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身就想逃。脚却无意间踢到了桌子腿,发出砰的一声响。
白楚恒转过头来,正好看到偷听之后落荒而逃的我。
“站住!”
我刚跑到走廊。身后就传来白楚恒的喝止声。
我停住脚步,背对着他。太多想问他的话了。可到了嘴边就变成了一句,“白楚恒。你个大混蛋!”
骂完我就想跑,却一头扎进了白楚恒的怀里。白楚恒已冲到了我身前。一把抱住我,唇覆盖下来。
我委屈极了,张开口狠狠的咬了下去,咬在白楚恒的舌头上。疼得他眉头一皱,赶忙松开了我。
“女人。你疯了!”白楚恒凝眉看着我,眼底闪过一丝温怒。
还有脸说我疯了,我就是真疯了。也是被你气疯的!
我开口就骂,“我就是疯了。才会喜欢上你!你就是天下最大的骗子,最大的混蛋!从头到尾都是在利用我,现在利用完了,可以甩开了是不是,你可以去找别的女人了,我没有价值了是不是!”
随着我的大喊大叫,一些房间打开门,有的人直接出来看热闹,有的从房门探出个头,还有用手机录像的,看我哭闹的这个样子和骂的话,像极了原配在骂渣男。
有人开始指责白楚恒不负责任,是渣男。
我也顾不得什么丢人不丢人了,最好是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白楚恒是渣男!
白楚恒脸色阴冷,抬手掐住我的双腮,唇又覆盖了上来。我被掐着,嘴巴本能的张开,他的舌探入我的口腔里肆意妄为。吻的急躁,像是在宣泄怒火,大力的吸咬着我嘴巴里的空气,急躁的连喘息的时间都不给我。我感觉我就要窒息了,肺里的空气都要被他抽净了。我难受的扭着身子,想要推开他,但他紧扣住我的双手,完全不给我抵抗的机会。
直到我再没有反抗的力气,他才放开我。
他将我横抱起来,眼眸闪着怒气,“你哪只耳朵听到我那么说了!”
“苏洛说的!”
“你听到我同意了?”
“那你也没反对!”我嘴硬的不认错。自始至终,白楚恒都没有说话,是苏洛一个人在说。
白楚恒把我抱进房间,关上房门的那一刹那,我突然明白过来了,我来的时候房间的门并没有锁,苏洛不可能这么大意,而且我到了房间,白楚恒不可能没有察觉。这一切都是苏洛故意安排的,他故意让我听到。
想到这,我真恨不得给自己两个耳光,刚刚怎么没有注意到这些!我还骂了白楚恒。我偷偷抬眼看白楚恒的表情,白楚恒冷着一张脸,是生气了。
我心虚的低下头,现在说好话,还来得及不?
进入房间后,白楚恒直接把我摔到床上,门被一阵阴风砰的一声关上。白楚恒欺身压下来,“嫁给了我,就是我白家人,再跑一次,我打折你的腿!”
“我认错。”
“呵,晚了!”
白楚恒压上来,全无温柔,像一头野兽在泄欲一般,直到我累得近乎昏厥过去。他才放过我。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我翻身转向床的一侧,一片平坦,白楚恒已经起床出去了,我一起身,某处还疼着,双腿也没什么力气。
客厅里,郞琪和苏洛在吃早饭,白楚恒坐在沙发里看电视。我走到餐桌,看到苏洛,牙根恨得都痒痒。苏洛扫了我一眼,起身去找白楚恒了,郞琪看着我一副快虚脱的模样,脸一下子红了,这些事情她现在都懂了。
我也不避讳她,一边吃着早饭,一边骂苏洛。本等着郞琪跟我一起骂呢,没想到郞琪却说,“这事你还真不能怪苏洛。”
“还没出嫁呢,就向着他说话啦!”
“我呸,我是实事求是!”郞琪脸又红了,“昨天我也看了,那个灵魂是用法阵困到梦诗体内的,能摆出这样法阵的人,是个高手。白楚恒也不一定是对手的。”
我想到苏洛提到的白双,弑天也提到过,是白双将白楚恒的鬼心挖出来的。都是修道的人,我问郞琪知不知道叫白双的人?
郞琪摇摇头,“都姓白,你去问白楚恒,搞不好是本家。”
我呸!提到白双,白楚恒的脸阴的就能杀人,仇家还差不多!
这时,客厅传来一句白楚恒的低吼,“闭嘴!”
是吼苏洛的。
白楚恒从沙发里起身,看着我道,“去医院。”
“去医院做什么?”难道是要收拾梦诗?
“解决这件事情。”
“不等张思佳了?”
白楚恒扫了苏洛一眼,“我不受任何人威胁!”
苏洛脸一下子阴了下来,郞琪跑过来忙问怎么了?
我吐吐舌头,幸灾乐祸的看着苏洛,估计是苏洛逼白楚恒太紧,把白楚恒惹毛了。
看着苏洛气愤难平的脸,我心情说不出的爽。上去搂住白楚恒的胳膊,凑上去亲了白楚恒一下,“我的楚恒大老公最厉害!”
苏洛气得握紧了拳头,看着我的眼神恨不能将我生撕了。
郞琪好奇白楚恒用什么法子把梦诗体内的魂魄逼出来,跟在我们后面,一直问白楚恒。听到白楚恒说让她摆摊做法,郞琪兴奋的两眼放光。白楚恒在郞琪眼里那是祖师爷辈分的,祖师爷亲自教的东西,想想就觉得牛逼!
到了医院,老妈姑姑和姑父守在病房外面。见我们来了,姑父先迎过来,拦住我们,“别进去,你先走。”姑父指着白楚恒。
白楚恒是来救梦诗的,现在却让他走?
姑父昨天与今天的态度差距让我一愣,还没明白过来姑父的意思,就听病房里传来一阵铜铃声,接着老爸从病房里探头出来,对着我招手,“小晴,把楚恒叫进来,这里需要楚恒帮一下忙。”
白楚恒就要向前走,姑父又拦了一下,刚想说什么,就被老妈过来打断了。老妈把姑父拉到一边,对着我说,“跟楚恒快进去吧。”
“觉不觉得你家里人今天怪怪的?”郞琪问。
我点头,“是怪怪的,难道是梦诗又出别的歪点子了?”
“有可能,她能附体在一个人身上,就有邪法控制别人的行为。虽然这样损耗修为,但为了得到白楚恒这样的身体,做点牺牲也值得。”
听了郞琪这么讲,我心里更着急了,就怕她对我父母下手。
打开病房的门,里面贴满了黄符,一个身穿花里胡哨衣服的中年男人正在围着梦诗的病床乱蹦乱跳,男人身上的衣服跟古时候要饭的似的,左一个补丁右一个补丁,而且都是颜色鲜艳的布,五颜六色的。头上带着一个灰色的面具,上面用红色和黄色的颜料画出夸张的五官。腰上缠着一圈铃铛,随着男人跳叮当叮当的响着。
“卧槽!跳大神啊!”郞琪惊呼了一声。
老爸立即瞪了郞琪一眼,“不可无礼。”
我拉过老爸,问这是干嘛的?穿这样,跟疯子似的胡蹦乱跳,怎么看怎么像骗子啊!
“别瞎说,这是爸的同事给介绍的大师。”原来这几天老爸都没去上班,单位有同事关心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情,老爸心情不好,就全说了。同事热情,给介绍了这位大师。说是萨满教的弟子,本事大着呢。
老爸自从见到奶奶变僵尸后,对这些东西也深信不疑了。
我看向郞琪,郞琪也一副看骗子的眼神看着男人,问老爸多少钱请的?
我也觉得有必要问问,我当时坑胖所长的时候,一只鬼就坑了二十万,老爸要被坑了,我都找不到人说理去!
“同事介绍的,没要钱。这才是大师。”
老爸说完,男人突然跳到了白楚恒身前,摇晃着腰上的铃铛,围着白楚恒跳起来,嘴里念着一些听不懂的咒语。
边跳边唱,到最后从随身的布包里掏出一根白骨棒,向着白楚恒就打了过去。
白楚恒自然不能乖乖任他打,因为老爸在病房里,白楚恒并没有使用鬼气,而是向旁边挪了一步。男人看到白楚恒闪一边,对着老爸道,“这有一只厉鬼,是收还是不收?”
我一听这个声音就是一愣,怎么这么耳熟!
郞琪也有这种感觉,上去一抬手将男人的面具摘了下来。
看清里面的人,我惊叫一声,“我去,你还敢出现在我面前!他妈的,骗我家人上瘾啊!”
男人不是别人,正是最早善缘堂骗我的那个胖道士。
胖道士见被认出来了,咳了一声,“前几次都是误会,这次我就来露露我的真本事给你们瞧瞧。看到没,病床上那位就是我治好的。”
胖道士指着病床上的梦诗。从我们进来到现在,梦诗的确都很安静的躺着。
我虽然有点怀疑,但我再信他,我就是最大的傻子!我冷笑一声,“是不是给我妹喝什么符水了?是不是下安眠药了?”
“怎么说话呢!快给大师道歉!”老爸过来拉我。
“他就是个骗子,骗钱的!”
“我今儿就让你看看,我是不是骗子!”胖道士解下腰上缠着的铃铛,一甩手就要缠到白楚恒腰上。
白楚恒不悦的向旁边躲开,白楚恒这一躲,铃铛就像长了眼睛一样,灵蛇一般快速向前一缠,缠在了白楚恒腰上。
铃铛碰到的地方,立刻发出滋滋灼烧的声音,白楚恒的身体像被硫酸腐蚀着一般,铃铛很快就勒进了白楚恒的皮肉里,割出一道口子,鲜血直淌。
白楚恒脸色一变,口念松解咒,鬼气腾起将铃铛隔断。
铃铛咣当一声掉在地上,胖道士神情微慌,吞了吞口水,指着白楚恒道,“妖孽,快快束手就擒,否则别怪本道不客气!”
看着白楚恒腰上的伤,以肉眼可以看得到的速度,快速愈合。老爸一下子腿就软了,瘫在地上。
我赶忙去扶他,却被老爸一手拽住,“闺女,你怎么能带只鬼回来害你妹妹!”
我抬头看向病床上,原本躺着的梦诗已经坐了起来,正满脸得意的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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