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少观道:“你别听她瞎哔哔,什么结婚?猴年马月的事,我妈还没回来,等我妈回来了,那对她也是各种嫌弃,你等着看吧!我妈那性子折腾起人也是一流,到时有得磨了。我也就是当时被你爸催急了胡乱找的一个藉口,但是真等我妈回来情况就不一样了。”
他说:“我怕你爸,我妈可不怕你爸。”
“……”越纤陌。
这还要打对抗赛啊还是咋的?主力就是她爸和他妈?!?
接着容少观又道,尹明丽就是不想让她好过,让她堵堵心,所以才说出想请她做伴娘之类的话,真让尹明丽如此,她还没有傻到那种程度。
越纤陌听完,半晌不知做何感想。
两姐妹为了一个男人撕逼的事以前不是没有见过和听过,只是没想到有一天会落到自己的头上。
只能说容少观的魅力太大!
未及她发表感想,容少观又说:“你别管这些事,这些都不是你操心的,你只管好好码你的文,写你的书,其它的事有我在你怕什么!”
一席话说的越纤陌心里热热的,其实无论做什么事,成功与否不重要,最重要是有个人能义无反顾的支持你,肯豁得出去与你并肩前行,跟你一起面对风雨。
她只能说容少观的好她下辈子再报答,有机会她也会为容少观两肋插刀。
稍后作者群里的朋友们热热闹闹的讨论了一番此事,然后各自散了。
群里沉静下来,扣扣也沉静下来,
此刻接到了阿修的信息。
“阿离,周六我有事去花园路,能出来喝杯咖啡么?”
花园路就是越纤陌家住的那一块。
越纤陌心想,你是我相亲未成的对象,在一起喝咖啡不怕被人误会吗?最主要是你还没有被陆九霄撞傻啊?
自从上次过后,阿修对她尊重了许多,再没有张口闭口“阿离宝贝”了。
她对阿修道:“咱俩不适合在一起喝咖啡,避嫌避嫌,恶灵退散。”
阿修觉得她未免太小心了:“我带了砒霜他们,又不止我一个人,避啥嫌啊?难不成因为你那个霸道的男盆友,咱们这些朋友你就都不要了?”
“话不是这么说的。”越纤陌道:“我一向只想安安静静的写文,不喜欢把很多事都搅在一起,你们男写手喜欢时不时的群聚,我可不喜欢。”
没想到阿修误会了她的意思。
“你是担心没有女写手吧?但是江城这么大,同城的女写手多了去了,我们约来一起聚聚又怎样?”
越纤陌:“不约。”
她意志坚决,阿修无可奈何,只是说了句难道相亲不成就连朋友都没得做了吗,你一定要弄的这么神神秘秘?
越纤陌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做人要低调,我这是低调,低调不是神秘。”
想到她男朋友是行事骚包,又喜欢高调秀爱的陆九霄,阿修也觉得她确实需要低调,再不低调都不给人活路了,泪……
他便没有再说什么。
过了不到三分钟,妩儿给越纤陌发来一条泪奔的消息:“彼岸因为你要和我分手,你满意了吧?”
自从她上次在歪歪里道过歉后,越纤陌便和她恢复了扣扣关系,只是没怎么聊天。
此刻看见过激的言辞,越纤陌很冷静,一点都不生气。
这件事她早打听清楚了,甚至问过阿修本人,就是为了防止妩儿来找她扯皮。
据阿修所言,并不是因为她,这只是妩儿的一个借口。
首先阿修和妩儿并没有在一起,虽然他们在网上很暧昧,但确实没打算奔现,主要是阿修觉得妩儿可爱是可爱,但为人太轻浮随便,小小年纪就喜欢和男生打情骂俏,并不适合做女朋友。
其次,砒霜告诉阿修,妩儿和大浪淘沙祼聊过了——这是大浪淘少亲口对砒霜说的,有截图为证。
话说大浪淘沙也是个下流胚子,人家女生答应和你裸聊,你截什么图?太没操守了!
和自己兄弟都裸聊过的女人,阿修哪敢要啊!这不就把话跟她说清楚了,表示两人以后不要继续暧昧不清,让她去找大浪淘沙,他消受不起。
妩儿也是吃一堑长一智,毕竟年纪小,不懂男生之间原来有这么多套路和弯弯绕绕——她本以为可以左右逢源,这边豁住彼岸,那边哄得大浪淘沙服服贴贴,没想到进了大浪淘沙的圈套,两边都未能HOLD住。
大浪淘沙是彼岸他们那个男写手群里有名的“炮手”,这个“炮手”是指约炮的炮,他经常在微信和陌陌等约炮神器上约寏炮友,个性签名上都写着:本人男180CM、180mm、180m2,诚邀广大女孩少妇深入交流人生……
因此越纤陌并不觉得自己是导致阿修和阮儿闹掰的主要原因——两个都不检点,早晚要掰。
所以她此刻对妩儿道:“你确定他是因为我要和你分手,而不是因为你穿着清凉的和其他男写手视频而生气?”
妩儿听了很生气:“谁告诉你我和其他男写手视频,还穿的极少的?是彼岸那厮告诉你的吗?我就知道你们俩有事,不然他怎么连这些事都告诉你!”
“若要天不知,除非己莫为。”越纤陌道:“是不是彼岸告诉我这些并不重要,重要是我自己有男朋友,我对你的彼岸并不感兴趣,所以不要在这里以己度人好吗?”
“哼,不感兴趣你俩还在现实中见面,他还夸你?少骗我!”
“那随便你怎么想,事情就是这个样子,白的说不黑,黑的说不白,你可以去问问彼岸,看我男朋友是比他强还是比他弱。”
本以为妩儿还要纠缠,没想到妩儿忽然问道:“你男朋友?是那个帮你刷票的叫什么‘最帅的小竹马’的是吗?”
现在网站上很多人都知道“最帅的小竹马”,妩儿知道也不奇怪。
越纤陌:“我男朋友不是最帅的小竹马,但不管他是与不是,这都不关你的事,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不是单身,跟你的彼岸没一毛钱的关系。”
妩儿又仔细打听容少观的情况,可越纤陌守口如瓶,她什么也没打听出来。
最后妩儿冷哼一声,很轻蔑地道:“你说没关系就没关系啊?什么都是你在说。”然后下线。
越纤陌气坏了,这怎么没事又惹一身臊?
……
陆九霄给亲亲女打电话,说:“眼看这快要过年,你的生日也快到了,我给你准备了礼物,什么时候才能送到你手上?你生日那天我肯定不能陪你过,但你能分一点时间给我吗?让我也能陪你过一下生日,沾沾你寿星的光。”
上次的约会被他爸打散,两个人又有几天没有正式约会了,陆九霄一直想两人单独约个会,能好好的在一起培养一下感情。
越纤陌也明白他的心思,况且她的生日是要到了,到时候家人要帮她庆祝,她八成脱不了身出来见他。
她也想要和他约会,可这不是没有时间啊!
这几天她累成了狗,而且因为要过年,家里许多东西都要准备,偏偏奶奶又不在家没有女主人主持大局,虽然宋姨可以分担一部分去,可为父亲和自己添置新衣这些事还是不能马虎,都需要自己亲力亲为。
她想了想,很为难地说:“这几天怕是不行,过几天再说吧,我今天都还要去商场做大采购血拼,实在没时间陪你啊。”
陆九霄便说:“那我陪你去商场,我帮你提东西,买什么都算我的。”
越纤陌忙道:“那不行,会让人看见。”
陆九霄尽量争取:“我离你远点,你在前面买买买,我在后面佯装逛商场,我只要看见你就行了,这也算是变相约会。”
“那能行吗?”越纤陌有点犹疑:“你没事逛什么商场,人家会不会怀疑啊?”
“也没人规定我就不能逛商场啊?我也是人,也需要买东西。”陆九霄虽然有点无奈,却还是极力游说:“年关将至,公司很忙,我也很难抽出时间跟你约会,今天恰好有时间,我们两个都要珍惜是不是?”
见他说的这般可怜,越纤陌便说好吧,但也嘱咐,不能离她太近。
陆九霄应了,他现在的要求很低——能见着人,别隔的那么远就行。
到了商场,越纤陌在前,陆九霄在后,两人佯装没有看见对方,各逛各的。
但是无论越纤陌逛到哪里或在几层楼,陆九霄总在她不远的地方或驻足、或抽烟、或随手让店员拿件货品他打量,在越纤陌一回首或一回眸时,两人总能目光交汇,眼神碰撞。
他的外形虽然打眼,站在人群中犹如鹤立鸡群,但是他身上总有一种从骨子里渗出来的高贵之气,不言不笑的时候有点冷,让人觉得不好亲近的同时会感到很重的压迫感,所以即便有人认出他来,也没有人敢上前去轻易搭讪。
两人走走停停,眼见女友买了不少,大包小包的拎在手上,自己又不能上去帮她提,陆九霄满是心疼,便给她打电话,说自己在顶楼订了VIP包厢,两人一起上去吃个饭,顺便让女友歇歇。
包厢没人打扰,而且去顶楼的人也极少,越纤陌便同意了。
可是刚一转身,有人娇声轻唤她:“纤陌。”
越纤陌神情微滞,抬眸看去,沈奕君挽着张迪檬的手臂朝她走来,白皙的脸上微笑婉约动人,高贵典雅的气质引人侧目。
乍见这两人,越纤陌只叹运气太好——出门没看黄历……
张迪檬因为有了丈夫的解释,现在看到越纤陌那是一点也不生气,反倒和颜悦色,打量着越纤陌手上的袋子:“怎么不让你男朋友陪你逛,提这么多东西多累啊!”
男朋友?
越纤陌硬撑着没有回头用目光去寻找陆九霄的身影,而是有礼的朝她笑了笑。
“男朋友?”沈奕君半张着红唇,脸色倾刻间变的毫无颜色地紧盯着越纤陌,舌头打了个结,眼神闪烁不定:“你,你们?”然后迅速变调:“纤陌你有男朋友了?”
刚开始听张迪檬一说,她还误以为陆九霄已经公开了和越纤陌的关系,因为陆九霄曾经当着她的面说过越纤陌是他老婆,所以她才花容变色,然则脑中念头一转——媒体没有半点风声,张迪檬也没有和她提起过。
故而她想试探一下越纤陌,这才改了话语。
越纤陌很烦恼,这陆太太也是喜欢哪壶不开提哪壶。
不等她解释,张迪檬接过话茬:“哦,奕君你不知道,我也是听你陆叔叔说的,你陆叔叔说纤陌的男朋友非常出色,是位年轻的隐形富豪,做境外投资。”
“……”沈奕君。
这不是陆九霄!陆九霄是年轻的富豪,除了家族资产庞大的集团,他的投资遍布全球,资产无法估量,可他就不隐形!
越纤陌一脸淡定,我就看看,我不说话——因为事情但凡扯上了陆乘风画风就会变的很怪诞,他满嘴跑火车,比神棍还能忽悠人,你说啥都跟他对不上号。
少说少错,多说多错,她秉持着此原则,随张迪檬瞎蒙。
而此时沈奕君目光巧妙地微转,不动声色地看了看越纤陌,忽然转了话题,对张迪檬道:“檬姨,我们不是正要去吃饭吗?让纤陌和我们一起吧,多一个人多份热闹。”
张迪檬说是哦,便邀请越纤陌:“走吧,你和我们一起去吃饭,吃完还可以再逛,反正离商场打烊还早。”
越纤陌说不用了,我正要回去。沈奕君却很坚持,放开张迪檬过来抱住她的胳膊,很温柔地笑着:“走吧走吧,我们好久没在一起吃饭了,跟奕君姐客气个啥?”
张迪檬也道:“是啊,我家先生最近老对我提起你和你的男朋友,还说你们两个是他的小友,和我们吃顿饭怕什么,不耽误你回家。”
越纤陌正感叹陆乘风造的一手好谣,陆九霄双手插兜,迈着一双长腿若无其事的晃了过来:“妈。”
几个人对他的到来神色各异。
张迪檬一惊,看着他就是身体一僵,然后微微有些慌乱和不自然的瞥了一起的沈奕君一眼,打从上次母子争吵以后,陆九霄就明确的表示不希望看到母亲和沈奕君来往过密,更不喜欢她和沈家走的近。
但是她和廖敏也是几十年的闺密,两人又是发小,本来就因为儿子的做法觉得对不起沈奕君,如果再因此和沈家断了,那也太对不起廖敏。
所以她抱着愧疚的心理,想着修补一下两家的关系,一直背着儿子时不时的和沈奕君出来喝个茶或者逛个街,做做美容和SPA什么的,也没有和沈家断。
此刻被儿子看到,她难免心虚。
而沈奕君看到陆九霄出现,脸色瞬间又变了,目光滑过越纤陌,又看看陆九霄,她咬着唇低下眼眸,缓缓放开了越纤陌。
张迪檬以为是沈奕君紧张看到儿子,所以忙想着缓和气氛,便对陆九霄道:“你今天怎么在这里,不在公司?”
陆九霄的目光若有若无的从越纤陌的身上掠过,俊颜淡淡:“我约了人上顶楼吃饭,对方有事爽约。”
张迪檬松了一口气,正欲说话,却见儿子很随意抬起手腕看了看腕表,说:“这会儿到了饭点,妈你们吃饭没有?若是没有,我在顶楼订了位置,不若一起。”
张迪檬一听,求之不得,忙说好好好,我们正要去吃饭,有你请客更好。
说老实话,她真怕儿子不近人情的让沈奕君离开,这样她会很落面子,好在儿子好像开了点窍,没有那么不近人情,让她喜不自胜。
便忙着招呼沈奕君:“走吧,九霄邀请我们吃饭呢,我们去吧!”
越纤陌想要悄悄开溜,陆九霄却目光坦荡地看着她,气质格外风雅:“你也来。”
张迪檬立刻道:“对对对,纤陌你也来,我们刚才就说要请你吃饭的,这会正好一起。”
越纤陌无比的忧伤,这饭吃了能消化吗?会不会肚子疼?
陆九霄垂眸勾了勾唇角,不是不能休会女友的心情,但如果他不及时出声,越纤陌便会被沈奕君硬拉去吃饭,那他们两个的约会又要泡汤。
他想和她在一起,不想和她现在就分开。
……
在包厢吃饭的时候,张迪檬又打电话把自家先生呼来了。
越纤陌更无语,因为陆乘风一张嘴就是胡说八道。
“咦?陌陌,东方跟你打电话没有,他什么时候回来?”
她什么时候和东方这么熟了?他栽赃她和东方是一对还不够么?什么男朋友?她和东方都没怎么来往,两人之间说过的话屈指可数。
他们在一起的时候,都是他一个人在叨叨叨,絮叨他的狗经,人家东方惜言若金,她也沉默寡言,也不知他是怎么看出她和东方是一对的?爱抽疯的老头子!眼神还不怎么好使,沾掉还甩不脱……
越纤陌在心里一个劲的吐槽。
而沈奕君听见“东方”二字,耳朵更是支的老高,一脸兴味盎然地盯着越纤陌:“怎么陌陌,你男朋友姓东方吗?他去哪了,出差了吗?”
越纤陌忍不住想扶额,我还西方捏!
陆乘风:“出国了。”
“……”
这唯恐天下不乱的老头子!越纤陌瞪着陆乘风,一千万次的后悔那天不该带旺仔去打针。
“叫什么名啊?”沈奕君锲而不舍。
张迪檬也连声附和,看着陆乘风道:“天天听你念叨东方东方,他叫啥啊?全名?”
越纤陌也瞪着一双漆黑的眼睛望着他,她也想知道。
陆乘风端起高脚杯,不慌不忙地抿了一口红酒,故作高深莫测状,运足了气才说:“忘了。”
“……”众人倒。
然而此刻陆九霄慢悠悠地启唇:“东方非墨,他是华裔富商东方宇的亲外甥。”
越纤陌觉得东方非墨这个名字似曾在哪里听过,但一时又想不起来。
但是沈奕君端着红酒杯的手却一抖,差点把杯里的红酒洒了。
“什么?东方非墨?”她瞪着秀气的双眸,神情难掩惊异。
“你认识?”陆乘风夫妇看着她。
陆九霄则挑着漂亮的眉,一脸讥诮地睨着她,他可没忘记,当初沈奕君可是不遗余力的想把陌陌介绍给东方非墨,若非他发现及时,当时东方非墨便和陌陌见上了!
所幸柳缇给他报信报的早,让他早做了防范,临时给了东方非墨致命的一击,让他得以偃旗息鼓,不然事情还不知要起多少波折。
沈奕君急忙解释:“不是很熟,只是以前他的舅舅和我们沈家合作过几桩生意,所以见过几面,但是我不知道他是陌陌的男朋友。”
她看着越纤陌,脸上重新泛起了愉悦地笑容:“你和非墨是怎么认识的?真没想到你们会是一对?这可真是缘分呀!”她意味深长地说。
越纤陌微蹙起眉,不明白她口中的缘分从何而来。
她还没有想起来东方非墨就是沈奕君当初给她介绍的相亲对象,她只记得那个人特别讨厌——嫌弃她文凭低,还说什么“现在小学生的题目大学生看不懂”。
所以对东方非墨这个名字她只是耳熟,还真想不起来他是何方神圣,更不明白沈奕君为什么那么兴奋和高兴。
她正要向众人澄清,没想到陆九霄却在她之前淡淡开口:“他们不是一对,目前东方非墨只是想追求纤陌,所以你们误会了他们。”
他父母一脸愕然地望着他。
越纤陌也难以置信地望着他,心说这可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怎么儿子和老子都这么爱造谣惑众?
唯有沈奕君遽然变色,放在桌下的手五指不自觉的握紧,眼神愣愣地望着陆九霄。
还是陆乘风老奸巨滑,率先回过神来,奇怪地问儿子:“你认识东方?”
他妈也说:“对啊?不然你怎么对他的事情这么了解?”
陆九霄眼神微敛,漫不经心:“我很早就认识他了,大概有个七八年了吧。”
“……七……八年?我们怎么不知道?”仍旧是他爸妈:“你们怎么认识的?怎么从未听你说起过?”
陆九霄神态自若的摇晃着手中的高脚杯:“网上认识的,所以没什么好说的。”
众人听完,神情各异,就连越纤陌都听的愣住了。
但就在这个时刻,陆九霄缓缓起身,来到越纤陌身边。
他十分绅士地微微弯下腰,温文尔雅地执起越纤陌搁在桌子上一只素手,轻轻送至唇边吻了吻,语气既优雅又谦卑:“美丽的越大小姐,俗话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你愿意接受我的追求吗?”
靠之!
越纤陌原本还愣愣的,被他来了这么一出,顿时暴走,差点把一碗鲍鱼汤摔到他脸上。
……
越启飞还不知道此事,越纤陌回来后很沉得住气,一声也没有跟父亲吭,所以越家暂时风平浪静。
炸锅的是陆家。
尤其张迪檬都快崩溃了!
她没有想到儿子那么令她没脸,本来她还以为他和奕君之间还有转圜的余地,毕竟他虽然嘴上说有了未婚妻,可鬼影子也没见一个,谁知道是不是真有未婚妻啊!
所以她还对此事抱一丝幻想和侥幸,总以为陆九霄会在突然之间幡然醒悟,忽然就发现奕君才是他的菜,从此爱上奕君。
谁知今日闹了一出,他当着沈奕君的面说要追求别的女人,那事情还有什么转机?只会叫奕君绝望。
而且他要追求的那个女人也不是别人,竟是跟少观有关的那个姑娘!
跟少观有关的那个姑娘那可是让她小姑子深恶痛绝,并且死活也不接受的一个女孩,如果她知道陆九霄要追求这个女孩,岂能善罢某休?不闹的天翻地覆才怪!
关键是她又非她小姑子的对手,没她小姑子那么泼辣和不讲理,到时候要怎么办?
这不是无中生有、没事找事吗?
所以她一回来便开始念陆九霄,而且这个时候她才发现丈夫也骗了她。
“陆乘风,你不是说她和东方什么的是一对吗?你那么肯定的说是,为什么九霄却说不是?而且他还说目前只是姓东方的那个人在追求越纤陌,你说这是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对我说假话?”
陆乘风:“说的好好的你扯到我的头上干什么?我说人家是一对有错吗?如果这追求成功,那不就是一对儿了吗?做人目光要放长远点,老盯着眼前的事情不放干什么?难道你不觉得他们很配吗?郎才女貌的看着就配一脸。”
“滚,你看谁都配一脸!”
张迪檬气坏了:“你少跟我扯犊子,你大概是怕我指责你泡年轻的小姑娘,所以便胡乱扯出来的一个理由来糊弄我吧?”
“你知道就好。”陆乘风道:“你惯会捕风捉影,动不动就怀疑我和这个有什么那个有什么,我能和你解释个什么劲?解释你就会信?老这么解释你以为我不累么?所以你喜欢跟自己过不去,我也就只能这么对付你。”
张迪檬一脸绝望:“陆乘风你还是人吗?”
陆乘风挥挥手:“说儿子的事就说儿子的事,揪着我不放你这是舍本逐末,放了大的捡小的,丢了西瓜捡芝麻。”
于是张迪檬又开始把矛头指向陆九霄:“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真的要追求越纤陌?”
陆九霄睨了母亲一眼:“真追求又怎么样,假追求又怎么样?这有什么区别吗?”
“怎么没区别?”张迪檬嚷:“你不是有个什么鬼未婚妻吗?对着媒体秀恩爱秀的要死,你怎么忽然不要你的未婚妻,改而想来追求越启飞的女儿了?是不是看人家漂亮便动了凡心?”
“追求越启飞的女儿和我未婚妻有什么关系吗?”陆九霄一脸不解:“而且她是很漂亮啊?我动心难道很奇怪?美丽的女人人人爱,难道只许别人追求就不许我追求?这是什么道理?”
“你姑姑不会答应的!”张迪檬说不过儿子,立刻搬出小姑子:“她当年连少观和她在一起都要拆散,何况你。”
陆九霄:“我又不是她儿子,姑姑也就只能管管少观而已,还管不到我头上,我们家不是姑姑当家做主,是我。”
“你这还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了?”张迪檬咬牙切齿。
“没有,我这只是一时见色起义。”陆九霄痞痞地回。
听到此话,张迪檬眼珠转了转,看着儿子:“这么说来你不是真心的?”
陆九霄眯着眼睛,支手托腮思考了几秒:“不知道,过几天在看看,说不定我突然改变心意了呢。”
张迪檬气的胃疼,怎么就生了个这么不省心的:“总之我不管,随便你喜欢什么人都好,越启飞的女儿就不行,两表兄弟喜欢一个女人,这叫人家怎么想?传出去像什么话?”
“妈,您不要忘了,少观现在有了尹明丽,他和纤阳之间什么事情也没有。”
“别给我提那个尹明丽,一看就是个幌子!也就只有你姑姑会信,我是半点也不信。”张迪檬自己有眼睛,自己会看,尹明丽从哪里能跟她表姐比?少观会忘得掉越纤陌才怪,这都是套路,她看得穿。
男人都是贱货,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她这也是怕儿子和少观起嫌隙,最后俩表兄弟闹起来,让外界看笑话。
古今中外这样的事情还少吗?为此出人命的都有,她也是防范于未然,未雨绸缪。
“不行,我明天得找那姑娘谈谈,她再漂亮再优秀我们家也招惹不起,还是让她去祸害别家吧!”张迪檬决定道。
“妈,我就实话跟您说了,我当时不过是随口那么一说,主要是为了气您和沈奕君,我不是说过么,我不喜欢看见您和沈奕君在一起,也不喜欢您和沈家来住,您不听我的,背着我一意孤行,那我也只能这么干,不然您只会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以为我只是说着玩玩。”
陆九霄的语气透着少见的认真:“但是如果您真的去找越纤陌谈,那对不起了妈,我索性就将这件事坐实喽,明天就上越家去,让人找越启飞下聘,娶了他女儿,到时你再说什么都晚了。”
“你……”张迪檬不甘道:“这么说来这件事情我还说不得了?我找那姑娘谈谈怎么了?我只不过想打消她的念头,别想跟我们家扯上关系还不行吗?”
“怪不得爸老批评您说话从不抓重点?”陆九霄凉凉地道:“现在是我要硬跟人家扯上关系,您哪知道眼睛看到越纤陌愿意和我们家扯上关系了?”
“行了,您别坏我好事,我这也是提前给您打一针预防针,省得到时候您说我没提醒您,别去找越纤陌谈,我的事情我自己拿主意,跟别人无关。”
……
越纤陌本以为事情经陆九霄这么一闹,马上会翻起很大的水花,然后陆九霄的妈妈会找她谈;沈奕君会找她谈,那谁谁谁会来劝说她不要妄想和陆九霄扯上什么关系。
没想到都没有,就陆九霄给她打了几个电话和发了不少短信。
不过她都没接,也没有看,总觉得陆九霄那天那么做太突然,事先都没有和她商量,自己就决定了那么做,太不尊重人。
所以她打算晾一晾陆九霄,让他知道自己是真生气,不是跟他闹着玩。
就这样闹着别扭中,她奶奶回来了。
老太太一进家门,抱着孙女就道:“哎呦我的乖乖宝贝哟!想死奶奶了,来,奶奶抱抱。”
越纤陌上去和奶奶来了个大拥抱。
越家老太太许凤仙古稀之年,身材瘦而修长,腰不弯背不驼,无论气色和样貌都保养的很好,头发都还是黑的,只有鬓角透着几根银丝,脸上虽然有皱纹,但那是岁月赐予的风霜,谁也逃脱不了。
一家人热热闹闹的欢迎老太太回归后,尘埃落定,老太太拉着孙女在房间里讲闲话,顺便把从老家带回来的礼物给孙女。
孙儿孙女都有礼物,而越纤陌除了和尹明丽有一样的礼物外,老太太还特意给孙女多备了一份礼物,趁晚上睡觉前偷偷塞给孙女。
“这是奶奶特意给你求的,找高僧给你开过光,能保你平平安安,遇难呈祥。”老太太把一对水头极好的绿玉镯子分别套到孙女的手腕上,又给她带上平安符,两样都找高僧开过光。
“但是这个玉镯子太难得,奶奶担心明丽会说我这个做外婆的偏心,所以奶奶当时就没给你,这时候偷着给你,证明奶奶还是疼爱你多一些。”
越纤陌只是笑笑,不说话,末尾说了一声“谢谢奶奶”。
老太太看了看孙女,目光里透着疼爱,又无端端地叹了一口气,轻抚着孩子的手说:“奶奶知道这段时间你受了委屈,明丽不晓事,她的做法奶奶是不赞同的,人有礼义廉耻,什么事该干,什么事不该干,都要有个分寸。本来奶奶是打算提早回来的,可就因为你们两姊妹和少观这事,奶奶故意多在老家多呆了一段日子,怕的就是回来后明丽硬要找奶奶做主,到时候闹的不好看,所以奶奶想避着点。”
“要不是听你姑姑说明丽自杀,奶奶还不想回来。”老太太一脸的无可奈何,神情透着隐隐的失望:“这孩子真是,越大越不像话了。”
越纤陌只字不提尹明丽,只是说奶奶您看到旺仔了吗,您现在还害怕吗?
老太太还没有说话,正在替老太太整理行李与床铺的那位姑娘回过头来,粲然一笑:“陌陌你别担心,婶儿现在不怕这些,她只是当年被狗咬过,有些忌讳,实则你的旺仔那么小,谁会害怕呀!”
越纤陌看着那位姑娘,有点想不起名字——是她奶奶这次回来带来的一位友人的子女还是哪家的亲戚,长的很高挑漂亮,二十八九岁的年纪,腰身是腰身,脸盘是脸盘,气质不俗,听说在江城工作,是做平面模特还是做什么的,她当时也没留意。
听说她奶奶这次回襄市,在老家都是这位姑娘在照顾奶奶,所以她这次回来江城工作,她奶奶索性就邀请她来家里住,左右家里人少,客房也多,而这位姑娘工作之余还可以照顾奶奶。
别的都很好,奶奶毕竟年纪大了,而宋姨两口子有时忙起来也会顾不上奶奶,确实需要人照顾。
越纤陌只是有点不明白,这都要过年了,这位姑娘不用陪家人团聚,专程来他们家过年?
大约也知道越纤陌想不起这姑娘的名字,老太太拍了拍她的手,又重新介绍一遍:“这是你馨姨,奶奶所剩不多的老姐妹的侄女,你小时候还见过她。”
卓馨,29,业余平面模特,虽然长的很漂亮,但脾气实在是好,而且据说烧的一手好菜,这个尤为让越纤陌的奶奶满意。
因为越纤陌和她妈妈的厨艺都不咋滴,宋姨的手艺也只算勉强,自己年纪大了也不能老下厨,更不能让儿子下厨,所以家里有个突然有了个做饭手艺香的人,一家人饭都能多吃好几碗。
卓馨做模特出身,会挑衣服,穿衣方面有眼光,又精于化妆和保养,经常提出帮越纤陌做面膜、按摩之类让她放松的活动。
越纤陌对这些不是很感兴趣,但是她的职业促使她对什么都要感兴趣,并要了解透彻,不然下笔无物,言语空泛,没有说服力。
所以她和卓馨,也还算聊的来,觉得事业女性其实也很优秀,十八武艺样样俱全。
但是,老太太的一席话却让她对卓馨产生了抵触。
那是一个冷风凛冽的午日,她正在睡午觉,老太太坐在她床头,拿着牛角梳子一下一下帮孙女梳着如水般的长发,梳着梳着便轻轻地问她:“乖宝,想过你爸爸怎么过完余生没有?”
越纤陌朦朦胧胧的睁开了眼睛,定定地看着老太太,漆黑的瞳仁如一潭古井。
许久,她嗓音沙哑地开口:“奶奶,您想说什么?”
老太太道:“你爸爸才50,他又长的年轻,乖宝你要是嫁人,奶奶年纪大了,两腿一伸也走了,你爸爸要怎么办?谁来陪他?他生病了谁来照顾他?孩子你想过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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