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练习室出来,郝黑没想到会再次遇见玉毅,这一天,她一共和他偶遇三次了。
第一次,是来练习室的时候,她在路上碰到他,想着都是比赛的选手,郝黑笑着和他打招呼。
他这人很冷漠,冷冷的瞥了她一眼之后便走了。
那冷漠的一眼,让郝黑觉得好尴尬,有种好像自己腆着脸要往上贴的感觉。
第二次,是中午出去吃饭的时候,郝黑身上本就积蓄不多,只能去一家小餐馆。
小餐馆的菜味道不是很好,很破旧,还有些脏乱,但这却是在整个繁华的Y市,郝黑唯一能负担的起的餐食费了。
虽然小餐馆的条件很差,但是却很拥挤,里面大多数都是附近的建筑工人。
郝黑是第一个跑到这边的,她来的时候,里面一个人都没有,可刚坐下没多久,呼呼啦啦就来了一大群人,把位置都占满了,郝黑这一桌只有她一个。
这个时候,餐馆外面走进一个俊逸非凡的男人,男人身着一件白色衬衫,浅蓝色牛仔裤,他面色从容的走进餐馆,视线环视一圈之后,目光落在了郝黑这边。
他的眼神很冷漠,比冰雪天的温度还要能冻伤人,郝黑不由自主的有些紧张,也不知这紧张从何而来。
就是被他近乎无情冷漠的眼神吓到,他一步步朝着她这边走来,郝黑一下子正襟危坐。
因为早上跟他打招呼被无视,所以这次郝黑很识趣的没有和他说话,只当做不认识,微低下头。
“老板,一碗素面!”
郝黑刚低下头,就听到对面传来一道及其好听的悦耳嗓音,那声音淡淡的,却难掩音色里的撩人韵律。
抬起头来,发现他正坐在她对面,郝黑有些拘束。
老板把两人的面端上来,他低着头吃东西,郝黑这才敢打量他。
他吃东西的动作很优雅,一举一动之间,都透露出一种贵族的用餐礼仪,环顾四周,发现来这儿的人,不说狼吞虎咽,但绝对是没什么吃相的。
玉毅俊逸的长相,优雅的气质,贵族般的用餐礼仪,无一不透露着玉毅的不平凡,他坐在这家餐馆里,有种格格不入的感觉,视觉上的冲击很大。
可偏偏,他身上穿的,是和她一样的廉价衣服,可即便这般,依旧隐藏不了他身上该有的高贵气质。
他钢琴弹的那么好,那么熟练,怎么可能是穷人家的孩子该有的表现呢?
倒不是说穷人家的孩子没有这个本事,只是穷人家的孩子,哪里有机会碰到钢琴这种昂贵的东西。
郝黑百转千回之间,玉毅已经快吃完了,正在这时,小餐馆外又进来一个与这里格格不入的人。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露娜,露娜本就生的艳丽,身材又火辣,披着一头红色大波浪,穿着包裙丝袜,手里还挎着一个LT的包包,这个包包,郝黑只在电视广告上看过,听说一个就要好几万块。
她踩着高跟鞋进来,性感妖娆的身姿,娇艳妩媚的长相,让她一进来就吸引了众人的目光,和一阵阵的倒吸气声。
露娜似乎很享受别人这种反应,但她却对餐馆的这些工人很鄙夷,她巡视一圈,在看到郝黑这桌的时候,她漂亮的双眼一下子亮起来,兴高采烈的往这边跑来。
郝黑当然知道,这人不会是因为看到她才那么高兴,这一桌就她和玉毅两个人,不用想都知道,她绝对是冲着玉毅来的。
只见她一走过来就坐到玉毅旁边,亲昵的想要挽住玉毅的手,却被玉毅一抬手,闪开了。
她脸色也不见尴尬,似乎已经习惯了玉毅对她的冷漠。
她讨好的说道:“毅,叔叔阿姨来找你了!”
叔叔阿姨?玉毅的父母吗?露娜喜欢玉毅的事,几乎整个比赛的选手都知道。
郝黑发现,露娜刚一说完,玉毅身上冰冷的气息又重了一分,这时,玉毅抬眸,和郝黑不经意的对上。
四目相接,郝黑被他眼里冷的冰渣子一样的眼神吓到了,赶紧转移视线。
露娜见玉毅不说话,小心又讨好的开口问道:“你真的打算一辈子不理叔叔阿姨吗?她(他)们可是你父母,当初那样做,也完全是为了你好啊?”
郝黑赫然,果然是他父母呀,就在郝黑以为玉毅不会回答的时候,他开口了,可语气却冷的刺骨,他冷漠的说道:“我没有父母!”
早在他(她)们做出那个决定的时候,千毅就已经死了,他现在姓玉,和外婆一个姓。
“那……我们的婚礼”露娜的眼里有着乞求,可玉毅却连眼神都欠奉,他冷淡的道:“玉毅一生只有一个妻子,她叫叶子云!”
郝黑赶紧低下头,那啥,她怎么有种偷听别人隐私的感觉,她真的,只是想好好的吃顿饭,这两个人有必要在她面前一直说这种劲爆话题吗?
她对别人的隐私真的不感兴趣,饶了她吧!
求放过!
可惜郝黑的心声两人都听不见,露娜还在继续爆料。
因为玉毅那句近乎宣誓一般的话语,让露娜难过的不行,她声音有些哽咽:“可是我已经是你的女人了?你让我怎么办?”
“闭嘴!”
玉毅愤怒的声音响起,这两个字,他近乎咬牙切齿的说出来,双眼赤红的盯着露娜,恨不得立刻将她掐死。
郝黑头埋的更低了,脑子里就七个字,‘我什么都听不见’!
消化着这个劲爆的消息,郝黑努力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直到玉毅愤怒的离去。
露娜叫了一声玉毅,可惜玉毅没理她,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郝黑抬起头,露娜好像这才看见郝黑一样,她高傲的瞥了郝黑一眼:“你怎么会和玉毅来这儿?”
“我先来的!”郝黑陈述,这女人什么东西,怎么跟谁说话都是一副鼻孔朝天的模样?
“哼”露娜冷哼一声:“最好是这样,玉毅不是你这等人能肖想的。”
郝黑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这女人有病吧?谁肖想玉毅了?她以为谁都跟她一样喜欢冰块儿啊!还有,什么叫这等人?
她怎么听着那么刺耳呢?她穷她怎么了,她靠自己的能力养活自己,她觉得她自个儿抬头挺胸做人,一点儿都不比她低下,凭什么这样埋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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