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煞果成熟只有十个呼吸的时间,罗溶也明白这个道理,此时已经哈哈大笑意气风发走了出来,手中托着绿色药鼎盖子已经打开,无穷的血色毒雾从绿鼎中飘出,其他的师兄弟由衷的敬畏震惊,簇拥着罗溶缓缓靠近成熟的血煞果。
媚娘笑容倩丽,丝毫不掩饰对罗溶师兄的敬佩,看了一眼绿色药鼎笑道:“罗溶师兄果然是天才,居然将血毒凝练到如此境界,若是得到这三颗血煞果,在配合相柳后代的尸体饲养蛊虫,不怕不觉醒相柳更加纯正的血脉。”
罗溶桀桀怪笑不已十分得意,媚娘在蛊毒一道的造诣也不凡,所说之话正好说到了他的心坎里,血海所得的尸体具有相柳血脉,乃是血煞果的绝配。
用万千蛊虫啃咬这相柳后代尸体,然后让蛊虫互相残杀,最后所得的蛊虫体内必然蕴含这相柳血脉,再将这血煞果喂养这蛊虫,使蛊虫体内血脉达到顶峰,这时的蛊虫已经威力非凡,金丹修士也扛不住它体内毒素,既可以使用蛊虫伤人,也可以将蛊虫血脉抽取出来,若是能凝结一滴相柳精血,那么罗溶未来的道路将是一片坦途。
此时血煞果近在咫尺,俨然已经将这三枚果子视为囊中之物,所有弟子纷纷向罗溶道贺不已,罗溶更加得意怪笑连连。
就在这时血煞果植被旁边空气中突然浮现出两柄袖珍飞剑,众修罗宗弟子全部愕然,只见飞剑小六在空中唰唰唰将三颗果子斩落,三颗娇艳欲滴的血煞果还未落地,飞剑小七打开虚拟介子空间已经将三颗果子全部收入其中。
罗溶眼球几乎突凸出来,其他弟子乱作一团,纷纷大喊:“不好,有小偷,抓小偷啦!”
小六和小七真如小偷一般被抓个现行,好似委屈的小贼般微微一愣,然后小七并没有将小六收入空间中,而是小七紧贴着小六剑身,小六已经发动隐身的天赋,两柄飞剑狼狈为奸配合天衣无缝,已经徐徐消失在众人眼前。
罗溶气的一口老血喷了出来,刚才还在幻象自己拿到相柳精血后叱诧风云,转眼间已经从天庭跌倒地狱,世上最大的乐极生悲不过如此!
罗溶双目赤红,大声咆哮道:“那御使飞剑之人就在附近,大家给我查仔细了,我定要将其抓住,用那万虫噬心之苦折磨他永世不得超脱。”
罗溶话还没落音,前面三十多丈外的沼泽泥坑中暴起一个人影,将小六和小七瞬间收入储物戒指,风雷翼已经展开,法宝上面风声雷鸣呼啸,眼见着又要逃跑。
“居然是他!”罗溶怎么会不认识楚浩,这家伙中了自己淫毒居然没死实在玄奇,虽然有些震惊,手上速度却不慢,毫不犹豫祭起绿色药鼎中的血毒引子,誓要将楚浩当场击毙,已经动用了他最强最快手段。
血毒引子一闪即逝,速度飞快无比,就要击中楚浩后背,一柄蝎尾毒刺打在楚浩肩头,楚浩被打得一个踉跄向前迈出几步,力道巨大使楚浩体内气血翻滚,却并没有任何毒素入体,还在千钧一发之际让楚浩险险躲过血毒引子的攻击。
这一耽搁,罗溶再御使血毒引子就晚了,楚浩风雷翼展开,在空中留下一道电浆喷射涟漪,瞬间人已经逃之夭夭。
蝎尾毒刺自然是媚娘攻击手段,美目中望着楚浩远去的背影神采闪烁。
罗溶没有将楚浩当场击杀顿时怒不可竭,一巴掌甩在媚娘绝美的脸庞上,怒吼道:“都是你的扰乱,才让这小子有了逃跑之机,要不然他早就死于我的血毒引子之下。”
媚娘被这一巴掌扇得嘴角渗血,诚惶诚恐委屈道:“师兄息怒,媚娘刚才实在是想帮师兄一把,没想到会是这种结果。那小子中了我的蝎尾毒刺上的剧毒,料想也逃脱不得。”
罗溶怒道:“先前他就中了我的淫毒引子,此时居然还能够活蹦乱跳,可见解毒手段不俗,就凭你那三脚猫的蝎尾毒岂能伤他分毫?”
媚娘只得闭嘴不言,知道此时的罗溶已经动了真怒,修罗宗实力为尊弱肉强食,凭罗溶在宗门的地位就算把自己击杀,旁边的师兄弟只会视而不见,绝不会阻拦触犯罗溶的愤怒。
罗溶盯着媚娘那绝世容颜,修罗女性就是这般天生丽质我见犹怜,而媚娘更是修罗女性中的翘楚,不仅天赋卓绝而且美貌倩丽,一瞥一笑倾国倾城撩人心弦。
罗溶深深吸了口气,平复着胸中怒火,看着眼前的媚娘缓缓道:“虽然你刚才是想出手帮忙,但是那小子逃跑却是不争的事实,我给你一次机会,在此蓬莱幻境结束前击杀那小子,并且帮我夺回血煞果带到我面前,否则我就将你炼为我的血毒傀儡。”
媚娘听到“血毒傀儡”四个字后瞬间瞳孔缩小,眼中终于出现难以掩盖的极大恐惧,这种恐惧仿佛已经深入骨髓,脸色变为苍白。
其他弟子同样无限恐惧,显然对于罗溶的血毒傀儡惧怕不已。
传闻修罗族有一大神功强悍无比,乃是冥河威震三界的血神子,而普通修士想要修炼血神子困难无比,必须忍受全身剥皮之苦,再用无数三寸血煞心钉将浑身所有窍穴钉住,使其肉身灵魂稳固,再引地下地煞火焰焚烧肉体整整三年,其中痛苦简直匪夷所思,故而血神子虽然厉害无比,却很难有人修炼成功,往往修炼者忍受不住其中痛苦而身死道消。
而罗溶特制的血毒傀儡便是将这种惨无人道的修炼之法用于酷刑,不能承受自然身死,若能承受也得沦为他的傀儡,而罗溶迄今为止没有一个血煞傀儡炼制成功,其原因就是血煞傀儡太过于残忍,不是人所能承受的极限。
媚娘可以清晰无比的感受到罗溶师兄的强烈杀意,只得点了点头道:“请师兄放心,媚娘一定将那小子击杀,抢回师兄的三颗血煞果,并将他的脑袋割下提头来见。”
罗溶这才舔了舔嘴唇,面无表情道:“那就有劳师妹了,我可是一直贪恋着师妹美色,别给我动手的机会。”说着淫笑不已,和诸位师兄弟转身缓缓离开。
只留下媚娘在原地僵直不动,目送罗溶远去后才颓然坐到,仰天望着黑沉沉不见边际的天空,那天空上的云层是如此厚重,厚重到让她足以绝望,感觉心事重重却又无从下手,没有任何一丝光明可寻,她竟痴痴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