思绪。
慕眠没有回应小助,而是睁开了眼睛,一眼就看到几乎和她脸贴着脸的朱雉。
她一睁眼,两人就对视在了一块。
这么突然,让朱雉粉眸里的疯狂迷醉完全没来得及收敛。
相比而言,慕眠的眼神却是幽暗得黑不见底,用最晦暗的邪恶来掩盖了所有复杂情绪。
朱雉看得更着迷了,更开心了,他笑起来,“莉莉丝,你回来了。”
慕眠眼神一沉,怒火烧进眼里,燃成更蛊惑人心的幽光。
她居然傻傻的去跟一个神经病讲道理,希望他能好,想着把他当弟弟来疼爱。
她小看朱雉了。
慕眠低低笑了出声。
一开始慕眠以为自己和朱雉的相识,是一场巧合的演出,为了融入他的世界而角色扮演。现在看来,这场巧合的演出,说不定是人为特地为她搭建的舞台,她既然主动来出演了,又能力肯由她决定中场退演?
朱雉从没为她走出过自己的世界,而是一步步的把她拉入他的戏中。
他用一张只会哭和笑的无情假面,掩盖了所有残暴黑暗的内里。
这是个暴君,不是绵羊,所以其实是生气的,用沉默来酝酿怒火,悄无声息的焚烧意图中场擅自罢演的她。
当她发现这一点,就说明他成功了。
所以,朱雉说的是,你、回、来、了!
------题外话------
我觉得写着写着……我自己都快要黑化变态了……_(:зゝ∠)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