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我只有你了……
商秋云在知道柳非烟的计划之后,不敢置信地看着柳非烟:“你是不是疯了?!”
“对付像葛从云这样的人,只有以毒攻毒。这件事我不会拖你下水,我只是想告诉你,借你的钱我一时半会儿没办法还你了。”柳非烟轻扯唇角,示意商秋云别太紧张。
她的计划是绑走葛从云,对葛从云严刑逼供,以此查出柳善的下落。
葛从云不招不要紧,大不了她再绑走夏震声,那对狗男女她一个不放过!
“你有没有想过东窗事发后,你可能会吃上官司?你别犯傻行不行,这件事发生后,你就没想过要找沈总帮忙吗?有他为你撑腰,一定能……”
“秋云,我不想再和上流社会的这些人有牵扯了。我不怕吃官司,大不了鱼死网破。你先去拍戏吧,晚上我会去一趟黑市,找人帮忙。”柳非烟笑着朝商秋云挥手:“赶紧走吧,我又不是你男人,至于这样依依不舍?”
“别,我不放心你一个人,你等我回来,我陪你一起找人。”商秋云紧盯柳非烟。
“那行,你尽量早点下戏,我等你。”柳非烟说着,索性把商秋云推上了保姆车。
直到保姆车开远了,柳非烟脸上的笑意渐渐散去。
这是她的家事,她不会把商秋云牵扯进来,找人的事她自己一个人就能办到。
她在外面买了一套低调的服装,回到公寓不久,葛从云打电话过来。
“非烟,你来一趟医院,我们好好谈一谈。”葛从云听似温柔的声音从话筒那端传来。
“有什么话直接在电话说就行了,我不想看到你的那张脸,让我恶心!”柳非烟轻踢茶几,毫不掩饰对葛从云这个女人的憎恶。
葛从云轻叹一口气:“我也是没办法才出此下策。其实解决问题的方法很简单,小善我会安置得好好的,更不会落下她的功课。你只要以烟雨的身份嫁给沈妄言,我会让你们姐妹重聚。届时我给你五百万,怎样?甚至现在我就可以先转两百万到你户头,彰显我的诚意。等到你和沈妄言结婚了,剩下的尾款还有小善我一起……”
“到时东窗事发,我以骗婚罪被沈妄言处置,吃牢饭是最轻的责罚,被沈妄言弄死也是他手下积德。我在沈妄言的手里生不如死,那才叫好看。至于你宝贝女儿,从此登上沈家少奶奶的宝座,风光无限。葛从云,你算计了一盘好棋!不如我告诉你我的决定好了,现在我就去告诉沈妄言我的真实身份,让他知道你们夏家从一开始就在算计他。你说让沈妄言知道你的算计,会不会把夏家人都给弄死?”柳非烟说到最后,勾出讽刺的冷笑。
“我劝你别做傻事。非烟,我真的不想和你撕破脸。”葛从云脸色渐阴沉。
刚开始以为柳非烟好拿捏,让她做什么她就会做什么。和柳非烟打交道的时间长了,才知道这个女人年纪轻轻,心思缜密,一点也不好唬弄。
她的算计,全部被柳非烟知道得一清二楚。
说起来,还是她失策,小看了柳非烟,才会把事情弄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
柳非烟的命算什么?夏家的存亡才最关键,攀上沈妄言、为她女儿铺路才是她最想达到的目的。
她刚开始最最没料到的,就是柳非烟居然有本事把沈妄言迷得神魂颠倒。
她就不明白了,烟雨和柳非烟有着同样的一张脸,为什么烟雨做不到的事,柳非烟却轻易而做到。
如果柳非烟已经成为定时炸弹,必要时刻,她得在没有事发之前把这颗定时炸弹摘除。
“不好意思,我们已经撕破脸了。怎么,你绑架我妹妹,现在还想杀我灭口吗?葛从云,我直接告诉你吧,如果我有个三长两短,立刻会有一份我录下的证据送达沈妄言跟前。不只是如此,我还拷备了好几份视频,只要我出事,网上就会播出关于你夏家的所有阴谋和丑闻。我们两姐妹的命,有你们夏家整个家族陪葬,一点也不亏,反倒是赚了。”柳非烟说着,挂断了电话。
葛从云气得脸色铁青,狠狠甩出了电话。
可恨至极。柳非烟为什么总能先她一步知道她的计划?现在她竟反受制于柳非烟。
她现在才知道,带走柳善,是她走得最错的一步棋。柳非烟已经失控,不再受她掌控。
她只恨时光不能倒流,没有把沈轻尘和柳非烟凑成一对,不然事情也不会到今天这种地步。
这边葛从云气得嗓子冒烟,牵动了伤口,差点痛得昏迷过去。
柳非烟却是有条不紊地进行自己的计划。
只要今晚能顺利找到几个混混帮她办事,她的计划就成功了一半。
她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到时她不会心慈手软,哪怕是赔上自己的自由,到时蹲大牢,她也在所不惜。
当然,她就怕一些意外,打乱她的计划,例如……
就在她算计的当会儿,门铃声响起。
她透过猫眼,看到林落的脸时,无奈至极。
为什么林落总要在她跟前晃?她现在很忙,没有多余的时间应付他。
她上前开了门,林落杵在门口,容颜憔悴,看起来像是很多心事。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眸色复杂。
她不知林落在想什么,更不知林落赶过来后,为什么拿这么奇怪的眼神看她。
“烟雨,我只有你了。”良久,林落哑声道。
他等了柳非烟两天时间,终于确定柳非烟不会再回家。如今连柳善也不见了,再也没有人能牵拌柳非烟。
他连最像夏烟雨的柳非烟都失去了,万万不能再失去夏烟雨。
柳非烟瞬间明白林落这话的意思。
敢情林落和柳非烟分了手,林落更想要得到夏烟雨,是这个意思吗?
“我现在有点忙,你如果没什么要紧事的话,我们改天再聊好吗?”柳非烟耐着性子回道。
林落却是推开她,径自进了屋,大刺刺地坐在沙发上,好像这是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