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五爷别墅餐厅。
狗五爷眼神中满是杀意,他一刀接一刀的切着牛排,眼直直盯着对面的萧准。萧准悠闲的切着牛排,视若无睹,对一旁的侍者,笑了笑,端起空着的杯子,道:“谢谢!”
侍者乖乖倒了一杯酒!萧准毫不客气的一口干掉。狗五旁边坐着一个文质彬彬的眼镜男,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道:“萧所长已经在我们家蹭了三天饭了!我实在搞不清萧所长是什么意思!”
他名叫张墨是狗五众多义子中的一个人,当然,是最优秀的一个,不然也不会让他上桌吃饭。
“我来保护她的!”萧准本来插中了一块牛排,准备放在嘴里。听到他这么说,便指着对面的张柔。
张柔穿着粉红色的运动装,正在切牛排,她细细拉动,冷哼一声道:“谢谢!萧所长!不过我很显然不需要!”
“你需不需要是你的事!”萧准低头切牛排,道:“总之我是不会让任何人伤到你的!”
闻此,张柔正在拉动牛排的手一滞,这话,竟让她心头有一番暖意。萧准站起身,用白色的餐巾擦了擦嘴,道:“牛排太生了!下次煮熟点!十成熟!”
“土鳖!”张墨冷冷道。
“我不需要你的保护!”张柔也吃完了,他站在萧准面前。而萧准窝在沙发上看手机,并不搭理她。
张柔道:“我们已经派人跟踪那些杀手了!很快就能找到禅堡的老巢!”
“恭喜你!”萧准耸耸肩。狗五爷在城西手眼通天,扫大街、出租车、甚至要饭以及看厕所的老头都是他的人。禅堡的人来到城西不被发现还不被跟踪的几率为零!
不过,就算他们能跟踪禅堡的人又怎么样?难道真能灭了禅堡?
“你玩的手机…”张柔盯着萧准手里的手机,道:“好像是我的吧!”
“是你的!”萧准把手机递给张柔,掏出自己的手机玩。张柔拿起手机就准备甩他脸上,可,她看到了手机上的一副画面。
刚刚发来的视频短片:一只只红了眼的大狗在吃一个男子的内脏,这男子并没有死,他惨嚎着,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内脏被疯狗们啃食!
啊!
张柔吓的手机扔在地上。
玩着手机的萧准低头看了一眼,道:“看来你的眼线被发现了!”
被狗咬死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狗五义子中的一个,还是最激灵的一个,传闻是侦查兵转业归来。
张墨捡起手机,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视频。嘴角一勾,道:“哼!他们中计了!”
说着,他得意的看向萧准,拿出一个平板电脑。电脑之上有着一个红点,在不停的闪烁,那是东北大兴安岭的一处深山:“位置锁定!”
萧准眉目一凝,这小子好狠的心!他派出这个人根本就是一个弃子。并且在这个弃子身上装了监控器。
可禅堡的人必然能发现监控器,所以,答案只有一个:这小子将监控器偷偷装在了自己人的身体内。
倒霉蛋的内脏都被咬烂了,并没监控器。因而,监控器应该在:脑袋
毒辣!
萧准能想到的只有这一个词!
“小柔!位置确定,明天我们就能出发!到达禅堡的老巢!”张墨一副邀功请赏的表情对张柔道。
萧准一把扼住他的脖子,将他高高举起,怒道:“你可以去送死!但是不要带上张柔!”
看到这一幕,张柔眼中有一股异样闪动。她推了一把萧准,道:“你干嘛?你要掐死他啊!”
萧准直接把张墨扔在沙发上,拍了拍他的脸蛋,道:“明白我刚才的意思吗?”
“呸!”张墨一口痰,吐在萧准身上,道:“懦夫!”
啪!
萧准抬手就是一巴掌!
张墨难以置信的盯着萧准,怒道:“你敢打我?你敢打我?”
啪!
又是一巴掌!
“你不是懦夫!有本事就还手!”萧准冷笑道。张墨腰一挺,站起来就要还手。可萧准扬手又是一巴掌,势大力沉,直接把他抽倒在沙发上。
萧准踩在他脸上,一口痰吐在他脸上,道:“就你这德行配去追杀禅堡的人?”
“你干什么!”张柔大力推开萧准,扶起张墨,怒道:“滚!我不想看见你!”
“你想不想是你的事情!”萧准并不理会张柔,道:“我只负责保护你!”
张柔突然拿起餐刀顶在自己咽喉的软肉处,眼角带着泪水,吼道:“滚!你不滚我就死给你看!”
萧准微楞,他实在没想到张柔反应如此之大!
“我不想看见你!一点都不想!滚!”张柔哭了,餐刀不锋利,但却刺破了她的软肉,溢出血来。
“好!”萧准离开,道:“我会在暗处保护你!”
看着萧准被逼走,张墨一脸得意的冷哼,他接过张柔手中的餐刀,柔声道:“小柔!你没事吧!”
“你也滚!”张柔冲着张墨大吼,搞的张墨完全摸不着头脑。狗五这种单纯的老爷爷自然也看不懂!他摇了摇头,回屋睡觉了。
没人知道张柔心中所想,而就算别人知道,就算她跟别人说。估计也没人会相信,因为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
她或许爱上萧准了!
她不敢看萧准的脸,不敢跟萧准在一起!她害怕,她害怕自己会爱上害死哥哥的大仇人!
萧准并没有走,他跳上了狗五爷家的别墅屋顶,望着巨大的圆月,抽出了一只烟,放在鼻端深深一嗅。
他不敢点燃,因为,在漆黑的深夜,那无疑是一个活靶子!
用衣服遮住荧光,他迅速拨通了一个号码,并调成暗光,电话很快接通:二哥!
“老四?”叶伟红打了个哈欠,都准备睡觉了。
“二哥!你说毁掉禅堡咱们有几分胜算?”萧准道。
“什么?你有病啊!”叶伟红一下就清醒了,道:“有好好的日子不过,招惹那群疯子干嘛?”
“还有!这事跟我一点关系没有!不存在咱们!明白不?”
萧准深深吸了一口气,让冰冷的夜风冲入心肺,道:“你还记得老大吗?那次咱们去南非执行任务,老大为了掩护咱们被打成了蜂窝煤!”
“你有事吗?”叶伟红显然不想提及这件事,他不耐烦道:“没事我挂了!”
“后来我们才知道,是因为有内奸!”萧准道:“内奸的名字叫壁虎!”
“挂了!”叶伟红实在不想在听,这件事都过去多少年了?而且,壁虎早已没了踪迹。那孙子为什么叫壁虎?断了尾巴也能活!特别能藏!
“我知道他在哪里!”萧准突然道。本要挂电话的叶伟红,愣住了,他静静听着。萧准毫无情绪,几乎在说一个件其实平常的事,道:壁虎是禅堡的首领!
“扯淡!”叶伟红把电话一扔睡觉去了,怎么可能?壁虎怎么可能是禅堡的首领?不过他马上又捡回了手机,道:“你怎么知道的?”
萧准将今天说的事情说了一遍,并告诉叶伟红那段摩尔斯电码的意思是:老四,我是老六!老二他们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